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承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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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她真的只是些鸡毛蒜皮的杂碎事,人老医生终于松口放她走,童曼松了口气,赶紧拎包走人。

却不想在门口就撞见了那个疑似撑傻的“奶孩子”,正等在门口。

不得不说,殷凌意气质真的出众,哪怕是随便站着等个人,都能整出领导视察的架势。

但糊祸祸现在哪有心思欣赏这,面色僵得一批,还强自维持着镇定:我说的是我朋友,又没说我,只要不是我,上述的发言就与我无关。

想着想着,就越想越理直气壮,腰也直了,背也挺了,对于刚才不仅扭逼着人家吃奶,转头还跟医生胡编乱造的事,一点要认账的意思都没有。

微微点点头,那姿态,拿捏的是整整好好:“你好,你是来找高朗同学的吗?”

殷凌意同样如此,笑容温和而疏远:“对,童医生你有看到他吗?”

“啊……刚才高朗同学还在这里陪了我好一会儿来着,不过出来我也没见着人了,你要不回去看看?他可能回病房了。”

两人装相的本事简直是完美,一点破绽都没露,任谁来看,他们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老师和家长的关系。

谁能想到数十分钟前,她还捧着她那对淫乱的奶子,追着要人家吃呐。

殷凌意笑容更甚,向来都只有他跟人撇清关系的份,这还是头回他被人撇得这么清清楚楚,干脆明了。

别说,感觉还挺新奇的。

殷凌意对她不给自己惹麻烦的态度很满意,说话的语气都柔和了些:“不是,我是来找你还东西的。”

说罢,便拿出了那两片桃红色的绸巾,鲜亮的颜色,在阳光下显得尤为刺目。

见他把“罪证”摆排出来,糊东西彻底慌了神:“你你你……你干什么,我不认识这东西!这不是我的!”

殷凌意温声解释道:“别急,先听我说。”

他的声音不大,平平稳稳,但带着绝对安抚的力量,再无法沟通的人,都不由得安静下来,且听他说。

“这块布料比较特别,放置的位置也很敏感,如果你丈夫问起,你却说不出它的去处,很可能会让他产生些不好的联想。最糟糕的情况影响到你们之间的感情不说,还会闹得家宅不宁,连孩子都不能安生。你不想这样的,对吗?”

如果这话真是对一个有家室的母亲所说,杀伤力不可谓不大,特别是还提到了孩子一事,不管此前她有过什么想法,到这也会消失殆尽。

当然,就算她还没有家室,这话对糊坨坨杀伤力同样不小:一点没错,天,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按周涞的聪明劲儿,把这给弄丢了,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他,她连布带奶又给野男人品过遍了吗?

想起周涞刚对她的警告,对这个帮她避过牢狱之灾的男人,怂坨坨眼里的感激和敬仰之情那都要冒出来,连连道了谢,左右望了两眼,迅速将他手上的东西收了起来。

殷凌意打侧面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笑容不变地同她告别:“那东西送到,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就先走了。”

糊东西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

多好的人啊,自己有事要忙,还特意给她送东西来。

戴了层贼厚滤镜的糊东西,对殷凌意那是好感度满级,再看他,就差没给人整点金边,渡层圣光。

要让周涞晓得,他那些话不仅没让小娼妇警醒着些,还帮野男人刷了波好感度,怕不是要气吐血。

哦,生气的也不该是只有他一个。

估摸着殷高朗也好不到哪儿去,要是他在场,指不定得拉着这糊东西的耳朵吼:说好的要对殷凌意严加指责呐?怎么搞一通,还把自己给搞荡漾了?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想,要收拾她,那都是后头的事了,这会儿糊东西还几庆幸地喽紧了她的包,颠颠地回了家。

结果到了家门,一摸包,钥匙呢?

糊东西打今早儿开始想,她钥匙去哪了,结果一成天的事顺下来,她就没平坎过,地儿没想到,倒让她凭空生出了许多感慨:我能走到现在可真不容易。

没了钥匙她也不慌,季遥晓得她没收拾,到处都给她放了备用钥匙,打个电话,就能送过来。

童曼边掏找着手机,边东想西想,本来按她姐夫的意思是直接换成密码锁就好,但她姐没同意,一是觉得那锁靠不住,另一个就是不想惯着她那坏德性。

唉,要是童景在就好了,肯定能掰赢,就不用她现在再等多一阵了。

刚找出手机,周涞的电话又来了,怂坨坨看着他电话就肾虚,磨磨蹭蹭老半天才接起来。

“到家了吗?”

“啊……马上到。”

她闭着眼想,都晓得他下一句说什么,果然他颠不颠地就接上了下一句:“药给我宝贝搽了……”没

诶?怎么没声了?

她拿下手机一看,低电量自动关机了。

“……”

糊东西欲哭无泪,周涞这家伙,天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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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里六根不净地念叨她,也不晓得让她被哪个菩萨惦记住了。

等过两天得了空,她一定要去庙里拜拜,得跟菩萨说清楚了,告诉告诉她自己有多造孽。

想完这些,糊东西叹了口气,突然明白了她姐说的话,人啊,除了自己,别人都靠不住的,靠不住的。

现在她姐走了,姐夫也走了,等人给她开门大概率是等不到了,糊东西摸了摸包里的充电器,琢磨着找哪处把电充了去。

她先是寻着楼道里看了圈,连亮着的灯都被盯着左左右右看了圈,电埋里头的,没她什么事。

小哀怨劲又冒出头,灯都有电,她没有。

往下寻摸吧,她第一个想的是要不要去警卫小哥那里,但是又怕遭她姐晓得被骂,便歇了这心思。

一路走到了车库,然后眼睛一亮,这不是了吗?

这家属区是一零年后建的,所以车库里还配得有电瓶车的充电区,只是现在用得人少了,贴近地面的插头,灰扑扑一片。

她这会儿也顾不上啥脏不脏的了,投充了钱,就找到亮起的10号口,不晓得是不是太久没用的缘故,这个插头犟得很,一点不好插。

她弯着腰努力去插,弄不进去,脸越贴越近,屁股越撅越高,还随着她使出的力小幅度地扭晃着画着圈。

殊不知这景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几搞笑。

时承进关了车门,正要往电梯走,眼一扫,便看到了她这板性,打那颤颤晃晃的翘屁股,认出了人,笑得要死。

不过他也坏,人就不出声,等看了个够够的,才清了清嗓子:“咳咳。”

听到身后的动静,比她人反应更快的是僵住的屁股,就你光看她那屁股,都能脑补得出她现在的脸色有多木。

时承进又忍不住想笑,他不是那么个爱笑的人,但回回遇到她,憋笑反倒成了难事。

果然,糊东西一瞅见他,就晓得人家在笑话她,脸直接打脖根烧到耳朵,羞得要死,但丢人不丢面。

这货还是故作镇定地拿下充电头,就往回走,只是如果她没有走成顺拐,或许说服力会更强些。

两人站在电梯,左右两端,中间隔着道天堑,但密闭的空间里,甜腻的奶香味还是藏无可藏。

时承进神色微动,但很快所有情绪又被收敛进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消失殆尽。

电梯行至一楼,进来了对母子。

孩子一进电梯,没多会儿就抱着他妈的腿叫唤:“妈妈,我要喝neinei~”

孩子母亲在打电话,便捂着手机低声安抚了句:“妈妈没有neinei哈,回去给你找糖吃。”

小孩儿“哇”地一声哭出来:“妈妈骗人,妈妈骗人,明明就有甜甜的neinei,我都闻到了。”

孩子母亲匆匆挂断电话,抱起撒泼的孩子,边拍他屁股责骂两句,边跟两人道歉:“不好意思哈,孩子不懂事,尽瞎闹。”

糊坨坨这会儿脸那是直接红了个透,一句囫囵话都说不上来,好在很快那对母子就到了楼层,走了出去,否则她估计都能原地升天了。

电梯门合拢,两人又陷入诡异的沉寂。

时承进等了等:“你……”

糊东西就跟等着似的,反应贼快:“沐浴露,就是沐浴露的香味。”

男人眼里闪过笑意:“我只是想问你,在车库是准备充电吗?”

这会儿她脑子转得又快了,生怕人顺着就叫起去他家,便硬撑着道:“没,我就研究研究。”

“那就好,毕竟那个充电桩……”

糊东西根本没顾着跟他说话,眼睛就就直盯着电梯的楼层数,红色数字刚跳转,便几跳着扬声道:“我到了!”

她扭身几乎是跳着地就要走出去,时承进憋着笑终于把后半句给说了:“我就想说,那个充电桩早坏了。”

啥?

你莫不是蒙我?

糊坨坨僵硬地转过身,就听到男人笑问:“所以……要去我家充电吗?”

“……”

别别扭扭地跟着人来到他家门口,在他按密码的空档,这机灵鬼背过身,猛地来了句:“你家有插板吗?你拉出来,我在门外充就好。”

显然这个完美的计划,是她在上五层楼的功夫里想出来的,时承进这回真的憋不住了,直接笑出声来。

再回头,果然,被瞪了。

男人勉勉收住笑意:“不好意思,插板没有,不过鞋柜上头好像有个位置,如果你线够长……”

“够够够!”实在不行,还可以算上她的手。

时承进拉开房门,一条边牧便跳起扑倒他身上,亲热地摇着尾巴打转转,他撸了它两下头:“小五,来客人了,你先进去。”

小五胆子小,平日里家里来客,它都是躲着人的,但这回遇到个比它胆大不了多少的……

一人一狗警惕地互望着,时承进一动,他们就猛地同时向后撤两步,又意识到表现得太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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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僵停住。

时承进又忍不住笑了,一人一狗都齐齐地望向他,小五是疑惑,怂坨坨则是谴责:“你没告诉我你家还有人。”

他把小五带进去,又指了指插孔的位置,才眼带笑意道:“嗯,下次我会记得的。”

怂坨坨这会儿也不跟他争了,赶紧充上电,打开手机,微信的消息提示音就响个没完,99+的消息,基本上都是周涞的。

最后条消息在她打开那刻,刚刚跳出:“我到你家了,人呢?”

怂坨坨脑子一咯噔:完了呀。

嘿嘿下章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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