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围绕,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她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突然遇到了一群宫女太监。
这些太监宫女看到她的之后便齐齐跪在她的面前,高呼“皇后娘娘千岁!”
突然脑子里的一切都开始清晰起来。
关于为什么白砚要拉着她一起殉情,而董思语却一直没有找上门来。
这一切的一切突然变得清晰。
她不敢置信的侧过头,果不其然,便看到坐在不远处御辇上的白砚,他穿着冕服,以往高高在上的气质还多了一份帝王的不容
侵犯,模样尊贵无比。
绮兰失声:“你骗我?”
白砚下了御辇走近她,将她揽在怀里,对着跪倒一片的太监宫女,责怪道:“你们怎么看皇后的?”
“奴才知罪!”众人齐齐拜倒在地,愈发趁得眼前的人恩威并重,不容置喙。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下去各领仗责二十。”
“是!”
绮兰想也不想,伸手便给了眼前的人一个耳光,他也并未躲开,生生的挨了她一巴掌。
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痛的她自己的整个手臂都发麻。
一张玉似的的脸高高肿起,他轻轻抿掉嘴角的血,“时辰快到了,走吧。”
众人见此场景,换身瑟瑟发抖,恨不得将头埋进地板里。
谁不知道眼前的帝王的皇位是怎么来的,朝中所有的不服的声音全部都被他用极其血腥的手段镇压,朝臣的的血流了整整三天,染红了四个宫门的地板。
没有人敢出来反抗,他手握先帝留下的紫鸳铁卫还有岭南的十万兵马,在这种极端铁政下,大家不约而同对这位新登基的少年帝王缄口沉默。
面若谪仙,心狠若修罗,谁也不敢质疑他的任何决定,也不敢在他的统治下发出一丝不顺应的声音。
可就是冷酷无情到如此地步之人,就这样生生的挨了眼前女子的一巴掌,并且还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告诉她典礼快要开始了。
这位即将被封为皇后娘娘的女子仿佛根本不知道眼前之人的血腥手段,不仅没有一丝害怕,反而还朝他怒吼道:
“你说要拉着我一起殉情是假的!你只是想让我答应做皇后而已!”
众人听到害怕的浑身发抖,恨不得原地去世。
这时候,浣遥托着皇后的冕服还有凤冠赶到。
白砚将属于皇后的凤冠戴在她的头上,语气平平的陈述事实:“你同意了。”
“我不同意!”绮兰愤怒的将头上的凤冠撤下,然后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他这几日装疯卖傻,把她吓得提心吊胆,原来都是为了让她骗她当皇后!
他早就有了盘算,扫平一切登基为帝,却还让她以为他早已穷途末路,就一心想拉着她一起死,她这才害怕的不得已答应了做他的皇后。
远方大殿的礼乐响起,一声声庄重肃穆的礼乐传进耳朵里,墙的另外一边是文武百官,在等待着他们的新帝后。
凤冠掉落在地,散落了一滴东珠,他耐心的捡起地上的凤冠,又重新戴回在他的脑袋上,他靠近她的耳边:“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利吗?”
绮兰愤怒的看向他,却被他牢牢攥住手腕。
“我们做个交易吧,当我的皇后,我便放了柳琴,如何?”
他问出了话,但是却根本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
他牵着她的手,一步步步上千阶梯,一直到至高无上的地方。
尚在襁褓里的婴儿也被侍人抱了上来,与他们一同站在最高的位置。
“他便是我们从今以后唯一的孩子,他是这个天下的太子。”白砚微笑道。
绮兰眼中满是看疯子一般的惊骇。
白砚他真的疯了。
皇城外,杀声震天。
白砚一个人站在田野之上,满身鲜血,摇摇欲坠。
对面的董思语骑着马,手里挥舞着长枪,一手一个人头。
“白砚,你就这么点人,也配与我叫嚣?”董思语的声音传遍全场,充满了趾高气扬与盛气凌人。
他带来的兵马如同黑云压城一般,不费吹灰之力遍拿下了皇城,白砚的防卫如同摧枯拉朽一般,顷刻间湮灭。
“白砚,你就像一只蚂蚁一样,被我随意揉搓,我一脚便能将你踩死,这种感觉,未免也太过美妙了。”
董思语像是一个被踩在脚下羞辱多年的奴隶,突然有朝一日站了起来,获得了羞辱别人的能力。他慢慢的带着极其享受的心里,杀掉了白砚身边一个又一个人,
直到他身边已经已经寥无几人,董思语仰天长笑:“白砚!想不到你如此没用,我带了这么多的兵力,都没怎么派上用场!任凭你曾经风光无两,如今还不是我手下败将!若是你现在跪地求饶,说自己是个废物,我便可以考虑留你全尸。”
白砚勉强固定住身体,风吹动他鬓角凌乱的发,可他的气质依旧如同如同霜花冰雪,风光霁月。
“董思语,你真是….蠢得可笑。”
董思语瞬间暴怒:“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指使身后的军队:“来呀!给我上!谁能取他的项上人头,我重重有赏!”
万千兵马出动,白砚脸上却依旧神色不变,举重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