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商衽点了点头,像是一只吃不到骨头的大狗狗,眼巴巴的望着谢作。
“我……我回去帮你看看!”
谢作说的很小声,眼里带着一丝愧疚。
陈商衽身体里的暗疾本就未养好,若是再被他踩坏了脚,可就不好了。
陈商衽听着谢作气弱的声音,嘴角扬了扬,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媳妇儿,我脚好痛,今晚你能不能不睡书房,留在房里陪陪我好吗?”
谢作眼里的愧疚神色,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消弭的一干二净。
这“陪”可不是普通的陪,到时候肯定免不了一番汗流浃背的较量。
他就知道,陈商衽这个家伙惯会装象,博他怜惜,也怪他自己,面对他的时候根本没有一点定力,每一次都上当,让他得逞。
谢作咬了咬牙,心想:这一次绝不能再让陈商衽如愿了。
“我今天晚上要和左大人他们商谈要事,不能陪你,今夜你就委屈委屈,自己睡下吧。”
陈商衽看着谢作面无表情的脸,以及他忍不住紧握的双拳,脸上扬起一抹我委屈但是我不说的笑容,强笑着说:“那好吧……!”
陈商衽声音低低的,听着可怜极了,谢作差点就装不下去。
拒绝了他,谢作总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样,心里百爪挠心,好在最后他强撑住了,没开口答应,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落忍就是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陈商衽笑的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媳妇儿不答应也没关系,他总有办法把媳妇儿拐上床。
想到今天晚上又可以美美的饱餐一顿,陈商衽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兴奋。
又略坐了片刻,陈商衽和谢作站起身准备离去。
拜堂之礼已经见证,该送的贺礼也已经送出去了,倒也没必要做到宴席散场,虽说这个时候离去有些不合规矩,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谢作的身份摆在那里,从始至终也没人敢将他当做一个普通客人看待。
许多人在看到宾客席里有谢作的时候,还曾疑惑不已,纷纷感叹旗侯府胆子不小,竟敢请一个前朝太子入府作客。
如今见他起身欲要离去,都不由悄悄的投去了打量的眼神。
谢作和陈商衽仿佛感觉不到周遭如芒在刺的眼神,旁若无人地手牵着手,朝着侯府大门走去。
两人刚刚走到门口,就见旗侯爷与左家兄弟走了过来。
左巧人可是新娘子,先前冲出新房跑到门口迎左家兄弟,就已经是不合规矩的了,好在旗侯爷和侯夫人并未在意,旗子伯也没觉得有什么。
如今左家兄弟要走,左巧人倒是想亲自送送自家大哥和三哥,但是被赵嬷嬷劝住了。
旗侯爷和侯夫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今天左巧人第一天进门,还是要注意一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