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脚踩在他的胸膛上,来回的碾。
姜瑛躺在地上,胸口被她的脚踩住,她的力气并不大,但是他觉得她像是踩在了自己的心上。
他的眼角泛起潮.红,眼神迷离。
“我这样,你也喜欢?”她眼神恶意,嘲弄的问。
姜瑛红润的嘴唇轻启,喘了一口气,才说:“喜欢啊。”尾音像是要飘起。
白珏嫌恶的收回脚,像是怕沾染了脏东西一样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
然后她蹲下身,一只手拎起他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
领口的衣服被她的手攥紧,姜瑛顺着白珏的力道坐起来,两只手从背后撑着地面。
他仰着头,唯一的力道来自白珏攥着他的衣领。
白珏冷笑着看着他,突然伸出另外一只手扇了他一巴掌。
左右对称,刚刚那一巴掌的红痕还没完全消散,她又在另一边给他添上。
“这样呢?这也喜欢?”
少年被她扇得脸侧向一边,栗色的卷发可怜的垂下遮住了眉眼。
他却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喜欢哟。”语气咏叹得像是在吟唱。
白珏越发烦躁,像是无法得到应有的解答,找不到问题的解决方法,她恶狠狠的将他推到地上,然后来回在房里踱步,银色的链条随着她的脚步来回翻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抬起手揉乱自己的头发。
“难道喜欢不应该是两个人的事吗?”她回首,看着躺在地上喘息的少年。
“冷的像石头一样,再怎么也捂不热吧,一方若是一直没有回应,怎么会发展这么深的感情?”
感情都是相互的,一个人付出,另一个人回应,像是花朵需要阳光和雨露共同浇灌,没有人回应的独角戏怎么可能持久?
她确实不理解,白珏以前追女人,给出几个暗示对方不接,那也没必要再过纠缠,下一个更好。
所以她无法理解她没有回应过的感情。
为什么呢?
“我并没给出过你回应啊。”她不解的看着他。
“噗,”姜瑛又笑了,“你也没有勾引过那个卑劣的老鼠啊,那他为什么强迫你呢?”
提起那个人,白珏的脸色瞬间阴沉。
身体里残存的恐惧和疼痛像是烙印。
穿着西装的老鼠是变态,他入室强.迫,他下流无比。他犯下罪行不必赘述,但是姜瑛,他们认识这么多天,他明明很正常啊。
“姐姐啊……”他叹了口气,“你光是站在那里,就是引诱啊。”
姜瑛无奈一般宠溺的看着她。
“你的冷淡对我来说也是勾引,你笑也是,不笑也是。“
”你穿着裙子是,穿着别的衣服也是。无论怎样,光是看到你出现在眼睛里,我就想得到你啊。”
他黑沉沉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嘴角还露出笑意,剖析心迹一样对她坦白。
白珏脸色阴沉得像是滴得出水一样。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她在被玩.弄?
她攥紧手指,指尖掐进手心,疼痛让她保持冷静。
女人,女人,女人有什么用呢?
又有什么好呢?
她们如同包包和礼物,金钱就可以买到许多。
所以为什么还要这样?
为什么还需要背负起如此大的罪刑,来犯下这种错误?
她用阴沉沉的眼睛回望姜瑛。
姜瑛撑起身子,欣赏似的含笑和她对视。
她弄不懂,无法理解,丝毫不能明白。
她觉得如弃敝履的,却被人像是稀世珍宝一样争夺,还被这样的少年藏在房子里。
为什么呢?
为了性吗?可是姜瑛并没有碰她。
他好像真的如他嘴里所说的一样,在“保护”她。
可是那样的变态能有几个?碰到一个是她倒霉,还能再遇到那样的变态不成?她不需要人保护,她也不是珍宝,需要藏在房子里。
女人不过是家具和衣服而已。
她自己就可以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