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商衽抬起一张白皙的脸,故作不解地说:“我已经是殿下的人,理应与殿下住在一起,为殿下暖床铺被,服侍殿下。”
谢作脑内忽然闪过一些暧昧交织的画面,一下子,不止耳朵红了,他整张脸都跟着变得通红一片。
踌躇良久,谢作才支支吾吾地道:“先前不过是一场意外,你忘了就是,日后我与你只以好友相称。”
陈商衽看着谢作通红的脸和闪躲的眼睛,心里一阵发笑,觉得此时的谢作真是可爱极了。
这么迟钝笨拙,又令他着迷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放过,他可不要什么朋友,他要的是媳妇儿。
陈商衽的视线,流连在谢作初尘的眉眼间,恶劣的想:竟然沾了凡尘情事,又怎么可能回得了天上。
我亲爱的太子殿下,你注定要沉沦在这世俗间,即使你想抽身离去,我也绝不会放手。
陈商衽脑袋低垂着,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看着始终不发一言的陈商衽,谢作深吸了几口气,脸颊犹带着薄粉,嗓音却极为认真地道:“我说不会亏待了你,便绝不会食言,日后我绝不会再让那些人欺负你,你且在这儿安心住着。”
他顿了顿,声音略微低了一些:“我不需要你伺候,往后也不要再说这些轻贱自己的话了。”
陈商衽眨了眨眼,抬起一张泪水流淌的脸,红着眼眶,声音委屈地说:“这怎么会是轻贱,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与人那般亲近过,我得了殿下的身子,自然该为殿下负责。”
说着,陈商衽侧过头,恰好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颈侧还带着未消的斑驳红痕。
他倔强的吸了吸鼻子,忍着眼泪,声音哽咽地道:“既然得不到殿下的喜爱,像我这么软弱无能的人,活着也是无用,还不如死了算了。”
陈商衽眼眸死寂,像是失去了对生的希望,作势便要往院外冲,那姿态仿佛要去寻死一般。
谢作看着陈商衽的模样,哪肯让他离去,立马伸出双臂抱住了他。
陈商衽本来就没想走,不轻不重的挣扎了一下,便柔顺地任由谢作揽进了怀里。
“我未曾厌弃你,也不觉得你是什么无用的人,你不要做傻事。”
谢作浑身僵硬的揽住陈商衽的肩膀,神情纠结地道:“我们都是男子,且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意外,你又何须这么在意,放下不好吗?”
谢作实在是没想到,陈商衽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决绝的话。
这让本想要忘却一切,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谢作,生出了一丝苦恼的情绪。
他本以为两人都是男子,对待此事,应当都是一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