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给她送来了白粥还有一些馒头,还被她发脾气仍在了地上。
白砚只是皱眉:“你脾气越来越坏了。”而后就开始清理她造成的狼藉。
绮兰更气了,他没有理由就打他,还说她脾气坏,当即就指着鼻子骂道:“给老娘滚!”
白砚盯着一脸的抓痕出了门。
昨日的伙头兵找上了绮兰,送了她一碟炸红薯干。
“夫人,这事我用昨日的剩下的红薯做的,您若是不嫌弃,可以当成零嘴吃。”
绮兰从碟子里面拿了一个尝尝,红薯被炸的酥脆,上面还撒了酸酸甜甜的话梅粉,还挺好吃的。
“很好吃。”绮兰夸赞道。
伙头兵顿时道:“若是您喜欢,我那还有些,您想要的随时唤我便行。”伙头饼送完红薯干便要离开,但是却被绮兰叫住。
绮兰手指夹着红薯干,笑的玩味:“你这个人甚是的我心意,若是我回京成为了皇后,定要封你做大内总管。”
伙头兵心惊肉跳:“夫人....莫要开这般玩笑。”
绮兰也不理他,径直离开。
伙头饼站在原地,一时脸上变幻莫测,随即转身向主帅的帐篷中走去。。
离京城越来越近,一路氛围也越来越不一样,军中的氛围也愈发肃穆。
白砚端了药,照往常去篷帐内的梁总督送过去。
只不过今日气氛与往日有些不一般,梁总的亲信都跪在外面。
进了营帐,梁总督仍旧是如以往一般的温和,只是话里却充满着不同往日的沉重。
“砚儿,你可曾有事瞒着我?”
虽然是问句,但是却充满了笃定。
白砚放下药碗,联想到营帐外的场景,“看来您是知道了。”
声音反而是不用再掩饰的轻松。
梁总督当即怒声:“你糊涂啊!你可知你这么做,一朝不慎,便有可能粉身碎骨吗?”
“知道。”
“那你为何要如此?两年前,你不是已经决定从此隐姓埋名,从此再也不回那是非之地吗?我很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你突然改了注意?”
白砚怔了一下,似乎是回想起来什么,而后又道:“是我突然想通罢了,我不甘心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寻常人,明明我也有天子血脉,为何我就不能争上一争?”
梁总督有些讽刺道:“是与她有关吧?”
白砚立刻否认:“与她无关。”
梁总督冷笑一声:“闻洲城有一个女子因犯了命案入狱,后面是你出面亮身份,这才免了她的性命之忧,因为这事你在闻洲城无法再继续隐姓埋名下去,这才不得已回京,正好这女子与你新娶的夫人同名。”
“世人皆认为你是因为轻衣的死,才一蹶不振,自请辞甘愿成为白衣,可他们不知道,其实是因为你得知了自己的身份,不愿意参与这王储之争,自愿退出,以求保得国公府阖府性命。若不是因为她,你又怎会突然改变了主意?”
见梁总督已经查明了一切,白砚也不再否认:“也不完全是因为她,没有她,我也会早这一步。”
梁总督:“董氏不放过你,不是他死,就是你亡。如今京城动荡,董氏带着太子逃走,北边虎视眈眈,你已经到了四面楚歌之地,若是我现在带人回岭南,你必死无疑。”
白砚长长呼出一口气,“弟子知道
。”
梁总督紧紧的看着他,“那你又可知我是怎么得知这一切事实的?”
长长的沉默之后,他说:“是因为她吧。”
梁总督一脸不可思议:“你竟知道?”
白砚脸上也没有什么意外之情,反倒此事已经习以为常:“我猜到了。”
梁总督怒不可遏:“你知道你还放这么一个女人在身边?你不怕死吗?”
梁总督继续猜测道:“那天的食物相克也不是意外,是她故意的吧?你还替她背锅。”
“是我的错,我不应带她一起来。”
梁总督觉得荒谬无比:“你自小天资聪慧,沉着冷静,怎么会在这么一个女人身上失了轻急缓重?”
“弟子有负所望。”他眉眼淡淡道。
梁总督失望的摇摇头:“你是真的令我失望!我本是不想帮你的,但是临走前你师父给了我一封信,信上就是要让我帮你,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将她杀了,她不适合你。”
白砚清楚的知道恩师口中的“她”是谁。
他沉默在原地不说话。
梁总督见状,恨其不争:“她与你不是一条心,她迟早害了你!“
“你若是还把我当恩师,便将她杀了。”
“你跟她一起,也迟早被她害死,与其这样,不如死在董氏手上,省得我还要救你背了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