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偏偏这话的的确确是自己亲口说的。
“此一时彼一时,”他黑着脸瞪了眼自己的秘书,“从今天开始就是总裁夫人了,叫错一次工资扣一千。”
社畜梁成柏面色复杂地看了眼时川,然后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时川哼笑一声,从拿起桌上那几张纸,然而越往后翻他的脸色就越难看。
“什么叫‘高中时期从未和他人发生过冲突’?还有——我不是让你去查他有没有被校园暴力吗?为什么这几张纸上只字没提?“
“抱歉,但我去找了当年的资料,并没有发现相关的信息。”
“没有相关的信息,”时川淡淡地重复了一遍,目光重新落回到面前的几张白纸上,眼神中意味不明。
他承认,自己不该以最坏的可能性去揣测曾经发生在游洲身上的事,但事实有时候就是这样,有些现实甚至可能比你所能想象到的内容还要残忍。
游洲长得好不好看,他不是不清楚,否则他也不会在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就消去了百分之八十的火气。但是,时川忍不住地想,这张漂亮的面孔对于高中时期的游洲,对于一个曾经意气风发但却被丑闻缠身的人来说,会不会是一种负担?
胡老师提起游洲时露出的不忍表情再度浮现在脑海中,几乎是同一时间,时川突然想起了自己高中时期碰到的一个被围堵在卫生间里面的男生。当时的情况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男生的面孔也早就被淡忘在记忆深处,但那双带着哀求意味的湿润眸子却被他记了很多年。
时川害怕这样的事情也在游洲的身上发生过,但他更害怕游洲只字不提的样子。
他当然贪恋现在如静潭般平静的日子,但比起河岸,他更希望自己是游洲的渡口,
足以承载他的过去,也足以帮他抚平过去所经历的一切不易。
“没有消息就去查他高中的班主任,去查他高中时期的所有任课老师,联系到了马上告诉我,我亲自去问。”
十指猛然松开,几张白纸在空中飘散开来,随后落在地面上。
“无论用什么方式,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要知道他高中时期经历过的全部的事,全部,梁秘书,你听清楚我的要求了吗?”
“我明白了,时总。但是,”梁成柏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迟疑,“我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他高中的班主任已经进了监狱。”
时川手中转动的钢笔停下了,他抬起头,有些讶异地重复了一遍,“进监狱了?”
“是的,”梁成柏回答道:“受害者是他执教班里的一个女生,罪名是——。”
“哪年发生的事?”
梁成柏报出了一个年份,时川迅速在心中估算了一下。
游洲毕业在这件事发生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