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闵浩站在院中和众人打着招呼,笑容满面,“今天怎么样?都还好吗?”
众人点头,七嘴八舌的回着话,“我们很多,多谢翼王殿下。”
“好就行了,”轩辕闵浩点头说道:“大家不必客气,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对张成说,他会告诉本王的,只要是生活所需之物,本王会尽量满足大家,另外,明天王大夫会来,大家有什么身子不适的就尽管找他看,药钱和诊费,本王会付的。”
“多谢王爷……”众人感激的说道,有的老人抹起了眼泪。
“大家不必谢我,这是本王应该做的,大家若是想谢,就谢父皇隆恩,父皇惦记着大家,太子哥哥也惦记着大家,本王只是奉父皇的旨意而来。”轩辕闵浩朗声说道。
马车内的轩辕帝听了,微微的勾了勾角,老六……
可是,太子去哪里了?户部尚书呢?
看着轩辕闵浩在里面忙活完,又是问吃的又是问煤,忙活了好一阵才松了一口气,轩辕帝对车夫说道:“去唤翼王过来回话。”
“是。”
轩辕闵浩刚忙完,见有人进来,他便问道:“你是来找人的吗?”这段日子找人的人很多,因为百姓家中闹灾,分散在几个不同的住处,有的家人走散来寻的不在少数。
车夫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行了个礼,低声说道:“翼王殿下,请随奴才前来。”
轩辕闵浩一愣,听着此人的自称,便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看了一眼外面低调却是奢华的马车,心头一跳,急忙快步走到了跟前,车帘轻轻打起,露出轩辕帝面容沉肃的脸。
轩辕闵浩急忙就要行礼,轩辕帝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不必多礼。朕来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回父皇的话,”轩辕闵浩说道:“儿臣在府中闲来无事,安王兄说,他的身子一直不好,但又惦记着父皇,想必父皇为赈灾之事忧心,儿臣便每日尽些绵力,为父皇分忧。安王兄也说让儿臣替他多做一些,他府中的府兵有换下来的旧靴都交给了儿臣,让儿臣拿来送予百姓,倒省了不少的银子,安王兄这个法子甚妙。”
轩辕帝听了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法子的确是不错,便又问道:“怎么会穿这些旧鞋子,总归是不太暖,户部没有拨银买新鞋新衣吗?”
轩辕闵浩一愣,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样子,他愣了片刻,随后说道:“父皇放心,府兵的靴子和军营里的军士靴子差不太多,纵然是旧的也比寻常百姓家新的要保暖。”
他所答非所问,轩辕帝心中的疑惑更浓,脸色一沉问道:“朕来问你,太子何在?户部拨下来的银两由谁掌管?”
轩辕闵浩面露难色,犹豫了半晌也没有回答,轩辕帝的脸色更沉了几分,眼见就要发怒,他才不得不说道:“回父皇的话,儿臣没有见到太子殿下,听说是……病了,户部那边的银子拨得也并不多,户部尚书蔡大人也身子不适,户部的事情都是由户部侍郎冯卫青在管,他的权力没有那么大,银两没有那么多,经常来找儿臣商量着,能省则省。”
轩辕帝敏锐的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这么说来,这件事情大部分都是你和冯卫青在做?”
轩辕闵浩急忙垂首说道:“儿臣不敢。”
至此,轩辕帝已经完全明白了太子在此中间担当的角色,他冷笑一声,“回宫!”
回去的路上,轩辕帝一言未发,他心中甚中是恼怒,纯嫔想的这个赈灾的法子相当好,交给谁办,只要按步就班的办好就是大功一件,这是送上门去的功劳,太子却不知道抓住,还要自己怎么去偏袒他?都做到这个份儿上,难道还不够吗?
只可惜,他不懂得珍惜。
看着轩辕帝的怒容,纯嫔在一旁小心的说道:“皇上,您别生气了,都怪臣妾,如果不是臣妾求着您带臣妾出宫,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您也不会生气了。”
轩辕帝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说道:“不关你的事,是太子不争气,朕这才恼怒,如果不是你想要出宫看看,朕还被蒙在鼓里,老六那个心眼实的,竟然做了也不告诉朕,还有安王……在病中还顾念着此事,真真是……”
他想了想,“摆驾安王府!”
“皇上,”纯嫔急忙说道:“您现在去……安王殿下还在病中呢,对今天的事情也还不知情,您这样去了,岂不是让他不知所措?等翼王殿下忙完了还会来找他商量的,想必到时候他就会知道的,您现在这样去,他还以为您是去问罪呢,势必要惶恐。”
轩辕帝想了想,“你说得极是,还是你的心思。老五的性子……罢了,朕还是不去了,明天叫人来赏他一些好药材便是,省得他再多心,以为朕怪他。”
纯嫔微笑着点头,后背上却渗出一层薄汗来。
回了皇宫,轩辕帝没有跟去纯嫔的宫中,而是去了慧锦皇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