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明媚?耀眼?她从来都没这么觉得过,如果她真的有这本事,如果她真的有她说的这么好,这么万人迷,她初恋男友还不一样抛弃了她?
“呵呵,要是一块用过的抹布也就好了。你知道么?他有多不喜欢我?他从来都没有碰过我,哪怕有次他被一个难缠的客户灌的酩酊大醉,我把他接去了我家,在吻着我的时候他嘴里口口声声叫着的还是你的名字。是,我早就知道他爱的人是你了!就算我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看你时眼神的专注和深情?当他意识到我并不是你的时候,别说碰我,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直接推开我,踉跄着脚步摇头说着‘你不是她,你不是她……’就这样走了!姚菍你见过这样的男人么?看起来优雅而迷人,其实他所有的表现都不过只是一种变相的冷漠。我甚至想,如果他能花心一点,能滥情一点也好,哪怕是他身边众多的女人中的一个,至少他也给了我应有的宠爱,可是他连花心和滥情都如此吝啬,和我在一起,他永远只是在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问你的事,或者透过我对你做出邀请。其它的时间我对他而言不过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他连看一眼都懒得看我。但是在看你的时候,他的眼睛却在发光。他是一个多么高高在上的男人,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渴望拥有他吗?哪怕拥有不了他的爱,短暂的拥有他一下也好。可是姚菍,也许你真的是一朵与众不同的奇葩,只有你看不上他,只有你会把这个高高在上的王踩在脚底下,不屑于他从没给过别人的一颗心,不屑于他对你的费尽苦心和付出。”
姚菍长了张嘴,当她看到毕夏在她面前落下泪来时,她嘴唇蠕动了一下,竟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一些怨恨的源头都是她,现在又让她这个始作俑者拿什么来安慰她?
“你是不是以为,在夏东豪的心里,没有一切是可以高于夏家利益的?从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他是那么一个有宏图大志有抱负的男人,这样事业心强的男人放弃什么也不可能放弃夏家,五年前你消失的时候,我曾天真的以为自己会有机会,曾以为他会渐渐忘了你。但是事实证明我这种想法有多天真。你不在了,我也变得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他喝醉的那天晚上对我说了一句也许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的话。他说,‘姚菍,我都已经决定为了你抛弃一切了,为什么你宁可选择死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是怎么‘失踪’的,但是他的痛苦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正式那个表情,让我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他。否则,这种饮鸩止渴的感情也该做个结束了。呵,说是感情,其实哪里算是感情,不过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眼见毕夏说完了,姚菍望着夏东豪的墓碑淡淡的说,“对不起毕夏,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能说,如果在错误的时间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那注定只会是一场心伤。从前我的确想要去阻止你和夏东豪交往,正因为我知道他是目的的,所以我才不想你受到伤害,可是感情的事我注定无法阻止。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对于夏东豪而言,我只把他当作过朋友,其它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当然,不管怎么样我们也都不可能在一起,因为他是我的哥哥。”
在姚菍说这些是时候,毕夏眸子透出了一丝讶然,看来她并不知道这件事。不过很快她的神色就恢复如常的道,“其实不管是什么都无所谓了,他们都说夏东豪是畏罪自杀,但是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他心甘情愿的付出自己的命,但是如果那个对象是你,他一定会愿意。”
说到这,毕夏顿了顿,目光真诚的看向姚菍,“我要结婚了。对方是我现在公司的老总,不到四十岁,离过婚,带了一个女儿,人和温和待对我很好,也很舍得为我花钱,还没结婚就送我了一套300多平米的别墅,身上没有那种商人利欲熏心的味道,女儿也很乖巧。我们的婚期就在半个月后。祝福我吧,姚菍。”
当姚菍听到这些的时候,心突然就那样疼了一下!从前她总觉得像毕夏这么伶俐秀气的女孩子应该配个青年才俊的那种,和她站在一起甚是郎才女貌。总觉得她不至于选择这样一个男人,虽然有钱,但毕竟是个中年男人,而且离过婚还带了个孩子。
不是她看不上中年大叔,她家大叔不一样也是中年大叔了?只是这是毕夏第一次结婚,正值风华正茂的,怎么的……最次也得是个原装的吧?
但是当她看向她的眼睛时,却发现那里面有着平淡和从容。姚菍心下清楚,这不是她的赌气,也不是她随便做出的选择,而是她真的想好了,决定好了后做出的慎重选择。所以,所有的试探和劝慰,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
姚菍深吸一口气,诚心的道,“恭喜你,毕夏。”
姚菍不会主动要求参加她的婚礼,当然她也知道,她不会邀请她参加她的婚礼的。因为她幸福,或者她不幸福,她只想当作是自己的事。不想展示给任何人看。也或许,在她的世界里她早就不在她邀请参与欣赏她幸福的宾客当中。
“谢谢。”毕夏客气的回应道。
然后,她抬了抬眼的对姚菍说,“姚菍,对不起,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我想,为了夏东豪我已经把一辈子的爱,一辈子追求爱的动力和勇气都用尽了,我知道,不管他怎么利用我,我爱他,他不爱我,这都不是他的错。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而他爱你,你不爱他,也不是你的错。因为他爱你与你无关,你从未回应过他。其实我已经不恨你了。我有什么资格恨你呢?其实所谓的恨不过只是我对自己一种无能,一种自怨自艾的情绪罢了。我怨恨自己为什么就算和你再像,却始终不是你,更无法变成你。也有时候我会反过来矛盾的怨恨自己为什么要像你。以前我总觉得有一个和自己脾气性格相像的闺蜜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可后来遇到夏东豪后我却觉得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我想,实时今日我们都无法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尤其是我。所以做回闺蜜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这会让我们都变得不自在。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