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青听到最后,慢慢脸色就变了。她不止一次见过常远和苏萌萌,两人的声音她都能听得出。
“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沈叶白慵懒的靠在那里:“今晚在会所录的,你那宝贝女儿一离开,他们就在包间里做这种勾当。”
“流云知道吗?”
沈叶白“切”了声:“你那个傻白甜的女儿怎么可能知道,这会儿可能还在其乐融融的跟那对狗男女把酒言欢呢。”
伊青已经抑制不住的火冒三丈:“太过份了,我给她打电话……没想到常远竟是这种东西……”
沈叶白冷笑:“他的禽兽不如都写在脸上,是你们选择视而不见。”
伊青拿眼睛瞪他,这边电话忽然通了,伊青忙问:“你在哪里?赶紧回来,我有事说。”
沈流云说她已经快到了,伊青这才挂了电话。
也是,常远和苏萌萌急着回去翻云覆雨,又怎么可能浪费太多时间。
很快沈流云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进来了。晚上喝了一点儿薄酒,小脸通红,竟有一点儿春风得意。
沈叶白冷笑:“瞧这心大的。”
伊青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你不要说话。”
沈流云见手长脚长的沈叶白颓在那里,也是一脸嫌弃:“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怎么跟你哥说话呢?”伊青呵斥她一句,又说:“看看你找的男朋友,是什么好东西。”
她把刚才听过的录音再度播放给沈流云听。
沈流云听罢,当即有些傻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常远和萌萌不可能这样对我。”
沈叶白告诉她:“到底能不能,去苏萌萌家看一眼就知道了。”
管保可以捉奸在床。
沈流云神色慌乱:“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沈叶白说:“先前在会所,傅清浅用手机录下来的。”
沈流云听出了录音里的背景音乐,的确是她离开包间时,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歌曲。还是她喜欢的《今后我与自己流浪》,伴着戚许的旋律,常远和苏萌萌竟双双的背叛了她。
她的眼睛已经湿透了,伊青心疼女儿,过来揽住她:“这种人干脆跟他一刀两断,还有那个苏萌萌,以后也不要搭理她,真是狼心狗肺,这些年你帮得她还少吗?”
她越说,沈流云哭得越厉害。
沈叶白最了解她的哭法,很快就要嚎啕大哭,一点儿成年人的隐忍与矜持都没有。
他拿过手机,将重复播放的录音关闭。
对于沈流云这种小儿科的恋情,沈叶白觉得上门抓奸的必要都没有。
他一边拔通电话,一边向外走。
果然,才出厅门,就听到身后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夜深人静,听得人毛骨悚然。
常远才脱了裤子,阉割似的痛楚就传来了。
赶在这个节骨眼上,真是莫大的讽刺。
他来夏城创业,借了沈流云不少力。是沈流云死去掰咧的求沈叶白,沈叶白才指缝里漏了一点儿机会给他。现在沈叶白一个电话将所有的恩惠都收回去了,不仅如此,以后即便凭一已之力,他也让常远在夏城寸步难行。
常远半跪在床上接到合伙人的电话,呆若木鸡。
好一会儿,才猛地从苏萌萌身上翻下来,急得声音颤抖:“怎么会这样,我给流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