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都不肯告诉他,只是一个人默默承受,她若是不说,他又如何能知道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柳琴心中后悔自责不已。
元宝一声普通跪下,声音带着哭腔,“柳公子,求您,帮帮奶奶吧!”
柳琴握紧了手里那只皓腕,眼底闪过一丝狠毒,“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柳琴回到房间里,却在门口遇到了等待的侍人。
侍人像是等待了他很久,“公子是又改变了心意吗?”
柳琴眼神闪避,沉默不言。
“公子可还记得在兰姑娘那边受过的委屈还有伤痛?又可曾记得那多次醉酒难眠的夜晚?难道公子还想重蹈覆辙?”
“我....”柳琴抓紧了帕子,而后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不能没有她....”
“可是公子这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予给欲求,便能够让兰姑娘对您也一样的心意吗?”
柳琴滞在原地,这一番质问又将他重新拉回深渊。
他扪心自问,他真正要的是是什么?是仍旧这般不清不楚的关系吗?是永远没有结果的等待吗?
不,他要的是眼里只有他一个的她,对他一心一意的绮兰。
柳琴捏紧双拳,艰难道,“我自有安排。”
侍人叹息。
绮兰舒舒服服的躺在马车里,一旁的元宝给她专心致志的锤着腿。
“刚刚演得好,回去有赏。”绮兰竖了一个大拇指。
“谢谢奶奶!”元宝美滋滋道,不过又犹豫道,“可若是让柳公子知道了,会不会很伤心啊?”
绮兰不以为然,“他知道又如何,大不了多哄哄他便是了。”言语里是一贯的轻怠于不以为意。
“他既然喜欢我,那便是喜欢我的人,喜欢我带给他的快乐,不安,委屈,还有难过,各种情绪,难道会因为我伤了他的心他就不喜欢了吗?”
元宝听的十分的认真。
绮兰摇了摇手指,“不,他只会更喜欢,男人便是这样的贱骨头。吃打不吃记,明知是错,下次还要犯。”
元宝深以为然。
元宝又问道,“柳公子会帮奶奶解决徐治贤,那大爷那边,奶奶想怎么办?”
绮兰眯眯眼,语调凉薄,“让这个老东西打哪来回哪去。”
第30章
徐治贤在酒楼里听琴。
嘴里还咿呀呀,晃头晃脑,好不快活。
一边的茶水将尽,眼尖的小二准备上去添一些茶水。
一旁的小二正准备上去添水,刚出后厢隔门就被人撞了一下,手中的茶水立刻溅了出来。
小二连忙把茶水放到一旁,拿下肩上的毛巾擦着来人身上的水渍,“对不起,客观,客官您没事吧?”
来人神色匆匆,“没事。”低低的说了一声就走了。
小二站在原地,说了声,“真是奇怪。”说完又提着一旁的茶壶,朝前台而去。
添满了一壶茶,小二客气道,“客官您请。”
桌上的茶水溢出清香,茶杯上浮起轻烟。
徐治贤拿着茶杯,往左边嘬了一口,继续听着台上的琴,吊儿郎当的晃晃脑袋。
可不知道为什么,脑袋跟眼皮越来越重,脑子里困意袭来,他再也撑不住倒在一旁,沉沉睡去。
徐治贤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他的手脚被绑,动弹不得。
挣扎了几下仍旧是徒劳无功。
徐治贤这才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发现房间中央是一个面容极美的男子,他正闲情逸致的喝着茶。
徐治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你是谁,为何将我掳在这里?”
徐治贤仔细感受了一下,周围没有丝毫的声音,此时他应该是在一个深宅大院里,一个人也没有,不可能通过大声呼喊来得救。
那男子不回他,也不说话,徐治贤的一颗心不住的下沉。
茶尽,男子这才站起了身,从窄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刀尖锃亮。
“有何遗言,一并说了吧。”男子朝他走来,徐治贤心中愈发的害怕。
这是要他的命啊,谁能与他有如此深仇大恨要至他于死地?除了罗绮兰那个贱人不做他想。
徐治贤当即恨的牙痒痒,“是罗绮兰那个贱人派你来的吧?”
柳琴闻言眉头一皱,“你嘴巴放干净点。”
看来是真的是罗绮兰派来的人了,徐治贤又问,“你跟那贱人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