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作一言接过信,展信阅读了起来。
信中陶先生也提到了眼前的窘境,但陶先生却想出了一个破解之法,那就是拉拢皇帝打压的大臣。
陶先生第一个提到的人,就是左尚书——左明义。
左明义因为刚正执拗的性子,一直不得皇帝器重,如此正好是一个拉拢的机会,若能得到左明义的助力,那就是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谢作看完信,沉默了一下说:“你去告诉陶先生,就说我知道了。左明义我会亲自去游说,为了事情不出差错,你去找找左明义的弱点,以防事情不成反被他咬一口。”
谢作一脸冷肃,模样与在陈商衽面前时大不相同,此时此刻的他,颇有一国皇子的姿态。
生在皇宫哪里有什么单纯之人,谢作原先不争不抢,看淡世俗,不过是因为他不想罢了,一旦他准备奋起反抗,藏匿的锋芒也就显露出来了。
墨淮抱拳领命,转身离去。
谢作在书房内静坐了片刻,才起身回了卧房。
谢作本以为陈商衽已经睡下了,推门的时候特意放缓了力道,却没想到踏进门内时,本应该躺在床上熟睡的陈商衽,立刻就坐了起来。
“媳妇儿,事情谈完了?”
谢作愣了一下,心中划过一片暖流,笑着说:“谈完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下?”
陈商衽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谢作面前,很是自然的去解他的衣带,准备为他宽衣。
“你还没有回来,我怎么睡得着!”
谢作笑了笑,也便任由陈商衽伸手脱去了自己身上的外衫。
两人相处日久,谢作与陈商衽在一处时,也少了几分不自在,两人的相处倒越来越像是一对夫妻了。
陈商衽将谢作脱下来的外袍搭在衣架上,而后望着他说:“你与墨淮说了那么久的话,是不是你所谋划的事情并不顺利?”
谢作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的确是不顺利,如今朝中大局已定,承音安的皇位坐的是越发稳当了,若想推翻他,根本就是难如上青天。”
陈商衽闻听此话,眉头深深一蹙,也不由跟着沉默了下来。
承音安对谢作的父皇心怀恨意,若非谢作的母亲是承音安深爱的女人,谢作的结局很可能与他的父皇相同。
然而,正因为谢作的母亲是他深爱的女人,承音安内心实际上也对谢作怀有恨意,因为谢作的存在一直在提醒承音安他的无能之举。
承音安和谢作的母亲梁杏瑜之间彼此相爱,但由于承音安的无能,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梁杏瑜成为别人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