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发现小狗总愿意叼着家里的东西到处跑,所以就经常对小狗喊这句话,没想到久而久之,它竟然把这个当成自己的名字了。”
游洲在汤筠心中一直是个稳重可靠的兄长的形象,今天还是他第一次在对方脸上看到如此鲜活的幽怨神色,等反应过来后,汤筠笑得差点掉到围栏下面。
“不是我说哈哈哥,你们两口子怎么这么抓马啊哈哈哈哈哈哈........”
游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过了好半天汤筠才勉强忍住笑,一边蹲下撸狗一边对游洲随口问道:“他人呢?”
“公司有个会要开,刚才先走了。”
“对了,”游洲轻轻拨开自己脚边的小狗,然后把手中的玩具球用力向远处掷去:“你和那个小孩怎么样了?”
汤筠讷讷起身,面色微窘,踌躇半天没吭声。
游洲瞥了眼他,然后问道:“还在闹分手?”
“没有,”汤筠外表像藏獒,此刻低眉顺眼的样子却像个大金毛。他羞愧低下头,神情沮丧:“彻底分手了。”
“怎么搞的?”游洲盯着他皱起眉头:“小凌脾气多好一个人,不会这次又是你的错吧?”
汤筠置气似地把头扭到一边,他本来脾气就不算好,再加上成年累月的近乎残酷体能训练更将他的性格磨练得近于冷硬。说白了,也就是游洲敢用整个态度质问他,如果是别人,他高低要用自己的球杆在那人面前比划几下。
而这份特殊也恰恰是时川百思不得其解乃至吃味的点——
他俩明明不是亲兄弟,汤筠对游洲的那种天然的服从感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
游洲对汤筠的性格还算了解,他这副样子还真证实了自己没有冤枉他,但凡事情的真相和自己猜测的有半点偏颇,汤筠早就在原地撒泼打滚了。
串串已经叼着球回来了,游洲弯腰揉了揉它的头以示奖励,然后再次将球抛向远方,“去吧,好孩子。”
汤筠就这么沉默地伫立在一旁,半晌,他终于结结巴巴地组织好措辞:“我俩上次吵架的时候,他说自己彻底受够了,然后一连几天都没搭理我。我、我有点慌了,所以找了个同学假扮情侣想让他吃醋,没想到........他当真了,说什么都要和我分手。”
说到这里,他有些烦躁地搓了搓头发,“我现在一天给他打二十个电话,可是没有一个有人接。”
一语话毕,汤筠的眼睛忽然亮了亮,他用胳膊肘碰碰游洲,眼底满是揶揄神色:“哥,你不是......经验还挺丰富的吗?给我支个招吧。”
游洲在心底腹诽我算哪门子的经验丰富,末了只是无奈地叹息一声,“你处理问题的方式也太不成熟了,我问你,你好好给人家道歉了吗?”
汤筠神色一僵,然后头顶栗色呆毛左右摇晃了两下。
游洲冷眼觑他,“你不仅没道歉,甚至还说难听话刺激人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