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件小事,左三公子客气了!”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伸手,酒杯碰了碰,而后仰首饮下杯中的酒。
左韶堂放下酒杯,向着谢作颔了颔首,便一言不发的回到了旗侯爷身旁。
来着一趟,仿佛真的是为了感谢。
谢作看着左韶堂,直到几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收回了眼神。
“媳妇儿,吃鱼。”
陈商衽将一盘挑好刺的糖醋鱼,放到了谢作的面前。
谢作冲着他温柔一笑,夹起一筷子糖醋鱼送进嘴里,细细品尝了一番,然后点头说道:“不错,就是没有你做的好吃!”
陈商衽登时咧着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牵住谢作的手,亲了亲他的脸颊,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声音甜腻的能拉丝:“赶明个儿,我就给你做糖醋鱼吃,保准比这好吃一万倍。”
谢作早已经习惯了陈商衽时不时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陈商衽呲着牙嘻嘻一笑,趁着人不注意,一口亲在了谢作的嘴唇上。
他早想这么干了,自家的媳妇儿,当然时时刻刻都想贴着,为了在外头装的正经一些,他俩今天连手都没怎么牵,他心里当然老不得劲儿了,现在得偿所愿,他乐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
谢作抬手捂住唇,脸颊慢慢染上胭脂色,眼神似嗔似怨的瞪着陈商衽。
陈商衽被谢作的眼神儿勾的心里一阵火热,贼兮兮的凑到他耳旁问:“媳妇儿,我想你了!”
谢作脸颊顿时爆红一片,抬手轻推了他一把:“这可是在外头,别这么不正经,不然今天你就一个人去睡书房吧。”
陈商衽这下子笑不出来了,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谢作,委委屈屈的说:“媳妇儿,咱俩都有好几天没同过床了,我想你都快想的发疯了,媳妇儿,你不想我吗?”
这几天谢作忙着处理左巧人的事情,大部分时间都窝在书房里,但这同床,满打满算也才停了三日,这三日还是因为他腰疼的厉害,陈商衽才不得不放过他。
谢作想着自己刚刚才好转的腰,脸色一黑,磨了磨牙:“你是牲口吗?”
陈商衽嘿嘿一笑,一点儿也不觉得羞耻,反而很是光荣,扭扭捏捏的说:“我是媳妇一个人的牛!”
谢作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陈商衽是什么意思。
陈商衽看他真的不明白,就窃笑了一声,凑到他耳朵边压低声音说:“民间有句古话,叫只有耕死的牛,没有累坏的地。”
谢作听完,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才理解话中的意思,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他的脖子连同耳朵,变得滚烫不已,要是伸手一摸,说不定就能煎鸡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