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帝听了柳丞相的话,微微点了点头。
“你说,什么事。”
柳丞相从袖子中拿出一本奏折来,双手往上一递,朗声说道:“回皇上,臣昨日接到一纸诉状,是城外三十里的望兴村里村民送来的,说是吴校卫之子在过去的一年中,连续在他们村中强行带走良家女子十一人,那些女子后来都不知道去向,他们求告无门,故而投到臣的名下。”
轩辕帝还没有说话,荣国公说道:“真是奇怪,他们是如何知道,这吴校卫之子还没有死的?这个情况我们都是刚刚得知啊。”
柳丞相微微笑了笑,“国公说笑了,他们怎么知道这种事,正因为他们不知道京城中发生的事,以为吴校卫之子还和之前一样,逃脱在法律之外,所以才把状纸投在本相门下。”
轩辕帝扫了荣国公一眼,对柳丞相说道:“柳爱卿,依你之见,那些村民所说之事,可是真的?”
柳丞相思索了一下说道:“回皇上,是真是假还是要查明之后才能下定论,不过,此案是村民联名上奏,臣的奏本和村民所写的诉状以及签名全在此,请皇上过目。”
轩辕帝一摆手,他身边的太监立即走了下台,双手接过柳丞相手里的东西,一直递到轩辕帝的面前。
柳丞相说道:“皇上,臣想在去查吴府的时候,由臣带一小队,着重在后院中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还请皇上同意。”
轩辕帝想了想,点头说道:“嗯,这样也好,准奏。”
“谢皇上。”柳丞相说道。
轩辕帝看了看吴仁忠的尸首,轩辕闵浩上前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吴校卫死得蹊跷,好端端的人说着说着话,怎么会突然死了?儿臣以为,还是让仵作验一验较为妥当。”
荣国公的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正想要说什么,袁广良开口说道:“他是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死的,估计是昨天晚上受了惊吓,今天一早又来面圣,这几次三番的激发了急症也说不定。”
“也说不定?”轩辕闵浩淡淡一笑,反问道:“袁大人是武将出身,若说治个皮肉刀伤什么的,本王倒是信得过,可这急症,您似乎并不在行,何以说得这么肯定?”
“我……”袁广良张了张嘴,还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有人冷声说道:“听说这吴校卫生前可以袁大人的忠心部下,怎么看袁大人这反应,也不像啊。”
荣国公听着这些话,心中十分不悦,他暗自责怪袁广良跳出来的太快了,他愿意查就让他查,着什么急,就凭宫中那几个仵作,和草包一样,有什么值得急的?
但此时袁广良已经引火烧了身,不好再就此事发表什么言论,也只好放弃维护他的想法,垂下眼睛看着前方不再说话。
他的态度和做法,一切都看在袁广良的眼里,心里不禁有丝丝的凉意。
他还在迟愣的功夫,只听轩辕帝说道:“翼王所说有理,不管吴仁忠是否死于病症,让仵作一验便知,这些事情没有必要争论,就交由他们去办吧。”
“来人。”他正在传旨,只听轩辕闵浩再次说道:“父皇,儿臣有一个请求。”
“你说。”
轩辕冰闵浩施了个礼道:“父皇,儿臣以为,宫中的那些仵作,胆子都太小,有些真话未必敢说,如今看来,吴家的案子已经闹得满城皆知,沸沸洋洋,再加上柳丞相接了望兴村村民的状纸,这些事情无一不让百姓关注着朝廷的态度和动向。儿臣觉得,此事已经不能再马虎了事,不但要快,还要准,给百姓一个交待。”
轩辕帝点了点头,“不错,你说得对,那你可有什么建议?”
“父皇,”轩辕闵浩继续说道:“前一阵子下雪的时候,儿臣偶然在路上救了一个游走四方的人,别看了年纪不是特别大,但是却颇有几分才学,特别是在验尸这方面,儿臣觉得,他是儿臣见过的技术最高超的仵作。”
“王爷,纵然是技术再怎么高超,也只是个仵作,您不会是想着,让他来验尸吧?”袁广良问道。
“有何不可?”轩辕闵浩反问道:“只要能够查出事情真相,有什么比真相更重要吗?”
“可……”袁广良还想再说,轩辕闵浩已经转过头去,对轩辕帝说道:“父皇,儿臣请求您恩准,愿意为他担保。”
轩辕帝也不是没有犹豫,只不过,他也觉得此事奇怪,也看不出袁广良和荣国公是一伙的,既然如此,何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想到这里,他点头说道:“好,准奏。”
轩辕闵浩一听,立即说道:“是,儿臣多谢父皇。”
很快,旨意下去,在禁军的带领下,有一个人背着一个木箱走到大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