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源想循序渐进地纠正一下作息,可又怕一天的安排太过松散,于是默默将起床的时间向前移了半个小时。
现在是十一点,再玩一个小时就睡觉,明早八点起来学习,睡眠时间刚刚好!
磨蹭到将近一点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机,也许是没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脑子里幻灯片似的循环放映着这些天以来的场景,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凌晨才勉强入睡。
“咚咚咚——”
什么声音呀?
“咚咚”
怎么回事,爸妈不是去上班了吗?谁一大早敲门啊?
“咚咚——”
孟松雨提着早餐站在门外,抬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他本就自觉地想到谢源源不会好心到时时刻刻嘘寒问暖,考虑到辞职第一天难免这姑娘更是会对自己宽容相待,便简单地做了个叁明治过来喊她起床。
只不过他没预料到,十点了她还没有起床的意思。
门哗啦被拉开,一张略带浮肿又怒气满满的脸看着他的时候孟松雨才明白,今天这一趟算是把人得罪了。可怜自己拄着拐做了饭,还半点讨不着好。
“刚醒?”他尽量让语气不那么委屈。
谢源源深呼吸好几次,终于把起床气压下去,“嗯。”
“那,洗漱一下吃早饭吧?”
孟松雨隐隐约约发觉了他溢于言表的卑微,怎么回事?你一个病号,田螺姑娘一样无怨无悔地照顾她,干嘛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在心里狠狠啐自己一口,清了清嗓子,暗自发誓不能再这样倒贴。
“你”自己吃吧,我回去了。
“进来放桌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