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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涞说得是一点没错,果然一见面,童嘉就问了:“老远就见着你走路怎么怪模怪样的,脚疼?”
谎话精软软地摇了摇头:“不……不晓得。”
童嘉眉头皱得更紧:“怎么回事?眼睛还这么红?哭过了?”
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没什么,就是学生出了事,我有点担心。”
童嘉骂她:“遇着点事,腿都能给你吓软,出息。”
骂完又想叹气,光说她,自己还不是?今天这一通通的电话,来头一个比一个大,偏偏他们问的人,她还一点联系不上。
“童景是怎么跟你说的他要回国的事?”
糊坨坨歪头,努力打一堆淫词艳语里回忆正经几句对话,最后颓然放弃:“就……就说了呀,怎、怎么了吗?”
难不成她姐也知道了童景在外头亏钱的事?
童嘉面色绷紧,她不敢跟妹妹说,昨晚那通电话,是童景打回国内的最后通电话,然后就再没了消息。
她换了个问题:“那你知道计枞在哪儿吗?”
糊坨坨眨巴眨巴眼,没搞懂为啥问题跳跃这么快,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知道啊,他去N京吃糖醋鱼了,给我留了地址,还让我别告诉人,怕大家都找他吃饭去。”
童嘉一下抓住了她的手,神色激动:“地址呢?你有告诉别人没?”
糊坨坨被吓住,话都说不灵醒了:“没没没,我找找、找找……”
童嘉紧提一口气。
童景那边联络不上,她四处打听,还是见她实在着急,国投司的尹总经跟她露了些口风。
童景搞金融和国内高层有接触的事,她是知道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他还利用CDO担保债务凭证的漏洞,将多股垃圾债券变成3A级良好资产,通过极具欺诈性的利率和次贷基金的复杂性,引得多方争抢,疯狂牟利。
这里面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常人所想,不仅有银行财团,甚至连M国退休基金、联邦基金这种巨头都掺了这趟浑水。
一波操作下来,国内的专家院士都没敢算他获利几何,反正国安局是早已经为他准备了多套回国方案。
上面的意思也是这就够了,让他在没暴露之前,赶紧回来。
但他却没完,在明确了要回国之后,最后还趁势用杠杆做空这些劣质资产,主动放出消息,引发抛售狂潮,要不是M国政府下场救市及时,他差点人为制造了场金融危机。
而他呢?不仅赚了涨的钱,还赚跌的钱,两头吃完,最后消失不见。
尹成的语气是赞赏的,但童嘉猛然得知这消息,再联想到联系不上的童景,心都凉了,腿肚子都是软的。
尹成听她声不对,又是好一阵安慰,没敢在电话里说太多,最后熬不住给她指了个方向,让她去找中央政策研究室的计枞,这是童景留在国内的人。
想到这,童嘉不禁又紧催她:“找到没?说你多少回了,点收拾都没有。”
糊坨坨被她盯得头都没敢抬,就低头使劲翻包什么棒棒糖,钥匙,塑料袋,充电器乱七八糟的,堆了一桌。
最后的最后,才打夹层里摸出张写在十块钱。
“在这儿,在这儿。”
糊坨坨大松了口气,万分庆幸计枞是写在钱上面的,要不然早不知道被她塞哪儿去了。
童嘉接过钱,确认着地址,她则赶紧把桌上的诸多“罪证”又扫回包里去。
“嘭!”
椅子被带翻的巨大声响,吓得这货将刚收整好“罪证”又洒落一地,看着突然站起来的童嘉,她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憋憋屈屈地扶着桌子,抖着腿,跟个老太婆似的,慢吞吞地蹲下去捡东西。
童嘉雷厉风行:“我这几天出去趟,不在家,你给我老实着点……”
“啊?”
糊坨坨仰头望着,最后的声已经到了三米开外了,服务员刚端着咖啡走过来:“小姐,这咖啡……”
她望了望周围装潢高雅的店面,又望了望不远处几个人高马大的服务员,咽了咽口水,声有点抖:“我、我会付钱的。”
最后两杯咖啡下肚的怂货,嘴苦心更苦地走出了门,嘴里才敢嘟嘟囔囔:“黑店,这就是黑店,以后再也不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咖啡太烫了,出来以后,她老觉着身上暖烘烘的,特别是刚上了药的地,更是又热又胀,让她都想找个没人的地儿,伸进去使劲揉两把。
心口发慌,晕乎乎地看了眼时间,离放学也还有一阵,正在想要去学校,还是就回家算了,就见着余凯康从车上下来:“童医生,你怎么在这儿?”
糊坨坨不自然地拢了拢胸:“哈?我、我去学校?”
“去什么学校?”看着殷高朗没什么追究的意思,余凯康态度又回来了,对她也是关怀得很:“你脸这么红?是不是中暑了?我送你去医院好了。”
她连连摆手,推说不用不用,但是却被
', ' ')('余凯康不由分说地带上了车:“正好高朗同学醒了以后,也一直在问你,你顺道去看看他也好。”
车内开了空调,冷风吹着,让她突如其来的燥热倒是稍微缓和了些,她状态稍稍清醒,就要准备下车:“余老师……啊……”
余凯康咽咽口水,莫名觉得那叫声有点骚气:“怎么了?”
过了好久,她才慢吞吞地回话:“没、没事,咬到舌头了。”
余凯康偷眼去看她,却看见她小脸酡红地贴在窗玻璃上,一副强自忍耐的模样,心内升起些痒意,别说,这女人真的是个尤物,晓得的是她生病了,不晓得的,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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