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美兰哭骂:“我对你做什么了?不就让你代表酒店去招待kg的人?老关临死前让我好好栽培你,我就是在给你机会啊。我怎么知道那些韩国人那么不正经,再说你也没怎么样啊!”
关少凯是母亲一手教养的,无条件维护她,警告关佩珊:“我不管你在外面受了多大委屈,但你绝不可以回家找我们撒气。你的一切都是关家给的,记不住这点就是忘恩负义!”
关佩珊也忍了他很久,既已撕破脸索性奉陪。
“这个词爸爸妈妈可以说,你哪儿来的资格?别忘了你在外面喝酒闹事,是谁去派出所保你的,你搞大女人的肚子是谁帮你出面善后的,你在澳门赌钱被黑社会扣留,是谁冒着生命危险去接你?我忘恩负义就不会一次次帮你处理那些麻烦,到处捡烂摊子,可你扪心自问有没有把我当成姐姐,给过我起码的尊重?!”
关少凯当着母亲露丑,又怒抽她耳光,语气近似无赖。
“凭你也配做我姐姐?你就是关家收留的一条狗,我们高兴才好吃好喝养着你,不高兴随时能叫你滚蛋!”
他还想施暴,被谢美兰阻止。
养母气汹汹发布铁血宣言:“关佩珊我告诉你,虽然从法律上讲你是我们关家的养女,但少凯他爸爸过世后,这里就再没有谁当你是关家人了。你这么有骨气,干脆放弃一切远走高飞啊,出了这个门就没人给你气受了。”
她熟知养女的弱点,恢复理智后一出手便拿出她的七寸。
这个心机歹毒的女人深谙心理学,过去的二十多年间让关佩珊时刻感受情感饥渴,却让她在物质上养尊处优。
由奢入俭难,习惯了优越的生活水准,关佩珊无法回归平民阶层,所以纵有千愁万恨也飞不出这个冰冷的金丝笼。
沉重的耻辱带来冷静,她咽下所有怨怼,迅速回到卧室关闭房门,爬上床咬着枕头无声哭泣。脆弱外表下,决心又镀上一层坚铁。
尺蠖之屈,以求伸也,她必须把欺压她的人全踩到脚下才能赢得独立。
我的根埋在关家,那对母子想驱逐我,我就把关家的一切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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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星期天洪爽来到那家摄影工作室,原来那家店是个位于老旧居民区的小作坊,一套三的公寓里除开20多平米的简陋摄影棚,其余地方堆满服装道具和杂物,进门后只能侧身走动。
便宜没好货,洪爽期望值也不高,可当工作人员拿出拍照用的婚纱给她换穿时,那蚊帐般的质地和粗劣的做工还是给了她会心一击。
“老板,这婚纱质量太差了吧,穿出去太丢脸了。”
老板是个20多岁戴摩登眼镜的胖子,妆扮花哨,举止有点娘娘腔,翘着兰花指答话:“小姐,你是穿来摄影又不是去参加婚礼,到时灯光一打,再用ps处理一下,保证效果和几万块的婚纱一模一样。”
洪爽见识过障眼法般的摄影技术,姑且信了。换上婚纱,再由化妆师画了个新娘妆,不敢直视镜子里浓墨重彩的脸。
“老板,这妆太浓了,假睫毛真能夹死苍蝇。”
老板一双手如蝴蝶纷飞,把她当乡下妹指教:“拍写真妆容当然要夸张点啰,你画个淡妆一打光五官都糊全一团,拍出来像鬼片啊。”
洪爽相信专业人士的意见,可接下来的事就着实难接受了。
工作室安排的外景地在白鹭公园,那里离海河路很近,很多老邻居都爱去散步遛狗,万一遇上熟人多尴尬。
“老板,拜托能不能换个地方?我怕被熟人看到啊。”
“小姐,你又不是去做贼,拍照多正常,打扮这么漂亮应该巴不得有人看嘛。”
“不是啊,我现在这样太怪了,熟人看了真会笑话的。”
“你怎么这么麻烦,我们都跟摄影和灯光约好了,你临时换地方今天就没法拍了。硬要换就算你违约,要多付200块违约金。”
洪爽没辙,心想今天日照强烈,少有人户外活动,自己未必会那么倒霉,硬着头皮跟店员来到白鹭公园。
摄影师和灯光师陆续到场,两位瞧着还是学生,是这家店外聘的兼职,不过技术不错,态度也好,挑了几个景色优美的地点做背景,精心拍了三十张照片,还耐心地帮洪爽调整姿势。
日头越来越猛,人们挥汗如雨,灯光师体胖,已成了融化的蜡像,转场地时突然晕倒。
一行人慌忙将他抬到阴凉处急救,店员说他有糖尿病,最好叫120来,向洪爽讨商量:“洪小姐,我们要送钱老师去医院,正好你的妆也花了,能不能在这里休息两小时,等我们回来再继续拍剩下的十五张?”
救人要紧,洪爽催他们快去,人一走才发觉不妙。她的衣服放在工作室,总不能在之后的两小时里一直穿着这身不伦不类的婚纱闲逛,打算临时去外面买一套替换。
她顶着路人异样的目光做贼似的跑出公园,来到大街上一声呼唤陡然刺破她的胆子。
“洪爽!”
听声音就知道是冷阳,她不敢想象和那刻薄鬼照面会陷入何种窘境,赶紧脱掉高跟鞋拎在手里,另一只手提着笨重的裙摆埋头狂奔。
那坏小子追上来,在身后没完没了叫喊。
“爽姐,别跑啊!等等我!”
她哪里敢停,拿出田径选手的实力玩命奔跑,怎奈迟迟摆脱不掉追赶。观察周边地理,调头冲进左边的百货商场,企图用商场内复杂的楼梯结构甩开冷阳。
谁知那小滑头事先计算了她的逃跑路线,当她登上前往三楼的自动扶梯时,他已站在扶梯顶端向她招手。
她见鬼般逆行逃下扶梯,躲进右侧的回廊,趁追兵未至溜进一家高级饰品店,钻到橱窗里摘下塑料模特的黄色长假发套在头上,背向窗外装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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