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靖焱拿着自己往常握在手里的扇子,轻轻晃了三晃,而后稍抬着眉梢说:“我瞧着太一楼的酒水菜肴都不错,既然左兄这么坚持,那改日便再请我们来这太一楼吃酒吧。”
左蕴良深深一揖,满口答应:“那便说好了,改日再请两位仁兄来太一楼一聚。”
菜吃的差不多,酒也喝完了,该办的事情也办了,三人寒暄几句,便各自离开了太一楼。
因为旗子伯醉得人事不知,左蕴良念在他以后就是自己表妹夫的份上,便用自己的马车将旗子伯送回了旗侯府。
将旗子伯交给侯府的下人,左蕴良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左尚书府。
左明义一直坐在厅堂里等左蕴良的消息,眼见他快步而入,便起身问道:“蕴良,情况怎么样?”
左蕴良连气都没来得及喘匀,便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姨夫,我已经试探过了,那旗子伯的确对巧人表妹有爱慕之心。只看明日他酒醒之后,是否还记得此事,旗侯府又会怎么表示了。”
左明义心中稍稍安定了些许,点头说道:“此事多谢你了蕴良,如果不是因为你与旗子伯有交情,这件事情恐怕还真不好办了!”
“姨夫说的哪里话,我们之间何须说谢。巧人表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左明义看着左蕴良的眼神满是欣慰,口中忍不住赞赏道:“蕴良这般好的儿郎,可惜却不是我亲子!若是我那几个臭小子在,定让他们多跟你学学。”
“他们年纪还没你小,做事却总是顾前不顾后,一点也不知道为我分担,反而还要让我为他们操心劳累。”
“如今都到了娶妻的年纪,却一个个还是光棍,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真真是让我和你表姨愁白了头!”
左蕴良无奈一笑,宽慰道:“姨夫不用忧心,城宇他们在外为国征战,实乃大英雄也。等他们凯旋而归,自然会考虑娶亲的事宜,这种事情急不得。”
左明义微微摇了摇头,忍不住叹了口气:“我知道事情急不得,可心中还是不免忧心啊!”
战场之上杀伐无眼,左明义真怕自己那几个儿子有什么好歹,催着他们成亲,也是想让他们给左家留个后。
谁知道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犟,都不肯成亲,为了躲避他们的催婚,更是三年没回过家。
每每想到那三个不争气的儿子,左明义就愁的睡不着觉。
左蕴良见此,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左城宇三兄弟的赫赫威名,左蕴良在塞外的时候便听闻了。
想来若是左城宇他们三兄弟在京中,林康那混账东西根本就不敢动巧人,皇帝也不会下这么一道糊涂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