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绮兰满怀疑问。
“压制你体内的寒毒,避免其发作。”
绮兰拿过药丸,表面黑漆漆的,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
看起来很普通。
绮兰面色不定,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捡回了条小命,但却患了寒毒,她看向白砚手中的药。
“每天三颗,一颗也不能少,否则就会有寒毒发作的危险。”
她想也没想直接吞了进去,白砚虽然卑鄙,但是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卑鄙。他又挪到一旁,开始宽衣。
薄薄的锦缎下就穿了一层里衣,外面冰天雪地,他竟也不知道冷。
不知为何,绮兰总觉得他的衣裳往外冒着一股湿意。
“你要做什么?”绮兰问道。
他解开腹上的纱布,抬头看她:“你在关心我吗?”
绮兰收回目光。
他开始自顾自的上药,重新包扎好伤口。
包扎完后他没有再穿回衣服,反而径直上床,一只手直直朝她伸来。
绮兰警惕的拉过被子:“你做什么?”
他的手顿了一下:“今日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你是不是人?”绮兰不敢置信这人禽兽到了这般地步。
他默默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又牵起绮兰的一束头发,又分了一束自己的,打结在一起,而后道:“这是夫妻结发,便能相携白头。”
绮兰下意识要扯开,却不注意扯到头皮。
两个人都长长的嘶了一声。
绮兰拿起打结正欲解开,但是手却被他包住。
“不许拆。”
声音不自觉带了一丝严厉。
绮兰的手自然一缩就缩了回去。
不知道是哪里的委屈上来,豆花大的泪珠子突然就从眼里,“凭什么啊!凭什么这么欺负我?”
莫名其妙成婚,短短几个月这些事情突然一股脑的钻进绮兰的脑子,委屈一上来就控制不住,她嚎啕大哭起了起来。
他一脸手足无措的样子,而后轻轻顺着绮兰的背:“别哭,别哭。”
而后又话多的解释道:“这是寓意,我们会百年好合。”
绮兰怒气冲冲道:“我才不要跟你百年好合!跟任何人也不跟你!我多看你一眼我就烦!”
说完,他的眼睛开始变得幽深,握住结发的手也攥紧,嘴角微微下垂,冷淡道:“你想跟谁?”
绮兰脱口而出:“跟送青!跟白三!就是街边的一个马夫都比你强!”
突然被压到在床上,绮兰猝不及防,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绮兰更怒了,直接开口破口大骂。
身上的人听得蹙了眉,直接以唇缄口,
他的腹上受了伤,动弹不得,只能靠一双灵巧的手,还有一张嘴。
“你说你想跟谁?”
“跟…谁也不跟你….”
“你再说一次。”
“你…王….八…蛋….”
最难以控制的时刻,绮兰完全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于是也就没有看到,白砚看上去去不经意般跟她十指交叉,紧紧交缠。
“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开我。”
耳边微不可闻的叹息,带着深深的痴迷与占有。
事毕,绮兰伏在枕头上,为自己的没用而哽咽。
白砚一边重新拆着腹上渗血的伤口,一边冷淡道:“明日随我进宫面圣。”
“我不去。”
“你不去的话脂粉衣裳都会断了供应。”
绮兰猛的转头,脸色阴沉:“狗东西!”
“再骂一句?”
绮兰轻轻哼了一声,转过头,想起以前楼里妈妈教的,按着穴位,身下就流出一片湿热。
“你在做什么?”白眼冷不丁问道。
绮兰轻松的拉过被子,闭眼不耐烦道:“睡觉了,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