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胜是御前带刀侍卫统领,常伴君侧,护卫皇上安危,加上此事与他有关,故在殿内未离开,也不用和冯素贞一样跪下聆听圣音。
东方胜虽是在站在一侧等待皇上问话,但注意力却放在冯素贞身上,所以第一时间收到示意后,心下马上明了,爽利的单膝跪地,大声道:“启禀皇上,家父虽罪不可恕,可您应该最了解家父,他淡薄寡欲的性子万不能冒着杀头之罪干这等欺君之事!求皇上明察!”
双眼转向在这等时刻应当避嫌的东方胜,皇上轻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撺掇你父王?”
“是!臣等在妙州遭遇了一群人暗杀,现在还关押了几个在妙州监牢,可随时等候皇上审问。”
沉默了一会儿,皇上问冯素贞:“民儿,你也觉得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回父皇,是。在蜀地我们曾遇见过数次暗杀,若不是太子和公主有真龙护佑,我等怕是出不了蜀地。”
“宣国师。”
冯素贞震惊的望向皇上,但见皇上满脸倦色的闭着眼,心里叹了一口气。
很快一身黑白道袍的国师带着木青霞、土行孙和水大运来到“宣政殿”,没有下跪行礼,而是甩着拂尘行了一个道教见礼。
皇上让身边的小太监将面前的“罪己书”递给国师,沉着声音道:“国师,你可认罪!”
国师慢条斯理的将几大张纸细细看过一遍,然后笑道:“皇上,这些莫须有的罪状贫道可不敢认。”
“东方侯说一切都是你指使他做的,说你要帮助他坐上皇位,难道不是吗?”
“王爷,贫道何德何能帮您坐上皇位?贫道一心只想帮皇上炼制长生不老仙丹,哪敢打龙椅的主意?这也太瞧得起贫道了。”
东方侯一听,国师这是要把自己摘干净,激动的叫道:“你居然敢撒谎!你曾说为了、为了……”如果真要把这件事说清楚,东方侯就必须将自己与菊妃苟且之事说出来,而他愿意在皇上面前供出国师的原因,就是为了保护菊妃,所以他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转头求助的看向冯素贞。
自皇上宣国师觐见,冯素贞就知道皇上根本就没打算惩罚国师,就算自己把罪证一一摆在皇上面前,皇上也会装作看不见。面对东方侯的求助,冯素贞只能轻轻摇了摇头,她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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