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菍真是啧啧,怎么会有人这么把小时候说过的话当真的?不过就她这过目就忘的性,能够把自己的小学同学记起来这可真难得。
“我还以为你这一走就再也没想过要回来,怎么样?国外的洋墨水喝起来还习惯吧?”
“难喝死了,不过我这是借国外知识,丰盈自己文化。”说到这时,赫炎珏还有点儿骄傲。那张棱角分明的年轻俊脸透着一种神采飞扬的感觉。那双黑眸却透着种什么别样的光芒。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来找我玩儿。”
她一直就生活在这,虽然搬过一次家,但姚老爷子的身份摆在那儿,如果他从国外回来后找她,绝对不会存在大海捞针的困扰。
当然了,人家老同学这么多年没见,也不过只是过来打个招呼,客套客套而已。所以姚菍也并没指望着赫炎珏会真的来找她玩儿,所以她也只是客套一下罢了。
“不功成名就怎么敢回来找你?”赫炎珏半开玩笑的说。只是没想到,还没等他来找她,她居然就闪电结婚了!
想到这,赫炎珏风淡云清的眸子明显黯了黯。
这要说来的话,别说是捐两个楼了,捐个学校也小菜一碟啊!姚菍挑眉,“啧啧,我说,你干嘛跑我们学校捐楼啊?要捐也该给咱们的母校捐吧?母校出了人才,还不得大肆宣扬宣扬?”
“因为你在那。”赫炎珏笑的很有深意。
……
老同学碰面,赫炎珏当然要做东的请吃饭。当然,虽然他捐楼的时候没露面,今天却是特地在门口等她。
吃饭的时候,见赫炎珏掏出手表来看时间,姚菍疑惑,“怎么不戴上看,这样多方便?”
难不成是表带坏了?
赫炎珏把表重新揣进口袋后撸起袖子,“这都戴一块儿了,哪还有多余的地方戴其它表?”
顺着他的话姚菍看向赫炎珏的手腕,而后她顿时忍不住唇角抽抽,那里依然清晰可见的牙印子可不就是一块表的样式么?
只不过这牙印子并不是刚刚咬的,而是后来结痂后落的疤,淡淡的褐色星星点点的呈一个椭圆形的形状排列,就差两根表带和时针分针组合起来就能当块表来用了。
“这个,应该不会是……”姚菍把‘应该’两个字咬的重重的,代表了一种极度的怀疑性,可赫炎珏却故意眼神沉沉,挑眉间轻描淡写的回答她几个字,“你说呢?”
那么言简意赅的表情,让姚菍不由得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她这当年是得多狠才能把赫炎珏的手臂给咬成这样?居然过去了这么多年疤痕依然这么明显。
完,她这辈子都没脸去面对他爹妈了。只怕他爹妈知道这事儿是她对他们宝贝儿子做的话,拿刀砍死她的心都有了吧?
赫炎珏啧啧摇头,“太有纪念性了,这么多年想换都换不了。虽然款式普通了些,但所幸永远都不过时。”
“那要不要我帮你画上时针和分针?”虽然内心有点小小的亏欠,但姚菍还是很无耻的提议道。
赫炎珏点点头,“这么多年了,就等着你这句话呢,你看笔我都准备好了。”
而后他竟真从口袋拿出一支签字笔来,拔掉笔盖的按递她。
你看,他都这么诚心诚意的邀请她了,她又怎么好狠心拒绝呢?
所以姚菍也不客气,拿起那笔拖动着凳子往赫炎珏那凑了凑后就开始给他画起来了。
姚菍低着头,她的皮肤干净而无暇,一点也不像小时候那样有些黑黑瘦瘦的像个小猴子一样,她别在耳朵后边的短发因为她低头的动作忽而倾泻下来,只露出她尖而微翘的下巴,这画面竟让他看的一时有些怔。
这时服务员走过来,“很抱歉两位,我们店里气罐没送来,你们点的粉蒸肉能不能换个菜?”
哦,粉蒸肉。他们好像确实点了一道这样的菜。
姚菍头也不抬的问,“为什么做不了粉蒸肉?”
服务员满怀歉意,“哎,蒸的需要用气。”
本来赫炎珏想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换个其它的菜式替换上就好。正当他准备让服务员再把菜单拿过来让他看看时,一直在那忙着画表的姚菍却一脸惊讶的抬头,自然而然的接口,“来面对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