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点点头,有些无奈地说:“也是。只是没想到,田思思恶毒到这种地步,竟然连亲生儿子都能用来当筹码。也不知道,她现在找到杨逸了没有。”
她似乎有些小瞧了田思思,那女人做正事没什么天赋,但走歪门邪道分明是如鱼得水。
霍慎行没有猜错,她刚从地下室被放出去后不久,便迅速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杨逸,并没有在他手里!
事到如今,她也顾不得许多,第一件事便是要和杨逸会合。
两个人在一起,总比自己单打独斗要好的多。
为了防止被人跟踪,田思思故意躲藏了许久,再三确定自己是安全的之后才赶往了和杨逸的秘密联络点。
郊外,茫茫群山中隐藏着一处废弃的仓库。
死一般恐怖的黑暗中,隐隐传来一阵暧昧的喘息声。
良久,一切才终于归于平静。
田思思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冷眼向身边那衣衫不整的男人看去,没好气地说:“简直就是头发情的种猪,除了上我,你还能做什么?”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足足五年的杨逸。
他的脸隐没在黑暗里,看的并不真切,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就算事情没办好,不过你也不吃亏吧。“杨逸点燃一枝烟,忽明忽灭的光芒在黑暗中宛若恶鬼的眼睛, “既从医院走了出来,又成功把儿子送到了霍慎行身边。只要霍慎行一死,将来的一切岂不都是他的?”
他的声音很冷,宛若从地狱里飘出来的一般阴森恐怖。
一听这话,田思思的心脏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战战兢兢地问:“霍慎行一死?你……你要杀他?”
听到她声音里的异样,杨逸伸出粗糙的大手,死死地捏住了她粉嫩的下巴,怪怪地笑了起来:“小贱人,是不是看上他了?”
“你胡说!”田思思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有些慌乱地说,“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当年你欠下高利贷,是我替苏北陌做代理孕母,用那笔钱替你还债的。为了做试管婴儿,当年我打了多少针,吃了多少苦,难道你都忘记了?”
杨逸松了手,桀桀地冷笑起来:“如果当年苏北陌愿意,你巴不得爬上他的床吧?遗憾的是,他根本就看不上你。他看不上,霍慎行更不可能看的上。所以,你最好收起那点小心思,乖乖地等霍纬成为继承人,日后当家主母的位子还能少的了你的?“
“可现在,他身边又有了个贱人!“一想起初夏,田思思就恨的咬牙切齿,”万一那贱人替他生下一儿半女怎么办?“
杨逸吸了口烟,长长地吐了个烟圈,不以为然地冷笑道:“生孩子这事,又不是说怀上就能生的下来的。再说了,那女人能不能嫁霍慎行还是个未知数。不是说她有个私生子吗?就冲这一点,林诗仪就绝对不可能让她进门的。“
听了这话,田思思那颗郁闷的心顿时舒服了许多。
对啊,自己怎么忘了林诗仪了呢!
那女人绝对不是个善茬,这几年自己在她手里可没少吃苦。用她来对付那贱人,远远胜过世上所有的武器!
就算霍慎行再喜欢又如何,难道他能不听妈咪的话?
“对了,我看过那位初小姐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怪怪的。“杨逸吸了口烟,若有所思地说,”你说她会不会是安初夏?“
“不可能!“田思思果断摇头,”你不是说安初夏连同车一起坠海了吗?那贱人我清楚的很,她根本不识水性,所以必死无疑。“
杨逸低下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脸庞,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当年他亲眼目睹车子坠海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或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你确定不是?”他还是有些疑虑,那颗心久久悬在半空中,始终无法完全放下。
“绝对不是!”田思思有些不耐烦地说,“我调查过,法国初家确实生了这么一个贱人,长的和安初夏非常酷似。你想想,如果她真的是安初夏,那么真正的初小姐哪里去了?还有,那个初奕丞会那么宠她?”
听了这话,杨逸心底的疑虑这才打消了。
“我想回去看看阿纬。”田思思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