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在哪？”
“就在……上回交战发生的海域。”
果然避开了星海，何惜言只觉心上涌起了一股暖流，使得她对凌霄说话的语气都跟着温柔了：“我知道了。告诉他们我一定不会爽约。”
凌霄点头，又一屈身以示意，便欲退下。
“等一下。”
可是忽地，何惜言叫住了他。
凌霄看见少族长向着他走过来，脸上的神情少有地温柔动人。
“本来应该我亲自安置的，但我相信你的办事能力。你一直都是父亲最信任的部下。”
“少族长过奖。不知少族长要交待属下办什么事呢？”
何惜言顿了顿，本想问一些其它的话，但末了还是变成了一句简单的：“带寻瑶和鲛族余下的老老少少去安全的地方。”
但似是因着不放心，她又补了一句：“把他们好好安置在那里，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尤其不能被银刃族。”
凌霄对鲛族族内的事务了解很多，口风又紧，绝对是托付这个重要任务的最佳人选。
而凌霄也明白何惜言这话明面暗面的所有意思。
所以他迟迟没有挪动脚步。
“我说话不顶用了是吗？”何惜言紧了紧眉心。
凌霄摇头，却仍旧迟疑在原地。
眼见着何惜言要开口训人了，凌霄才慢慢回话，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着沉甸甸的份量：“少族长，属下会完成您交给属下的任务，但属下也希望少族长答应属下一个请求。”
何惜言沉默片刻，道：“你说。”
“属下希望，若少族长执意牺牲小我保大我……那么，请允许属下陪少族长一起去死！”
何惜言的眼神飘忽了片刻，神思也有些发虚，她说不出“好”也说不出“不好”，但她深知结局不会改写，可心上还是不由自主泛上一层寒意与酸楚，引得她几近失控落泪。
在月光下，她和凌霄看上去就像一对灰暗的石像，久久相对无言，就那样沉默在寒夜的海风里。
作者有话要说：p.s.hi~我又带着稿子开开心心地来了！～～
p.p.s.本来我打了33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