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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晓白心脏一颤,不可置信的抓住封凛衣领,眼泪仿佛开了闸的洪水,连声音都带着颤音,他仰头看着封凛,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试图找出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玩笑,他说“我不明白,我呜……我不明白主人,您说清楚点,您还要我吗?”
封凛叹了口气,低头用嘴唇贴在段悦白的额头,不是亲吻却胜似亲吻,段悦白还在不停的流泪,大眼睛里全是茫然,一遍遍的问“您还要我吗?”这是个毋庸置疑的问题,对于小奴隶他一向狠不下心,舍不得他被人欺负,舍不得他下跪,更舍不得他受伤,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人却趁着他不在这么糟蹋自己,这件事他绝对不会轻易原谅。
封凛用手给他擦干眼泪,命令段悦白“别哭,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段悦白,我希望你依赖我,可你不能依附我活着,我可以永远保护你,可能保护你的除了我最重要的是还有你自己,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这个问题的时候再来找我。”
段悦白如遭雷击,好像一瞬间就抓住了什么,可他细想的时候又想不通,封凛没有解释,说完转身往外走,段悦白跟在身后拉着他衣摆,擦干眼泪问道“那我可以住在这里想吗?”
“你说呢?”
“我觉得可以,我一定会认真想……”
“那就住着。”
“主人,你真好。”他嘴上说着主人真好,出了书房门就要和封先生分道扬镳,想偷偷下楼,封凛拉住他问道“去干什么?”
段悦白紧张的直搓裤缝“我……我饿了,想去吃饭。”
封凛上下打量着他。“正好,我也想去一起吧。”
“我……我,您先去,我去个厕所。”
“行,你去吧。”
段悦白转身就溜,封凛在身后叫住他“去游泳池在这边走近一些!”
“啊?是吗,谢谢主人!”他转头往回跑,走到封凛面前才意识到不对,吓的急忙捂住嘴唇,他真是蠢死了。
封凛拉住他,气的想抬手抽他,又忍住了,恨铁不成钢的弹了下他额头“外面那么冷,你打算怎么找?”
“我……就下水找,总能找到的,那是您送我的不能丢。”
“礼物比你的身体重要吗?”
“那不一样……”
封凛发现段悦白有的时候真的是一根筋,只能说实话“没扔,在我衣兜里。”
段悦白惊喜的跳起来,刚才还波光粼粼的瞳孔此时却像盛着星星,兴奋的问“真的吗?真的没扔!我看错了?”他手上往封先生的衣兜里伸,竟然真的摸到了小小的戒指,开心的想拿出去,却被封凛按住手。
“还不是你的,不许拿。”
段悦白撒娇“那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啊~主人~先生~”
“不是你主人了,别乱叫,你怎么知道一定是给你的?”
“因为如果封先生要送别人的话也一定是买新的,所以这个就是我的。”
封凛被他一本正经的话语逗笑,拉住他下楼“嗯,是你的。不过怎么也要等到你想明白之后才有可能。”
“那您的意思是我想出来答案之后就原谅我吗?”
“想的美。”封凛回头摸了把段悦白红肿的脸蛋,问他“还疼吗?没想打你,被气的。”
段悦白用脸颊乖巧的蹭着封凛的手心,小猫一样哼唧了两声说道“我巴不得您打我,您要是现在抽我一顿就最好了,您要是不愿意打我就是不认我了,可您现在打都打完了,不能赖账。”
封凛难得被段悦白噎的说不出来话,又听他接着说“先生,我会认真想明白自己的错误,我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只要您能让白白一直待在您身边,白白做什么都愿意,等我给出您满意的答案,您就重收了白白,想怎么罚都可以行吗?”
“我打都打了,还有别的选择吗?”
段悦白噗呲一声笑了,露出两个小小的梨窝“没别的选择了,我不会把您让给别人的。”
封凛无奈的摇摇头,转身下楼梯,他实在不明白段悦白一天天哪里来的那么多假想敌。
“阿姨已经做好饭了,你去叫封成林过来吃饭,他在最里面那间客房去吧。”
“是,先生!”段悦白看着主人下楼,转身折回来没有先生叫小外甥,而是偷偷溜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屋内被子整齐,家具整齐的摆放着,桌面上一点灰都没有,就知道天天有人打扫,段悦白幸福的铺在大床上,把脑袋埋在被子里深吸了口气,他终于,终于又回到了这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封先生的地方才成了他的家。
他敲开封成林房门的时候人正在兴奋的打着电动,看见他咧开嘴笑了“漂亮哥哥,什么事?”
他一见到封成林还有些不好意思,强装镇定着说“封先生喊你吃饭,我姓段,叫段悦白,你可以叫我段哥,或者悦白哥。”
封成林把手柄放在床上,拍了拍身上的零食碎片,笑着说“我还是习惯叫哥哥,就叫你段哥哥了,段哥哥你是我舅妈吗?”
“咳咳
', ' ')('咳!!”段悦白直接被口水呛到,咳的眼泪都出来了!封先生的外甥为什么一点都不像先生一样成熟稳重啊,这性格也太跳脱了。“我不是……”起码他现在还不是“你别乱叫,封先生听到会发脾气的。”
“哈哈,段哥哥你真可爱,我哪敢当着舅舅的面乱说,我们快去吃饭吧!”
段悦白额头三道黑线,怪不得封先生说他没个孩子懂事,封成林他实在是比不过。
他们下楼的时候封先生已经坐下,段悦白大着胆子坐在了先生的左手边,封成林则直接坐在了他旁边,用他的话说就是“要想不挨骂,必须时时刻刻与舅舅保持距离。”
封先生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没搭理他们两个,段悦白如今时隔半个多月才回来,今晚做的都是他爱吃的菜,他吃着熟悉的味道有点止不住鼻酸,终于有了些实感,他又回到了主人的身边。
接下来的几天封先生都很忙,每天下班回到家都在八点之后了,段悦白在家里住下,日日都盼着先生回来,可他与先生能够说上话的机会实在太少,封先生下班以后不爱搭理人,而他的书房与卧室又禁止段悦白出入,就连后花园也是一样,他想去看看草莓央结没结果,都被管家给拦回来了,说是封先生明令禁止他出入,时间一长段悦白难免有些急躁。
他不是没去找过封先生,每次都说自己想通了,可过去之后两三句话答不上来就被封先生给打回来了,他急的嘴角都起了一个小泡,关于主人的那个问题:不能依附于他生存,这在段悦白看来本身就是个伪命题,他就像是大树旁边的一小株杂草,封先生就是那颗为他遮风挡雨的树木,他在大树的庇佑下开心快乐的生活,长城了青葱挺拔的样子,可有一天有人要把小草移位或是把大树挪走,他都没有办法再继续生存,他的跟脚就扎在大树脚底下的土地,寸寸相连,怎么能分割的开。
只要先生一直在,他就有积极生活的念头,可没了先生,他就没了努力生活的勇气,这是段悦白的心理,也是封凛纠结的地方。
这些日先生回来的晚,倒是封成林每天在家,不是看电影就是打游戏,段悦白有时回家的早就过来找他,得知封成林今年才十八岁,小的时候跳过级,现在还剩一年大学毕业,寒假他爸妈出去旅游,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就送到了封先生这里,他打小聪明,又被溺爱着长大,性格格外顽劣,却唯独怕他这个舅舅,往往封先生一个眼神就乖的不行,不知道怎么养成的。
段悦白好奇的问他“你为什么那么怕你舅舅啊,他打过你吗?”
封成林摇摇头“没打过,只是我每次不听话的时候便训斥我,他瞪人的时候就让人感觉待在冰窖里,我一害怕就不敢犯错了,好像和挨打也没什么区别。”
段悦白心想,区别大了,封先生打人的时候更凶。
封成林问他“你也很怕我舅舅吧?他是不是打过你,那天你回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巴掌印,他家暴?”
段悦白急忙摆手“这个事情有点复杂,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做了错事,想求他原谅,不过目前进展不是很理想,你舅舅,就是封先生你觉得他每天回来的那么晚,嗯……”
“你是想问我他在外面有没有别人是吧?”封成林回过头诡异的看他一眼“我怎么会知道。”
“……”
段悦白被戳中心事,脸红的像个番茄,真的不得不配服封姓到底是个什么神奇的姓氏,怎么个个都这么聪明啊,他在主人面前瞒不住心事就算了,现在竟然输给一个刚成年的小孩。
“不过我猜应该是没有。”
“为什么?”
“第一,他身上没有香水味。第二,他的衣服没有褶皱。”封成林拿着手柄指点方遒,一本正经的分析。
“那有可能是对象不爱喷香水,或者他每天回来的时候特意换了衣服。”
“所以,还有最重要的第三点。”
“是什么?”
“家里有段哥哥这么漂亮的男朋友,谁会傻到出去找别人。”
“……”
“要不是你是我小舅妈,我一定会追求你的。”
“你不是直男吗?”段悦白打趣的看着他。
封成林摸摸头“好像是的……”
“这话让你舅舅听见了准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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