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心情不好吗?别忙活了,我们点外卖吧。”
“不行,你是我的开心果嘛,我必须勤加呵护,水肥均匀,不然让你枯萎了怎么办?”
她据实说话,恰到好处戳中他的萌点,美滋滋伸手捧住她的脸。
“爽姐,你真是我见过撩汉技能最棒的女人,真实不做作,简单有创意。不行,我要申请专利所有权,独家垄断你的技术。”
“这么肉麻,想让我也夸夸你?撩妹技能这么强却白白封印好几年,我是应该为跟你接触过的女人们惋惜,还是庆幸她们没受你这个情场高手荼毒?”
冷阳额头抵额头地望着她,似笑非笑认真问:“你说那些女人会怎么看你呢?”
她笑了笑,狡猾道:“应该是羡慕嫉妒恨吧。”
感受到她的宠溺,他像冰糖裹蜜甜透了,当即伸嘴在她唇上盖了个章。
“满分。”
10点,酒吧热闹非凡,藏身其中正是大隐于市,状态颓废也不怕被人留意。
关佩珊坐在阴暗角落里闷闷喝完整瓶瑞士伏特加,胸口翻涌着灼热的气浪,却不能融化怨郁。
低落的原因并非感情受挫,她从头到尾只对冷阳的外在条件感兴趣,就像女人对待奢侈品,心心念念然与爱无关。
单纯被拒绝还无所谓,目前的局面是她被洪爽愚弄了,在她和冷阳之间扮演了极其滑稽的角色,承受了严重羞辱。
诚然忍辱负重已是她的专长,可并不适用于任何对象、环境。一个人在某处丢失自尊,便会去别处找补,她受关家人欺压,更注重在其他人跟前维持尊严,想象冷阳内心对她的嫌弃,还曾拿洪爽与她做比较,并进行了捧高踩低操作,她头部的血管便像引线哔哔啵啵燃烧。
那粗枝大叶的傻女有什么了不起,难道我真比不上她?
不甘地再开了一瓶酒,正想往杯子里倒,一只手盖住了杯口。
“又喝这么多,醉倒怎么办?”
贺阳拿走她手中的酒瓶,姿态自然地在一旁落座。
关佩珊愣了愣,轻笑着将额发抹向脑后。
“贺经理,你有特异功能吗?每次我心情不好时你就出现了。”
贺阳也感叹彼此有缘,问她又遭遇了什么。
“没什么,都是一些与我生活相匹配的烦恼,我躲不掉,只好喝酒消化它们。”
贺阳推测又是关家人使坏,疼惜劝慰:“遇上烦恼,可以喝酒发泄,但不该沮丧,那样只会耗费精神,既不能挽回损失,也改变不了事态,造成的危害比烦恼本身更大。”
关佩珊暗嘲这男人自以为是,真把自己当成她的依靠,撑着渐渐沉重的头颅笑道:“贺经理,你知道我的处世准则是什么吗?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一直以来我都遵循这一观念,以为平和大度就能快快乐乐生活。可慢慢地发现,我能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另一方面又必须接受越来越多不能改变的压迫和打击,更讽刺的是,还被迫用喜剧的方式演出悲剧,痛到难忍的伤口公开了都会变成他人的笑柄。”
迷恋物质,使她无法逃离金丝笼。渴望被爱,又时时以利益衡量他人。她困在亲手铸就的矛盾里,雾失楼台,迷了津渡。
贺阳迟疑一阵,到底在心痛促使下吐露真情,伸右手握住她的手恳切询问:“如果我说我想带你脱离困境,你信吗?”
这是无稽之谈,她懒得思考,回望的眼神分外迷茫。
他误当做探寻,更卖力地表达诚意。
“上次你说我是你的贵人,我也深有同感,在认识你之前我对爱情的定义很模糊,以为两情相悦就是爱。遇到你之后才发现爱情远比想象中复杂,真正的爱拥有支配生活的力量,值得用全部灵魂去探索和追求。”
关佩珊没能从他铁箍般的手掌里回撤,扭头躲避:“我看你大概也喝醉了,我们和爱情根本风马牛不相及。”
“我知道你很害怕,我们的处境确实不适合培养爱情,所以我想为你建一座温室,让我对你的爱能够开花结果。”
“你要我和你一起对抗姜家?不,那么不自量力的事我不敢做。”
“不用你做任何事,只要你相信我,愿意耐心等我,我会安排好一切再来迎接你。”
爱火在男人的双眼呼啸,燃料是野心与贪念。先以婚姻献祭,骗取财富资本,再借此获取真爱。
她瞬间明了,感染了那两项病毒,小心试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值得吗?”
贺阳伸出左手,向她索要对应那只手。她犹豫着满足需求,掌心的冷汗即刻被他的热情加温。
“别问我值不值得,只说你愿不愿意。”
“……我不知道,你让我很惶恐,如果你为我牺牲别人,我会被罪恶感压垮的。”
“幸福本来就要用牺牲交换,那些欺辱你的人也在用你的牺牲换取他们的快乐。过分善良就是愚钝,我们不是圣人,应该以自身为主体。”
她充分了解到他的自私残忍,与狼同行必有风险,但前方的猎物太过诱人,煽动着她的冒险欲。
僵默整整一分钟,她决定先设置缓冲期。
“你的表白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考虑。”
他体贴应允:“我会一直等你答复,不管多久。”
贺阳送关佩珊回家,很不凑巧地在停车场遇到同来应酬的姜承望。
打过招呼,姜承望狐疑地瞟了眼关佩珊,,妹妹的男友与年轻美女泡夜店,做哥哥的不能不代为留意。
贺阳镇定地做介绍,关佩珊端庄微笑:“小姜总,我们以前见过,看来你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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