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自己可以走的。”安初夏摇头。
再严重的伤她都能挺过来了,更何况只不过扭伤了脚踝。
“我背你!”霍慎行用命令的口吻说。
安初夏想了想,还是轻轻地伏在他的后背上。
他的后背很宽,很厚。
炽热的温度顾过薄薄的衬衫传达到她的脸颊上,竟然让她生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为什么会这样?
所有的风霜,不都是眼前这男人给的吗?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其实,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背她。
十年前,他也背过一次。
那一次他们和苏北陌一起爬山走散了,她又摔伤了腿,是他背着她一步步下了山。
暗恋的种子,就这样在心底生根发芽。
从那以后,她都不再敢直视他那仿佛可以洞察一切的目光,生怕被看穿心事。
他,宛若一只在天空中翱翔的雄鹰,又怎么是自己这种卑微如尘的女子可以肖想的呢?
无奈中,她只能将对他的情深藏在心底,再加上一把永不开启的锁。
原以为,他将永远成为胸口的那颗朱砂痣,可万万没有想到,霍老爷子会突然选定她成为他的妻子。
她知道他不喜欢,下意识地想拒绝。可对方却是自己苦苦暗恋了多年的那个男人啊,哪怕是飞蛾扑火,她也义无反顾。
她想,哪怕是块石头,也会有被捂热的那一天吧。
遗憾的是,她没能等到石头变热,等到的却是一场无情的谋杀!
想到这里,安初夏的目光冷如冰霜,滔天的怒意在清澈的眼底翻卷着,大有毁天灭地之势!
而这一切,霍慎行却浑然不知。
他背着她,步伐坚定的向地下停车场走去。
他的速度并不快,只不过想多贪恋一会儿这难得的时光。
遗憾的是,再长的路也会有尽头。
安初夏上了车,霍慎行体贴地俯下身来,替她将安全带系好。
乌黑的发丝掠过她的脸颊,好闻的洗发水香味钻进了鼻孔,让她那冰冷的心湖竟然荡起微微涟漪。
此时,她恨透了自己,恨自己意志竟然如此不坚定!
霍慎行发了条信息,这才开车。
车子并没有向酒店驶去,而是直接去了一幢白色的别墅。
“你这是……”安初夏心骤然一紧,警惕地问。
这时,别墅的大门徐徐打开,一年轻男子打着呵欠走了出来。
他衬衫尚未系好,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肤,看起来极为阳刚性感,宛若行走的荷尔蒙。
“大半夜的你这是干什么啊,难道又想我了?”他睡眼惺忪,笑的一脸荡漾,“好吧,看在你如此诚心的份上,我的床就勉强分你半张!”
“沐子尘?”安初夏一惊,差点脱口而出。
她认得他,他是霍慎行的发小,在医学界颇有名望。
不过他们交集并不多,只是在数年前偶遇过一次。
霍慎行下了车,将她小心翼翼地抱了出来。
“我靠!”沐子尘一看,像只被踩了尾巴的二哈般跳了起来,“慎行你这是干什么?女人,怎么会有女人坐在你副驾驶上?”
五年了,田思思费尽心机想坐那个位置,每次却都是徒劳无功。
就连那次去医院,也是坐在后排。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位置是他的禁区。
霍慎行面无表情地向别墅内走去,冷冷地说:“她脚受伤了。”
沐子尘一看,急的立刻追上前:“脚受伤了去医院啊,你没事大半夜跑我家来干什么?你来睡觉我欢迎,可带个女人来算什么,有没有想过会伤害到我这幼小无辜的心灵?”
这货虽然也浪,但和秦焰却截然不同。
秦焰的骚浪贱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而他不过是过过嘴瘾,芯子里还是个根红苗正的好宝宝。
霍慎行压根没理他,进屋后小心翼翼的将安初夏放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