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营帐附近有一片湖泊,夏天的夜晚湖水清冽并不寒凉。范泽将秦镜带过来扔到湖里,推在一块耸立的石头上,手指往下拨开他的小穴导出里面的精液。
谢珂射的又深又多,范泽清洗了半天,里面始终有几缕白浊断断续续流出来,就好像永远也洗不掉秦镜身上谢珂的气味。
手指翻搅的力度越来越大,秦镜觉得痛,伸手去挡,却被范泽重重挥开。
范泽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牢牢压在石头上,神情盛怒好似想要杀人,“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五年过去你还是要和谢珂搞在一起?对你来说一心一意喜欢我,有那么难吗?”
秦镜没办法否认,因为他的确忘不了谢珂,只能流着泪任由范泽发怒。
见他默认,范泽如同被人一拳打在心口,抽回探在对方身下的手,涉水离开了湖泊。
.
离赖会盟之后,两国有条不紊开始进行吞并素国的计划,战场上连连传来捷报,离国百姓欢欣鼓舞,朝堂上却是一片死气沉沉。
原因无他,五年来国君和秦妃头一次闹了别扭,而且矛盾似乎还不小。
刚开始两人只是各做各的事很少说话,后来国君将部分公文搬出玄昭殿,另外选用怀章殿处理政务。
从前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的君妃,如今十天半月不见面,见到了也只是聊几句公事谁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旁人看得着急,秦镜和范泽自己也备受煎熬。这件事的症结在于秦镜心中还有谢珂,如今就算秦镜撒谎说对谢珂没有余情范泽也不会相信,更何况秦镜一时半会儿本就丢不下谢珂。
这种僵局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有一天秦镜破例踏入怀章殿,坐在范泽身边对他道,“我们不要再闹矛盾了。”
范泽正一边喝酒一边观看下面几个伶人表演舞剑,闻言抬起眼皮扫了秦镜一眼,“凭什么?”
秦镜抬手按在肚子上,“我怀孕了。”
范泽喝酒喝到一半骤然停住,目光怔怔落在对方尚且平坦的腹部。
双性人想要怀孕很难,他和秦镜在一起五年才有了第一个孩子,如同被婴孩绵软的小脚踩在心上,这么久以来堆积的霜雪逐渐融化,范泽哑声问,“多久的事?”
秦镜心中一沉,但他并不打算瞒着对方,“三个月。”
两人之间弥漫出一阵沉默,只听得殿中凌厉的剑锋破空之声,以及几位伶人为舞剑助兴所唱和的歌声。
范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扭过头继续观看舞剑,神色冷漠中又多了几分烦闷,“你走吧。”
三个月之前,正是两国会盟前后,秦镜在那个时候怀孕,谁能保证这个孩子是范泽的还是谢珂的。
秦镜觉得委屈,膝行两步向他靠近了一些。他以为这个消息会让两人关系缓和一点,却没有料到范泽排斥谢珂到了这种地步。
秦镜呼唤一声“阿泽”,对方却充耳不闻半点不愿看他,他只好默默起身离开了怀章殿。
离国大臣们发现国君与秦妃的矛盾非但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以前只是冷战,现在国君竟然开始和别的人厮混。
范泽下令在全国搜罗美貌少年,层层遴选之后挑了十多个最漂亮可人的充入后宫。
离国后宫自范泽登位后空虚九年,范泽与秦镜出双入对伉俪情深一度被百姓们传为佳话,上下臣民都以为秦妃会是后宫唯一的主人。
却不想事情转变得如此之快,后宫一夕之间多了十多个男宠,其中两个长得极为出挑的,入宫仅仅半个月就获得了妃子封号,甚至赶在秦妃封妃之前。
秦镜知道范泽这是故意做给他看,既然他能和谢珂纠缠不清,那凭什么要求范泽守着他一人。范泽又回到了不理朝政整日玩乐的状态,只不过这次是闷在后宫与他那十多个男宠胡来。
几位大臣轮番劝谏,范泽始终打着哈哈搪塞过去,后来索性见都不让见。秦镜想过亲自劝说他,但抚摸日渐显怀的肚子,他担心范泽看到之后会更加生气。
两国联手花费四个月终于战胜素国,素国国君在几个大臣的掩护下偷偷逃跑,被赖国新崭露头角的大将鲁奇快马追上斩于淮水河畔。
消息传回离国,秦镜这次不得不去见范泽,因为战胜之后协商瓜分战利品时,赖国凭借决定性战功要走了素国最为险要的几处关隘形胜。
有了这几处天险加持,如今赖国的实力与几年前不可同日而语,已经算得上一流大国。按照这种形势发展下去,不出五年赖国必定赶超离国。
谢珂如此治国有术,反观范泽整日混迹后宫不理政事,再让他继续放纵下去,离国早晚会发生谁都说不准的危险。
雨霁殿是从前范泽和秦镜的寝宫,两人关系出现裂痕之后秦镜主动搬了出来,如今再次踏入是为了给范泽敲警钟。秦镜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范泽带出去见那几位大臣。
然而当他站在寝宫门口,一眼看见曾经两人欢爱过无数次的大床上,范泽压着一个长相妖艳的少年亲吻他的胸膛
', ' ')(',身边还有几个半裸的男宠围着他抚摸引诱,一腔气血从心口翻涌到大脑,秦镜眼前泛起黑雾,心脏被痛楚撅住之后小腹紧接着一阵绞痛。
他扶住宽大衣摆下突起的肚子,顺着大门跌在地上,叫了一声“阿泽”,出口却疼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范泽原本靠在床上观看两个男宠相互亵玩,瞥见秦镜进来,于是故意把身边一个人拉过来就亲,余光却落在秦镜身上。
原本他是想叫秦镜生气,但对方愣了片刻竟然脸色惨白跌坐在地上,范泽神情一变,撇开围着他的几人向秦镜奔了过去。
他慌手慌脚将秦镜抱进怀里问他怎么了,秦镜贴在他胸口,闭着眼睛声音发颤地说“阿泽,我好疼”。
他身下有鲜红的血水流出来,范泽前所未有的恐慌,惊觉自己似乎犯下了一个弥天大错,连忙高声冲门外大喊“叫太医”。
秦镜的孩子没了,怀孕之后为公事私事操心,一直心绪不宁没能好好养胎,如今又受到巨大打击,不仅四个月的孩子流掉了,甚至差点威胁到大人的性命。
宫里所有的一流太医都被范泽叫了过去,围着秦镜救治到第二天天亮才稳住他的脉搏。
太医走后,范泽仰头望了望云舒殿典雅华贵的屋檐,他犯下了一个很严重的错,有可能因此失去好不容易抓住的秦镜的心。
进到殿内,范泽接过宫女手里的药碗,坐在床边想要喂他喝药。
秦镜额头一片虚汗,只穿了一件雪白里衣,脸色却比里衣还要苍白。他并不喝药,只是冷冷看着范泽,“现在你可以不用担心,这个孩子到底是你的还是谢珂的了。”
秦镜神色中满是疲惫,范泽看到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一寸寸碎裂,那是范泽用了五年时间才在他心里树立起来的满腔爱意。
秦镜觉得累了,不仅要替范泽操劳国事,要分神应付同范泽的冷战,还要留心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在这种身心消耗之下,坚持四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不想再被爱不爱谁这种问题拉扯,只想离面前这个人这个地方远一点,找一处安静恬淡的所在好好休息。
范泽再不敢任性乱来,那之后没再去见后宫那些莺莺燕燕一眼,每天大清早就往云舒殿走。
秦镜不理他,他就安静地坐在一旁看对方睡觉、吃药或者看书,到了晚上秦镜睡下了,他才敢走到床边近距离看对方的睡颜,然后悄无声息离开云舒殿。
如此一个月后,一天范泽像平常一样往云舒殿走,却里里外外没有找到秦镜。
小产后秦镜还在休养期,前几天不过刚能下床,这种时候他要跑到哪里去?
范泽叫来守着云舒殿的宫女,问清楚原由之后只觉头晕目眩气血翻涌。他来不及多交代一句话,转身就往外面跑,幸好秦镜还没有走远,范泽在一处竹林小径追上了他。
秦镜穿着进宫前的粗布衣衫,背了一个同样朴实的包袱,抬眼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人。范泽盯着他肩上的包袱,说话时声音压抑不住的微颤,“你要去哪儿?”
秦镜面无表情道,“回故乡,或者找我师父,只要能离开这里哪里都可以。”
范泽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脱口而出道,“你怕不是想去赖国找谢珂。”
在他这里受了委屈,转头去找谢珂,范泽相信秦镜不是干不出来。
秦镜神色转冷,话里仿佛夹着冰,“离君多虑了,无论是你还是赖君,我一个也不想见。我会找个地方隐居,以后在没有你们的地方平静生活。”
秦镜说出隐居这两个字,对范泽而言比听到他说去找谢珂还要心慌。
且不说离国地广几千里,再加上天底下大大小小三十多个诸侯国,要是秦镜真的离他而去结庐隐居,从此便如泥牛入海踪迹难寻,除非秦镜想见他,否则范泽这辈子都找不到对方。
秦镜绕开他往外面走,范泽再次挡在他面前,低声道,“阿镜,你对我失望了吗?”
秦镜维持了许久的平静,终于被他的这句话打破,不想做出悲悲切切的丢人模样,却还是说着说着掉下眼泪,“你让我觉得累了,作为国君你本该学会成熟稳健,但一直以来少年心性太强做什么事都轻率任性。和我发生矛盾只会使性子发脾气,不听人劝说不想办法解决。这几个月我很累,让我好好休息吧,我不想再陪你折腾下去了。”
这番话听的范泽又委屈又不是滋味,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他轻率任性,那谁成熟稳健?
大概就是谢珂吧,毕竟当初秦镜最先喜欢的是谢珂,第一次上床是和谢珂,他用五年时间才换来秦镜的真心,而谢珂见一次面就可以轻易挽回秦镜的感情。
说到底在秦镜心里,谢珂总归要比他范泽重要,就算十个范泽加在一起,恐怕也比不上谢珂二字。
范泽烦闷不已,然而秦镜执意要走,他还是慌乱还是舍不得,将人拉过来抱进怀里,示弱道,“我知错了,不会再因为谢珂和你生气,你别走。”
范泽从出生就被疼爱他的父君立为
', ' ')('储嗣,名副其实的金枝玉叶高不可攀,受尽了父母的宠溺和朝臣的拥戴,对离国寻常百姓来说连衣角都是镶金的,养成张扬任性的脾性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范泽为了挽留他如此低声下气,秦镜想到五年来对方为他付出的种种,一阵疼惜涌上来顿时心软不已。
他靠在范泽胸口沉默一会儿,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执意离开,转身回了云舒殿。
那之后范泽真的开始纠正自己犯下的错误,不仅遣散了后宫里那批男宠,还重新回到怀章殿认真打理国事,其余时间一有空就往秦镜身边跑。
秦镜看书他也随便找一本书看,秦镜在殿外闲逛他也闲逛,秦镜在走廊中晒太阳,他就轻手轻脚凑上去看阳光落在对方鼻梁眼睫的剪影。
秦镜虽然没拒绝他的靠近,却也不怎么和他说话,相对无言的氛围范泽久而久之习惯了,却每每把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看得着急难受。
一天晚上,秦镜在睡梦中感到身上沉重,就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睁眼一看,昏暗的夜色中范泽撑在他身上吻他,见他醒来犹豫了一下,略有些委屈地对他道,“阿泽,我很久没有碰你了……”
秦镜被他撩出了火,也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但仍然开口让他滚下去。
原本秦镜就不准他上床,今晚是范泽按耐不住悄悄过来撩拨他,被拒绝也不敢多说什么惹他生气,凄凄惨惨起身走到外面。
秦镜以为范泽会回到雨霁殿,第二天打开门却见那人靠在殿门口睡着了,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被,被开门声惊醒后睡眼惺忪的抬头,看起来好不憔悴可怜。
自那以后,每晚范泽都会抱着一床被子过来询问,被秦镜拒绝之后就呆在门口睡觉,第二天继续问继续在门口睡。
一国之君为了求得后妃原谅卑微到这种程度,没几天整个皇宫皇宫里里外外将这件事传遍了,下至太监宫女上至满朝文武对此事议论纷纷。
有几位大臣实在看不下去联袂来见秦镜,对他说朝野向来知道秦妃强势而国君偏宠,但就算是恃宠而骄也要有个度吧,把国君欺负到这个程度算什么事。
秦镜顿时哑口无言,又不是他强迫范泽睡在他寝殿门口,那些老臣摆出长辈护犊子的架势谴责他,一副替范泽主持公道的样子干什么。
秦镜被那群振振有词的大臣骂得憋了一肚子气,第二天开门见到范泽可怜兮兮的在门口醒来,却又气焰全消了。
秦镜对范泽这种小孩耍赖一般的行为哭笑不得,对方这么干了半个月后,终于有一天晚上,范泽照例自觉的在门口铺好被子,秦镜走出来靠在门边,“你要在这里睡到什么时候?”
范泽想了想,起身道,“你什么时候答应让我进去,我就不用睡在外面了。”
秦镜目不转睛看了他许久,放缓语气道,“别待在外面了,夜里风大,一床被子顶什么事。”
说完走回殿内,却没有关上门。
范泽再蠢也明白其中的暗示,顿时欣喜若狂扔下被子关上殿门。
秦镜侧躺在床上,听见范泽掀开被子在他身后躺下。
范泽伸手从背后抱住他,见他没有拒绝,胆子逐渐大起来,伸手探入秦镜里裤抚摸他两腿之间的小穴。
将近半年没有做,不光是范泽,秦镜自己也十分渴望,小穴很快在范泽手指的抽插下变湿变软。
秦镜忍不住轻喘,却在范泽剥下他的裤子要将肉棒操进来时开口制止,“别进来。”
范泽知道秦镜气还没消完,只好退而求其次将肉棒卡进他臀缝间,委屈巴巴道,“那我在外面蹭蹭,可以吗?”
秦镜默许了,范泽这才搂着他的腰肉棒抵住湿淋淋的肉穴前后磨蹭,他的胯骨紧贴着秦镜的屁股,将人牢牢按在怀里,呼吸对方身上独有的让人心安的气息。
肉棒在秦镜腿间抽插了许久,大腿内侧被磨得生出火辣辣的刺痛感,范泽甚至用手握住肉棒一边蹭一边撸,却怎么都射不出来。
范泽实在渴望极了秦镜,在秦镜耳后说话时灼热的气息撩在耳廓上,声音喑哑中带着喘息,“阿镜,这些天我有很认真的上朝和处理政务。”
秦镜闷闷回他一声,“嗯。”
“后宫那些人我也早就遣散了。”
“嗯。”
“之前我是想气你,那些男宠一个也没有碰过。”
“……嗯。”
“那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安静许久,秦镜缓缓说出一个“嗯”。
范泽按耐下心中狂喜,小心地抬起秦镜一只腿,肿胀不堪的肉棒就着浓稠的淫水操了进去。
半年的禁欲,让范泽一做起来就控制不住用上了极大的力度,咬着秦镜的脖子胯下猛烈往肉穴最深最紧致的地方顶撞。秦镜也浑身滚烫,没多久就被他操得全身发软趴在床上低喘。
范泽将他扣在怀中疯狂操他,爱意和欲望都过于浓烈,只有激烈强势的占有才能缓解。看到秦镜扒住他的手臂在他怀中呻吟,半年来范
', ' ')('泽头一回感觉心脏落到了实处。
如今他不想再去纠结秦镜能不能忘掉谢珂,如果耿耿于怀的代价是彼此的疏远,那么范泽宁愿自己从来没有与秦镜冷战,这样秦镜不会对他失望,他们也不会失去一个孩子。
范泽咬住秦镜耳垂舔吻,心道忘不掉谢珂就忘不掉吧,只要秦镜心里也有他,他就再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和对方置气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