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想好了应对楚明镜的说辞,结果却发现门外还有一个——卓翼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且两人之间的气氛颇有些剑拔弩张。
她还没说话,他就一个箭步冲上前,担忧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宁山月真庆幸自己带了一套干净的下装——确认她没有缺胳膊少腿以后,又站在她的侧后方张开胳膊做出保护的姿势。
“怎、怎么了?”宁山月一头雾水地小声问。
“我也想知道啊,路过突然在这里听到学姐的声音,还以为他把你怎么了……”卓翼阳理直气壮,手臂只规矩地贴着宁山月的衣角,眼睛却猎犬一般瞪着楚明镜不放。
后者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转而问宁山月:“学妹,他是你的朋友?”
“呃,我们……社团活动的时候认识的……”宁山月突然发现自己无法精确形容出自己和这两人中任何一个的关系。硬要说的话,那就是他俩都折腾过她的贞操带,并且在无意中看过她高潮的样子……嗯,楚明镜算看过一半。
“他不是你的同学吗?”
“不,他是计算机系的……”
“既然不是我们院的学生,为什么会在周末恰好‘路过’法学院五楼的厕所呢?”楚明镜盯着他问。
卓翼阳哼了一声:“就算是学生会长也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吧?难道有‘正当理由’就可以随便骚扰同学吗?”
“我只是问问她的情况,怎么成了骚扰?”
“她刚才也说了,根本不知道你在这里。你肯定是用了特权才知道里面的人是她才故意在这里等着吧?这怎么不算骚扰?“
S大的学生都公认学生会长楚明镜是个温和的大好人,守序自律且情绪稳定,从不在人前发火,可宁山月这就瞥见他深吸了一口气,袖口下也攥起了拳头。她完全不能理解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样,但还是赶紧出声息事宁人:“好了好了,那个,我相信你们都没有恶意……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去忙就好了,不用管我……”
“那我送学姐回去吧,你们宿舍楼那有段路在修,你现在没力气不好走。”卓翼阳立刻接话道。
看似普通的献殷勤,实际上不动声色地向楚明镜透露着“我知道她的宿舍在哪”和“我经常送她”,幼稚又没教养。还好宁山月没有同意:“不用了,我真没事,呃,我一会还要去——去图书馆……“
看见她找借口时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了自己,楚明镜总算觉得气顺了一些。“刚才有没有摔到哪里?”他掏出一张手帕,轻声问她,“要是觉得不太舒服的话可以先在四楼的沙发上坐一会,有需要的话随时跟我说。至于这位同学——”他淡淡地扫了卓翼阳一眼,“如果对学生会的规章制度有意见,可以通过正规流程向我们提出质疑,不必在其他同学面前发泄私人恩怨。”
“哼,我就知道你们最会说这种话——”卓翼阳还想说什么,被宁山月一把扯住了袖子,吐了吐舌头噤了声。她怕自己还留在这里就会惹出更多事端,赶紧朝楚明镜抱歉地摇摇头,少年立刻跟上她往电梯口走,虽然不知道宁山月为什么会被他叫学姐,但她一边听着他低头碎碎念一边无奈回应的样子,倒真有些邻家姐姐带弟弟的感觉。
楚明镜几乎也要跟着追上去,但只是抬了抬手就停住了动作,睫毛缓慢闭合成一条窄线。
最会说这种话……吗?也罢,他确实就是……
为什么自己总在等她选择?难道就不能……
这个问题一冒出来,立刻就被出生以来就接受的教育定则给予了答案。公民等级规则。边境辖区管理条例。不明不白的罪——不,那些都是自以为是,他只是习惯了被她这样的人簇拥和崇拜而已,而她有自己的选择……在她心里自己或许连那一步也没有走到。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在这里?”
“我来——我来取景啊,学姐没事就好,下次如果有事一定要找我帮忙。”
“……好,我知道了……”
走廊另一头传来电梯叮的脆响。手里的水杯已经彻底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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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端午快乐!请学长吃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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