现在的陆以朝,居高临下地想要折辱他,满心满眼的厌恶不屑。
吹了好久的夜风,祁砚清脸色苍白,他撑着膝盖起身,觉得周围真黑,他都快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他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却好像和这些墓碑也没有区别。
……
这天之后,祁砚清跟陆以朝冷战了。
从前隔几天总会找着话聊几句,现在他点开陆以朝的微信,不知道发什么好,索性就什么都不发了。
飞机上,周简小心翼翼地看着祁砚清,他已经憋一路了。
这三天看祁砚清参加比赛,他都快看疯了。
赛场上的王者,赛场下的阎王。
这次又收了一个奖杯,还有丰厚的奖金,但祁砚清就没笑过一下,也不说话。
这状态如果不是跟陆以朝吵架了,他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周简清了清嗓子,忍不住问:“……吵架了?”
祁砚清戴着耳机看ipad,上面是一段编舞。
周简凑近一些,“陆老师又怎么你了?不是在陆老先生的生日宴会上还挺好吗?你手背怎么回事?上药了吗?小心发炎。”
他手背上有一道明显的伤口,还没结好疤,伤口周围看起来很红。
祁砚清带着耳机全然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周简不敢再点这个炮仗了,也看向ipad里的编舞,是一段街舞。
祁砚清要参加jd世界街舞大赛,比赛时间在下个月,这是祁砚清第一次参加街舞大赛。
虽然他是全舞种高手,但在今年之前冲奖杯的势头还没这么猛。
周简:“我看这有好多要比的啊,集体的、单人的、还有什么难度分,什么创意分……去年得冠的那个,今年还会继续参加。你看这比赛难吗?”
“难。”祁砚清说。
周简马上说:“没事!咱重在参与,街舞本来就不是咱的强项,输了没人说什么,就当积累经验了……”
“是对别人来说难。”祁砚清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
周简叹气,生活不易。
“清神但凡咱能收点狂,也不会让人觉得咱去哪都是踢馆。”
飞机快落地了,祁砚清关了视频捏眉骨,“中秋晚会之后别给我接节目了。”
“好好好,你是该休息一下了,然后准备一下街舞的比赛内容……”
“房卡给我。”祁砚清打断他。
周简满脸疑惑,“啊?”
“万誊的套房,你给我退了?”
周简消化了几秒,然后从包里翻找房卡,“干嘛住酒店不回家啊?陆老师拍戏吗?不在家啊?”
“清清不是我说你啊,整年整年的租酒店套房,咱有这钱买一套房不香吗?”
祁砚清收好房卡,下了飞机就去了酒店,关机屏蔽所有信息。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中秋节这天。
中秋晚会声势浩大,歌曲和小品穿插其中。
祁砚清的节目是开场后第一个舞蹈节目。
后台的工作人员在发月饼,一个女生走到祁砚清面前,“清神中秋快乐哦,吃月饼。”
“谢谢,中秋快乐。”祁砚清微笑着拿了一个。
“清神你真的好好看啊!在人群里一下子就能看到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祁砚清笑着签了名。
女生压抑地低声尖叫,“啊啊啊啊!谢喃凮谢清神!祝你和陆老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哟~”
陆以朝啊。
又快十天不见了。
祁砚清拆开月饼包装,蛋黄莲蓉馅的,他咬了一口,有点甜腻。
他也反思了,陆以朝是有错的,他说话也不好听。
他说话总是不好听,被伤害了总想打回去,被刺激了就想刺激回去。
“砚清,好久不见。”忽然有人拍了他的后背。
祁砚清转头,是台里的领导,叫张什么来着?一个alpha。
张珩四十多岁了,对祁砚清温柔地笑着,“文柏这次能请到你来表演节目,我实在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