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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之也不生分,竟倏尔抓起她的脚踝放在自己身上,轻轻帮着按摩。
这倒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头一回发生。
姜云手下一顿,都摁亮手机屏幕了,却没有划动一下,而是有些不解地抬头看去,想缩开。
——这样过于温柔的举动太越距,超过了该有的界限。
但陆念之抓紧了不让缩开,用力攥住了她的脚踝。
看着细瘦脚脖子上的一圈微红,姜云有点无奈,知晓自己拗不过这人,还是没再坚持。
可她也没跟陆念之交流太多,就两人目前的关系而言,这不合适,距离还是得有,还是沉默一点为好。
有些话不必说出来,相互之间都懂,陆念之半阖着眼,低头不语。
按着按着,姜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还是晕乎的,脑袋昏沉,加之真的比较乏累了,便将就坐着的姿势闭上眼,实在撑不住了,打算休息一会儿。
不过这样的享受没持续多久,仅仅一两分钟,突兀的敲门声忽地传来。
姜云当即睁开眼,心头一惊。
大半夜的,谁还会来?
新欢
是酒馆老板。
他刚睡了一觉出来巡夜,担心有人喝多了会出事,就出来四处看看,走到这里见灯还亮着,出于担忧就敲了门,怕姜云在里面怎么了。
刚刚才经历了一番不为人知的荒唐,紧张得要命,姜云都还没缓过劲儿来,大半夜的,好不容易歇口气,冷不丁来这么一遭,她整个人都有点僵,不由自主就挺直了腰背,变得小心起来。
门是反锁了的,外面的人肯定进不来,可就是让人感到不安,厚厚的墙壁好似在顷刻之间变薄,像纸那样会一捅就破。
这种隐秘的刺激感比先前在浴室里还恼人,明明此刻什么都没做,却教姜云忍不住心悸。
她跟秦昭在一起的那些年,从来没做过任何出格的行径,心里装着一个人就再也容不下其它东西,压根没动过歪心思,与陆念之搅在一块儿还是头一遭,这个反应也正常。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和秦昭早就分了,不管对方同不同意,这些行为都与之无关,何况成年人之间你情我愿,旁人也管不着。
但这只是脱离了实际的想法,就现实而言,于情于理都不大合适,外面那些人都是秦昭的好友,都认识她,曾经或多或少都有过交际,而陆念之与秦昭交情甚笃,在此之前关系都特别好,好到秦昭时常把这人挂在嘴边,总会跟姜云念叨两句。
她俩的荒唐多少有些背德,带着难以言说的禁忌在其中。
黑夜太寂静,房间里既空荡又压抑,好像随时都要崩塌掉。姜云不由得蜷缩起白皙圆润的脚趾,将脚紧紧抵在陆念之腿上,感受着对方皮肤上的温热,好似这样才能安心些,
陆念之低了低眼,抓着她脚踝的手稍微松了些,任由她往自己这儿来。
姜云生得白,连脚背的皮肤都白嫩,隐隐都能看见皮肉下的青色经脉纹路。
陆念之的手不经意擦过她的脚背,许是有些痒,她不受控制地一缩,下意识动了动。陆念之又抓紧了,不让她退开,手上的力道有点重。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都快凝滞了。
有些行为是无意的,做出来却勾人,譬如刚才那样——姜云的双手撑在后面,身子微微仰着,丝质睡袍有点凌乱,因为只有一根细细的带子绑着,袍子上下都开了,让她露出了左边圆滑的肩头和细直的双腿,颇有成熟妩媚的味道。
二十六岁的年纪,过了稚嫩的岁月,经历过风霜的打磨,沉淀在骨子里的韵味就开始显现出来,不必真做什么,就那么动一下都勾人得很。
她的双腿是并着的,由于一只脚抵在陆念之那里,右腿就得稍微曲起才稳得住,这般姿势半仰着,光滑的丝质布料便将她凸凹有致的身形曲线勾勒出来,无心地诱着。
陆念之看着她,把她所有的细微反应都收于眼中,知晓她在顾忌什么。
“关了门,他进不来,”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没事。”
在安抚姜云,语气少有的平和而温柔。
姜云有点不习惯,本来就紧绷着,闻言心里又生出一种怪怪的感觉,她脸皮薄,面上淡定无变化,耳根却有点热。
陆念之不开口还好,一说话就不对劲了。
姜云抿抿唇,半晌,低低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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