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因为心虚,笑得格外灿烂。
但夜无殇跟没看到她一样,直接绕过江映月,把盘子放下。
走到江映月身边时,还特意看了地上已经模糊的画,轻哼道:“真丑……”
??
江映月嘴角抽了抽。
他是说画中人,还是说她的画工?
“夜无殇,你内涵谁呢?”江映月叉着腰。
“没有内涵,是明示,真的丑!”夜无殇沉着脸,急冲冲走了。
走出去一段路,江映月却没跟上来。
夜无殇懊恼不已,又回头一把将她拎小鸡似的,拎回了卧房,“你不是给本座熬药么?还能一心二用?”
“呃……”江映月嘴巴张了张。
“再说了,你画的又不好看,给外人看到也不怕人笑话?”
“呃……”
“还有啊,你随便见到一个人都要问问你的青梅竹马么?别人不会以为你是花痴么?”
“呃……”夜无殇一连串的机关炮,彻底把江映月打蒙了。
她怎么不知道夜无殇这厮有这般无理取闹的本事?
江映月还没回怼他,他也不知气什么,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仿佛超级马里奥,在江映月眼前蹦跶来蹦跶去,绕得她脑袋疼。
江映月一把将他摁在墙上,哄道:“好啦好啦,我不问了,不问了可以吧?”
夜无殇怎么说也是因她受伤,要再被她气出个好歹来,江映月多半会被隐龙司追着砍。
“乖,先喝药哈。”江映月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将药抵到了夜无殇唇边。
夜无殇偏偏就和江映月杠上了,紧抿着唇,撇过头,“不喝,苦!”
江映月不管怎么强行塞,夜无殇就是不张嘴。
江映月恍然觉得,自己像个土匪逼迫贞洁烈女,一时哭笑不得。
“一点都不苦啦。”江映月身体力行,端了另一碗药,「咕咚」咽下去。
苦涩的味道引得她一阵发呕,却僵硬地扯出一个笑脸,“你看,我都不觉得苦哦。”
“骗谁呢?”夜无殇白了她一眼,“里面有黄芪。”
“呃……”这会儿倒是精明了。
江映月彻底无奈了,“那你要怎样吗?”
“你、你喂。”夜无殇这才抬眸看她,冲她扬着下巴,“你惹本座生气,你喂本座,合情合理吧?”
喂?
江映月脑海中浮现了上次在马车里,喂他麦丽素的场景。
一颗麦丽素差点噎死她。
夜无殇怕不是又想要了她的狗命?
江映月从衣袖里抓了一把麦丽素,“要不督主自己喝,喝完给你吃糖?”
“本座从不吃甜食。”夜无殇眉目一凝,倔强道:“你喂!”
江映月直接忽略了某人的需求,饶有兴味地盯着他,“不喜欢吃甜食啊?那我上次送督主的麦丽素哪去了?嗯?”
江映月上次翻他书房时,那些红枣花生都还在,可是掺杂其中的麦丽素一颗都不剩了。
所以,东西去哪了呢?
夜无殇眸光晃了晃,“喂、喂狗了。”
“哦,喂狗啊?”江映月「噗呲」笑出了声,歪头审视着他,“喂了哪只狗狗啊?”
夜无殇心虚的往墙角又移了移。
这样你来我往,江映月竟把他逼到了墙角。
夜无殇僵着脸,轻咳了一声,“反正本座不喝,除非你喂!”
“不喝是吧?”江映月冲他咧嘴笑了笑,“不喝,我们就打针!”
江映月抬起一脚,把人禁锢在墙角,又用意念命令土狗,“狗哥,麻醉针、护心肝脾肺肾的药。”
“哔!本次任务:骑马马。”
“呃……”江映月仿佛吃了只苍蝇,噎了一下。
骑马?谁骑谁?
再说呢,她和夜无殇都受了伤,谁又背得动谁呢?
反正她是背不动夜无殇这大高个的。
“先拿来吧你!”江映月先强行取出了针剂,变魔术似的在夜无殇面前晃了晃。
“什么妖术?”
夜无殇愣神了片刻,江映月猛地一针麻醉剂戳了上去。
她就不信,古代的东西治不了夜无殇,现代的也不行?
过了一会儿,夜无殇的脸肉眼可见地扭曲了起来,讷讷看着自己的胳膊,“你对本座用暗器?”
为什么手脚都没了知觉?
江映月脸上笑嘻嘻,脚却狠狠在他靴子上碾了碾。
夜无殇果真完全没有痛感。
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油然而生。
江映月得意地冲他挑了挑眉。
不管他夜无殇在外界有多么一手遮天,在这个小院子里,她江映月才是老大。
江映月拽住他的衣襟,到了贵妃榻前,“乖乖听话,不然督主若是四肢瘫痪,下半辈子可没人伺候哦。”
“江映月!”夜无殇太阳穴跳了跳,咬着牙道:“本座一定用一百种方法弄死你。”
“那是以后!”江映月猛地推了一把,夜无殇仰头倒在塌上,俨然一直任人宰割的羔羊。
夜无殇尚且没适应身体的麻木感,江映月的手肘抵在他胸前,轻松就将将人压在了身、下。
“本姑娘呢,向来能爽一天是一天,今朝有酒今朝醉。”江映月一边帮他打针,一边笑嘻嘻威胁道:“所以,督主对我的威胁无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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