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皱着眉,声色俱厉地呵斥道:“给我闭嘴,这里是皇帝批阅奏折的勤政殿,这么正经的地方,你竟敢哭哭啼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小宫女顿时吓得一激灵,赶忙抬起袖子抹了抹泪,然后抽抽噎噎的说:“刘公公,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犯,还请刘公公饶了奴婢。”
刘庆看着小宫女白皙的脖子,心中平淡无波。
像他这种人到了这个位置,在意的早就不是什么美人了。
就算小宫女美若天仙,若是无福消受,那也是白搭,不如权势握在手里更叫人来的舒心。
刘庆轻哼了一声,领着小宫女朝着秦政殿的后殿走去。
小宫女咬了咬唇,只能一言不发的跟着,一双眼里却还包着眼泪,眼底含着一丝羞愤难堪的神色。
走到没人的地方,瞧着垂头牢牢跟在身后的小宫女,刘庆冷哼了一声说:“你若是还妄想攀高枝,不等皇上处置了你,你就先扒了你的皮。”
看着身子轻颤的小宫女,刘庆笑的一脸冷然,嘴里毫不留情地道:“你若是机灵,就给我安分一些,你没了命倒是没什么,可别连累了我跟你一块受罪。”
小宫女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神情惶恐地道:“公公放心,奴婢绝没有那种心思,只想安安分分侍候皇上。”
“你能这么想,就还有几分脑子,但愿你能说到做到,莫要连累了我。”
“公公放心。”
刘庆瞧了她一眼,不置一词,转身走了。
小宫女见状,赶忙擦干净脸上的泪水,紧紧坠在刘庆身后,脸上再没了委屈的神色,缩着肩膀安分的不得了。
树上聒噪的知了有气无力的叫着,发出最后的鸣叫声,树梢顶端的枝叶已然泛了黄,地上的落叶一天比一天多,昭示着秋天即将到来。
陈商衽端着一碟子刚做好的点心,走进屋内,就见穿着一身白袍的谢作,端坐在窗前,手里拿着墨笔书写着。
“媳妇儿歇歇吧!”
陈商衽皱着眉,将手里端着的碟子放在桌上,而后抓起谢作的手,轻轻揉揉着他的指节,心疼的说:“那皇帝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没事让你抄什么佛经,要抄他自个怎么不去抄啊。”
谢作好笑的摇了摇头,弯着眼睛道:“反正也没规定让我什么时候抄好,我一日少抄些,只要在年前交上去就行,不碍事的。”
“怎么会没有事。”
陈商衽垂下眼,撇着嘴说:“你抄经书,就没时间陪我了!”
谢作听了,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愧疚,看着神情萎靡的陈商衽,想起平日他总哄着自己的样子,谢作就红着脸,歪头吻上了陈商衽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