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他刚到巴西。
热情的南美洲,疯狂的里约热内卢,鲜红的床单上,一个娇艳的女人环抱着他的腰,柔软的嘴唇紧贴着他,不依不饶,讨他的好。
床榻上瓷白细致的肌肤,修长白嫩的双腿,红润柔嫩的唇瓣还有那灼热灵巧的舌尖……
每一处都是撩人的**……
宋衍喉头滚动,身子发烫。
甩甩头。他使劲儿地扯着领带,松了松。
他妈的,他这是中了什么邪。别的事都能忘,就这件忘不了。
“衍哥,你没事吧?”
周南看他神色不对,开车的过程中也忍不住分神。
宋衍瞪他一眼,刚欲张口,车外却突然传来一道爆-炸似的轰响声。
“怎么了?”
他目光一厉。
周南刹车熄火,在车外转了一圈。不一会儿,讪讪地进车答话。
“糟了,倒霉,车胎爆了。”
天一黑,山路到底是不好走。周南一路上就顾着看宋衍的脸色,也没留神车子经过了一片石子路。也不知道是哪个二货那么缺德,往石子堆里撒钉子。他跟宋衍说话的空档,钉子就扎进了轮胎里,扎一个就算了,还一起扎了俩,后备箱里就一个备胎……
“衍哥,老秦他们的车应该就在附近。”
深山出良木,他们是做木材生意的。前些天山里起了野火,有几个当地的工人受了伤,因为不想惊动媒体,在宋衍没回国之前,公司里的几个高职就全都过来了。
周南口中的老秦,全名叫秦力,跟周南一样,都是公司的副总,跟宋衍一起长大的。
“你给他打电话,看他车里有几个位置。”
周南一通电话打过去,秦力连忙来接,不过他是刚慰问完工人家属,一辆七座的suv,车里就两个空位。
男男女女互相推让,都争着抢着要下车,让宋衍来坐。双手插在裤袋里,宋衍不动。
“周南,你领张娅先过去。”
话音刚落,一片惊呼。
周南听吩咐推张娅上车,但张娅撑在车门前死活不上去,“老板,我坐不合适,还是您来吧……”
宋衍没理她,转头去看秦力。
“你把他们送回去,再回过头接我。”
秦力点了点头,宋衍不是对谁关照,他是就这个脾气,见不得人溜须拍马,谁捧他他恶心谁。
“这附近有个村子,你要是冷了,就去找户人家坐坐。”
大山里民风淳朴,对外来人也都照顾。说着,他还把一件深绿色的军大衣给扔了下去。
“深山里,就这个东西抗风。”
军绿的颜色有点发旧,脖领上还有汗渍,也不知道是谁穿过的。宋衍也不嫌弃,抖了抖袖子就套到了自己身上。
宋家在绥城的势力是大,但他成年之后就没靠过家里,公司里的一点一滴也都是他们这几个兄弟打下来的,想他公司刚起步那会儿,流血流汗,什么苦头没吃过,穿件别人穿过的军大衣能算什么。
“走吧,快去快回。”
他靠在爆胎的路虎边,眯着眼,随手点了一支烟。
幽亮的火星忽明忽暗,秦力和周南也不客气,捞起那个不听话的,一脚油门,几秒之后就没影了。
山里风凉,虽然还没入冬,但多少已经有了点那个意思。宋衍叼着烟站在车边,吞云吐雾,道路两边的白桦树似是伴奏,沙沙沙,止不住地响。
有点烦,又有点吵。
他实在被吵得烦了,就从怀里翻出自己的手机,两根手指夹着细长的香烟,粗粝的指腹在光洁的屏幕上随意地滑动了两下,再感无趣,便戳开一则头条新闻,打发时间,看了近二十分钟的股市解析。
难得身边这么安静,他抽完一根,反手又去掏烟盒,低头的空档,恰有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从道路那方的小径上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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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清冷,山林空荡,伊棠左手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右手拎着个塑料水桶,怀里还坐着个小娃娃。
前两天山上起火,影响了供水管道,自来水没得用了。她晚饭煮到一半儿,才想起来要给两个小家伙冲奶粉,村子外面有压水井,可是她自己打水又没人替她照顾孩子,犹豫了再三,便只得领着这两个不省心的一起出门了。
怀里的那个睡着,手里牵着的那个正提着一只沉甸甸的手电筒,深山里也没个路灯,晚上出门,全都要靠自己带的工具担当照明。
半旧的手电筒接触不良,忽明忽暗。
“姑姑,你看,像不像鬼。”
四五岁的小男孩正值淘气的时候,手电筒的光亮从下巴照起。伊皓伸出舌头,脸色青暗,眼皮直翻。
伊棠眼前黑了一下,一转头,又惊又笑,“小皓,看路!”
闻言,小家伙仓促地把手电筒放下,将光线重新照到石子路上。光束一转,刺眼的光芒从伊棠的脸上一闪而过……
宋衍正巧抬头。
隔着六米宽的道路,他怔住,脊梁骨僵了一瞬。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激动兴奋摇尾巴,都想我了没?想我了没?想我了没?
老规矩,开文前三天撒红包,数量不限,售完为止~
ps:这次估计会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本文没有类似于狗血烂俗出车祸的桥段,看完前三章有惊喜,喜欢不喜欢,还请大家看过前三章再做定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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