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乐二年,容朝开国皇帝容珩将前朝最大皇商沈氏满门问斩,但祸不波及出嫁女。此时他还是意气风发、轻狂肆意的少年年纪但已上阵杀敌,平定中原显露帝王气势。
而扬州的小渔村里,沈若宁紧闭着双眼,面色惨白,因痛苦而全身颤抖,额头渗出冷汗。她倚在床边,听到沈氏被灭门的消息也迟迟没有说话。当年她隐瞒沈氏女身份嫁给何江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千金小姐出门游玩对穷渔民一见钟情,为此与父母姊妹断绝关系。但短短五年男人就已经变心,因自己只生下何婉、何婳、何妙三个女儿而听从母亲的话纳了表妹王容为妾,而之后沈若宁的生活就开始生不如死了,自己也早已没有脸面回到家里。
王容一进门就生了何娜何景一对龙凤胎,重男轻女的婆婆王氏让河江贬沈若宁为妾,扶正王容。早已对沈若宁无情的何江无任何意见的同意了,此后何江一家四口住在家中唯一能住人的木屋之中,将沈若宁母女三人驱赶到边上的茅草屋中。冬日寒风刺骨,母女三人只能抱在一起取暖。夏日暴雨降落,她们只能恳求王容收留。平时一家子的洗衣做饭、侍候婆母都是沈若宁一人完成,她的三个女儿还要照顾何家唯一金孙何景,连最小的女儿何妙也要干活。
在日复一日的操劳中沈若宁的身体越来越差,病了五六年后终于撑不住了。三个女儿何婉、何婳、何妙跪在她的床前,哭泣着挽留母亲。
而她苍白的脸庞含着微笑,神情中带着慈爱与疲惫对女儿们说:“在家中要孝顺祖母、父亲和王姨,这样你们才能嫁个好人家,不要像母亲一样将感情全部托付给男人。母亲走后,你们就是最亲的人,要相互扶持。”说罢,沈若宁就倒下没了呼吸。
三个女儿抱头痛哭,将母亲埋葬。而后家中所有的重活就落入长姐何婉身上,何婉每天早晨天不亮就要去做全家的饭,侍候祖母用餐,烧火砍柴、看顾何景,年纪十三岁的何婉承受不住这沉重的家务,很快也病入膏肓。
何婳拉着妹妹到继母王容那磕头,乞求她给何婉请个大夫来看看:“王姨求您开恩救救姐姐吧。”
王容一边吃着何婳刚做好的鱼羹,一边叹气:“唉,婳婳,不是姨不想请大夫,而是你弟弟何景马上就要上学了,家中没有银两了啊。”
何婉终于还是没撑过这个冬天,她的生命永远的停止在了十三岁。何婳将姐姐埋在母亲旁边,让妹妹回去睡觉,没有人知道她那一晚在母亲和姐姐的小土包前坐了一夜都想了些什么。
何婉死后,王容担心何婳和何妙都病死自己一分钱也得不到,就私下偷偷联系想将她们卖掉。
一天王容慈爱的把何婳和何妙叫来,给她们用清水洗漱,再插上何江带给自己的绢花。对她们说:“婳婳、妙妙啊,家中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弟弟要上学,再加上祖母常年也身体不好,如今已经揭不开锅,总感觉亏待你们。姨和你们父亲商量了一下把你们送去富裕人家当侍女,这样也能让你们生活的更好。”然后王容就盯着何婳和何妙的脸来看她们的反应。
何妙抬起头眼中闪过愤恨,生气的说:“你竟敢!你竟敢!”
而何婳面不改色还带着尊敬之情,压住何妙对王容说:“王姨莫怪,妹妹还不懂事,不知道您的良苦用心。我们会去好好干活,不负您和父亲的期望的。”
王容敛住眼中的阴毒,笑着说:“好孩子,只要婳婳明白姨的良苦用心就好,一会就有牙婆和嬷嬷上门来看挑选了,你们要好好表现啊。”等她把这两个小蹄子卖出去看她再如何轻狂。
却没想到牙婆居然看上了何婳,之前盐商还缺少一个瘦马,原本她们定下的是何婳送进去做粗使丫头,何妙送去做瘦马培养,因其正值八岁是瘦马培养的黄金时期,而何婳已经十岁了,略微有点大了。但何婳的胸部饱满,面容出色,让牙婆预感到这今后又是一个绝色尤物,而何妙资质就略逊几分,因此牙婆挑中了何婳。牙婆将十贯钱给王容,王容喜笑颜开,要知道有钱农户纳一房小妾也不过十贯,没想到自家这个赔钱货真能被牙婆看上,而何妙只卖了一贯钱。
何婳和何妙二姐妹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去拜别祖母父亲后就分别跟随牙婆和嬷嬷离开。何婳上船前回头深深看了何家破败的木屋和茅草屋一眼后毅然决然的踏上了通向未知道路的船只,此时的她还不知道今后的自己经历的竟是那样波澜壮阔的一生。
下船后就有辆马车,虽不算华丽但也精致秀美,但何婳表面不动声色,旁边的牙婆暗暗称道此女今后有大造化。于是上马车后主动和她说道:“买下你的是林府的老爷林宝,是扬州首富大盐商,专门为达官贵人培养扬州瘦马,你进去后要好好表现,一个月后会有专门的嬷嬷给你们定级分别培养,以你的资质今后定有大造化。”
何婳听见此话后也并没有自视甚高,因为她知道那样的贵府还会有很多女孩比她的条件要好,但她感念的谢过牙婆,声音如沁水般软糯清甜:“多谢牙婆教诲。”
马车停在写着杏花园的匾额门口,门前临水靠河,人声鼎沸,
', ' ')('商人往来不绝,正是江南的富裕小巷。跟着牙婆进去后,何婳看见有很多各个年龄穿着鲜艳的女孩在园中假山玩耍,穿过长廊就是三层小楼,有几十间房,临水依山,惬意非常。
何婳被安排进了一楼的一间精巧小室,里面有一张红漆弦丝床,屋里铺着白色兔皮地毯,雕花屏风摆在门前,屋内很小但无一不美。何婳被分配了一名一三、四岁的侍女服侍她,名叫司琴。司琴容貌普通,仅是清秀,但观之可亲,她笑着对何婳说:“小姐,奴婢从前也是老爷买来做瘦马的,十岁时因资质过于普通被分配来当侍女,今后由奴婢伺候您。”
何婳看着她穿着青色棉布长裙,手戴檀香手串就知道她所言非虚,也对林府的富庶有了更深的认识。
何婳坐在屋内向外看去,看见十几名美貌少女结伴而归,上了三楼。问司琴:“这些都是老爷这次买来的吗?”
司琴笑着说:“小姐,这些是培养两年的瘦马了,分在花班。老爷两年买一批瘦马,这次选来的除了您以外都是七八岁的女孩,是秋班。”
“您根据年龄直接归在花班,一个月后一起进行定级考核。”
“考核完会分出一部分人做侍女。所以您一定要好好在学堂学习。”
今天的何婳在一天之内见到了从前从未见过的许多东西,带着沉重的心事进入了梦乡。等待着明天开始同其他已经培训两年的人一起训练。
卯时不到何婳就被司琴叫起来洗脸梳妆,给她换上碧色罗裙,用香脂匀开,涂上胭脂水粉,长发用碧云钗盘起。远看似洛神般出水芙蓉,但近看皮肤不够白皙细腻,因从小没有好好保养而皮肤粗糙,头发也有些泛黄枯萎,脸蛋没有光泽。虽是绝色美人胚子,但却有种乡土气息。
何婳仔细对镜观察过自身后,默默记下今后的努力方向,然后随司琴走进一楼的厅堂中,叫雅堂。所有家具全是黄花梨木雕成,古色古香,有十几张书桌和椅子。女孩们基本都已经到齐,有几个穿着雅致华贵的女孩正直直的打量这个突然加入的何婳,见她虽五官出色,但体态气息透漏出村气,觉得对一个月后的考核不构成威胁后大多转过了头。
只有翦柔默默走过来,温柔的和她说话:“妹妹你好,我叫翦柔,今天十一岁,你叫什么名字呀。”翦柔人如其名,穿着薄纱小白裙,清丽秀美,肤色如雪,晶莹剔透,看着如弱柳扶风、柔弱美丽。
“翦柔姐姐好,我叫何婳。今年十岁。”何婳低着头装作害怕的小声说。
翦柔听见她还带着些乡音还有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稍微放心了一点,声音轻柔地说:“妹妹要是遇见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就去和旁边的几个女生一起聊天去了。
何婳微微点头,然后眼含羡慕的看着她们聊天嬉戏,但实则在心里默默练习着观察来的她们的行为举止。
等一位穿着低调的嬷嬷一进屋,所有的女孩都瞬间安静下来,端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嬷嬷身着翠蓝色素面长裙,外穿配套暗色小袄,四十多岁的样子,容长脸,不怒自威。她是整个杏花园的副管事,赵嬷嬷。
“大家都已经知道一个月后要考核的消息了吧。这将是你们的第一次考核也是最重要的考核。”
“一个月后,将要考核五项内容,分别是容貌、仪态、脚形、舞艺、学问。”
“请大家务必重视,到时候的你们就会有不同的命运。”
厅堂内的气氛立刻就变的不一样了。众人反应不同,有人踌躇满志,准备两年一朝亮相要证明自己想在考核拿到前列,有人低头惶惶,担心自己考核失利,命途多舛。
何婳虽和一些女孩一样低着头,但是没人看见她眼里那一抹很难察觉的坚毅野心。
随后一排嬷嬷来检查女孩们缠足的脚,杏花园一向有不同的缠足方式,不会破坏脚的形状美好。何婳看到嬷嬷对自己白嫩小巧的脚十分满意,何婳的脚天生就小,小小的一个如金莲一般。当嬷嬷重新把她的布裹上时,她的眼睛里闪过屈辱,有对女子天生地位低下的气愤。但等嬷嬷起身,立刻甜甜的笑着说:“嬷嬷辛苦了。”
而有的女孩被嬷嬷训诫:“脚这麽大,就是个奴才秧子的样。”女孩赶紧恳求嬷嬷:“请您帮我绑紧些。”期望能在考核前让脚符合预期。
检查完就放女孩们全都回屋里吃饭了,吃完饭会有女先生来教她们读书,为了今后能讨好男人,读书红袖添香也是瘦马要会的。
何婳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桃花羹和馒头,细嚼慢咽,努力不让勺子碰到碗发出声响,有意端正自己的仪态。她的学习能力很强,已经像模像样了。吃完后不坐下休息,而是站立消食,怕自己长胖。
“司琴,这杏花园里的人可否能够出去,又如何购买东西?”
“小姐,除了负责买办的奴才以外都是不能够出府的,一些药材和普通食材可以从管家那拿。”
何婳望着屋外精致的连廊想了想,开口道:“麻烦你去拿一些滑石、白芷、白附子、绿豆磨成粉,还有药碾,莫要声张。”何氏三
', ' ')('姐妹里就何婳对母亲带到家里的一本沈氏养颜方感兴趣,里面记录了各种古书中的养颜方子,从小就偷偷去母亲那里看,这个是《外科正宗》中的玉肌散,可使皮肤变得光滑细腻,去黄提亮,
“是,小姐。”司琴若有所思去拿东西了。
何婳的内心并不像她表现的那么平静,目光没有焦距的望着外面的景色,然后逐渐盯住一只园内的小鸟,眼睛又坚毅了起来,听到雅堂已经传来几声读书声,把昨天侍女送来的书本带上走进雅堂。女先生已经到了,下面只来了几个人,翦柔正拿着书向老师问问题。
女先生是从前宫中退下的女官,嫁给了林宝的堂弟,于是闲暇时来给这些瘦马们教书。
“多谢老师。”那边翦柔和女先生师生其乐融融,翦柔聪明伶俐、能言善道,是女先生最喜爱的学生。
等人都到齐了,女先生开始教习。“我来说一下大家的考核内容是两年中学习的四书五经内容,有默写的内容也有需要理解的内容,这一个月里我们将再复习一遍,希望大家一定要努力。”
何婳耳时母亲在家中教过她四书启蒙,但还未学到五经母亲身体就不好了,也就再没读过书,只能算勉强认得字。她听到雅堂书声琅琅,各瘦马都很通顺轻松地听课读书。意识到自己和已经经过两年特殊培训的其他瘦马存在很大差距,自己更应加倍努力。
“人静而后安,安而能后定,定而能后慧,慧而能后悟,悟而能后得。”逐渐静下心来认真读书,心中自有考量。
为了保持身材的苗条,瘦马们中午是不允许吃饭的,在雅堂休息一刻钟就要继续学习舞蹈了。
教习舞艺的老师是着名舞姬玉儿,虽已年过四旬,但也能依稀看出她年轻时的绝代风华。她身着绯红舞衣,身材高挑纤细,腰肢盈盈一握,开始翩翩起舞。
底下的学生们随乐而动,舞姿婀娜,只有何婳身形僵硬,跟不上节拍。玉儿将她叫出来,让翦柔带她们继续练习。
“何婳,你先下个竖叉我看看。”何婳从来没有练过舞蹈,根本下不去竖叉,距地面还有三块砖的距离。玉儿叹了口气,看着这个难题,然后直接上手,给何婳踩胯根。
何婳痛的撕心裂肺的喊叫,其他女孩有意无意的看过来。玉儿一听她喊,很生气:“闭嘴。”玉儿最讨厌有人压腿的时候大喊大叫。何婳立刻不喊了,痛苦的时候只能大口吐气。耗了一刻钟腿,玉儿将她压得还差一个砖头就要完全贴到对面了,但实在下不去了。让她起来踢腿,然后再耗,再压,如此循环往复。
因为没吃午饭何婳渐渐体力不支,但她不再叫苦,而是努力将动作做的更好。玉儿眼中也有对她认真练舞的态度的欣赏之情。
翦柔将何婳送回到房间才离开,何婳立刻瘫软的躺在榻上。司琴赶紧端来她的晚餐半碗白粥、一盘青菜和几只虾。何婳又累又饿,浑身酸痛跟被人打了一般,但她还是注意仪态的吃完了这顿饭。
“司琴,早上我让你去准备的东西都拿到了吗?”何婳问道。
司琴将东西呈上来,“小姐,都在这里了。”
“你下去休息吧。”
“是,奴婢告退。”司琴已经提前打好供何婳洗漱的水就下去休息了。
何婳等司琴走后,想了想母亲留下的方子,取绿豆粉500克、滑石、白芷、白附子粉各6克,混合在一起,用药碾捣均匀,将其装进药盒中放好。然后拿一个小碗,取10克左右调好的粉,加入温水混合厚敷到脸上。
敷的过程中何婳将刚来时给每位瘦马的一盒珍珠拿出来,珍珠的品质一般,不够圆润也不大。何婳取出十颗珍珠用药碾将它们碾碎,将粗糙的粉留下放到一边,细珍珠粉加到面霜里面混匀。再将粗糙的粉混到大瓶乳液中将其涂到身上,过一会洗净玉肌散,脸已变的细腻光滑了许多,何婳轻柔的涂上自制的珍珠面霜。
等脸都敷好后,何婳拿了一本《诗经》,上到床上耗横叉,一边耗腿一边读书。耗了一刻钟后,把书放下,使劲踢腿,然后再耗。一个时辰后,何婳去拿自己的课本,复习老师今日所讲过的功课,将其默写和复述,然后预习明日要讲的内容。
看见已经快要子时,明天卯时不到又要起床,何婳放下课本准备睡觉。闭上眼睛时,还在想念逝去的母亲和姐姐,也在担心妹妹现在过的好不好,算算一个月要掌握四书五经内容每天要背多少书才可以,还有……算着算着太累了就睡着了。
何婳第二天精神抖擞的又起床了,喝了一碗乳酪,吃了一碟山药小馒头,又充满活力的去雅堂读书了。她有一个虽仍不清晰,但已见雏形的目标,但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包括自己的妹妹。
这一次她刚进门瘦马们就感觉她有些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那不一样,短短两天的时间,感觉她变的光彩夺目了很多,不过仍是未将她放在心上。只有翦柔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从上到下的打量过,转身过去,低声喃喃道:“果然果然。”
而何婳不在意这些瘦马的看法,因为她知道她的目
', ' ')('标远不止于此,她低头不放过任何碎片时间,默背《尚书》中的内容,低头便抄写边背诵。何婳的字也很难看,但是她目前还没有时间来练字,只能先这样写着。
女先生走到何婳旁边看着这个学生在认真读书,十分欣慰。向她提问道:“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时,但是精力有限处理不过来时你该如何做。”
“《礼记》中的《大学之道》中说‘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我从中明白了尽管人生每个阶段、每一天都面临许多事情,但是这些事有主要的也有次要的,将其划分清楚,分出轻重缓急,然后来处理,就可事半功倍。”何婳微微思考,脱口而出,说出了昨晚温习的课本。
女先生大为赞赏,并对所有的瘦马说:“何婳虽刚来,但极为聪慧努力,大家都要向她学习。”
何婳并没有因女先生的夸赞而自得,反而无比谦虚,低头读书,课间瘦马们打闹聊天时,她就抓紧复习上节课所讲内容,上课时有些瘦马认为都是从前学过的内容而不认真听课时她如饥似渴的从课堂中汲取知识。
中午她要回去换舞衣的时候,她打着伞,将脸全部遮住,慢慢挺直腰学者其他瘦马的步伐走回房间。
和翦柔一起玩的几个瘦马看着何婳打着伞,嘲讽又鄙夷:“土包子装模做样,又不下雨打什么伞。”
翦柔温声劝解:“我们都不是富裕家庭出身的女孩,大家别对何婳抱有太大偏见。也许我们还要相处很长时间呢。”
珂羽不屑的翻白眼:“就那个土包子,一个月后的考核她就要被刷下去当奴婢。”
“哈哈哈那不就是相处很长时间吗,万一分给你当侍女了呢。”
“那我可让她天天不得闲。”
而此时何婳换好衣服就去找玉儿老师请教,她问老师:“老师我感觉昨天耗那么长时间腿今天变的更硬了是为什么呀。”
玉儿耐心的给她讲解:“一般高强度压完后第二天腿变硬很正常,隔一天压一次最好,但你太硬了马上就要考核,必须每天都压的,但是有可能会受伤,一定要注意动作的规范性。”
何婳谢谢老师后,就开始今天的耗腿,没办法她和其他瘦马有两年的差距,现在她也只能在一个月内将这个差距缩到最小,因此她只能加倍努力。
这一天晚上回去后,她让司琴下去。转身趴在床上痛哭出声,为什么那些其他人轻轻松松都能做的舞蹈动作她做就如此僵硬,其他人已经会的知识她怎么去追也追不上,为什么不能多给她一点时间,她一定努力做到,一个月太短了。
但痛哭过后,何婳立刻爬起来继续压自己的前、旁、后腿和腰,并拿着《春秋》来背诵。再涂上自己的玉肌散洗净,涂珍珠面霜。根据沈氏养颜方的内容,何婳每日对着镜子练习,用双手按住额头向上提,眯住眼睛感受对抗的力量,再向上睁眼保持一会。用食指涂上一点面霜从眼角刮至太阳穴,轻柔的揉一会太阳穴。再用大拇指和食治放松眉肌,提拉眉骨。
最后她将衣服脱下,露出还算饱满的胸部,从腋下到手肘往外按摩,再从外到内按摩胸部,从侧面往前推,从下面向上推。再反复滑动两乳之间的穴位,按揉几秒,然后用热水敷一会。
就这样日复一日,何婳变的越来越美,皮肤变的雪白细腻,眼睛水汪汪的像是会说话一般。原本就绝美的长相,在其精心呵护中变的更加光彩照人,而仪态也与其他瘦马没有差别了,口音也几乎听不出乡音了说着好听的江南哝语。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