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颜六色，乱七八糟的色块。”林然摇了摇头，“根本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嗯……其实我也差不多。但是我有点色弱，所以隐隐约约能看出点感觉，像是一个字。”
“字？你是说，这幅画其实是一个字？”
“是的。温凌又说这幅画的名字叫《黑白》，所以我想，这个方向应该是没错的了。”
林然思索着，点了点头：“那如果我们这几个人当中有人色盲的话，就能看出这这个字了。”
“可是，会有人主动承认自己色盲吗？”
“那就想办法让他暴露。”林然狡黠地勾起嘴角。
林然心里有了主意，但却没有马上实施。他先是去找了张煜辉，把程可唯的猜测和自己的打算都说了一遍。
“色盲？会有什么东西，是色盲能看到但正常人却看不到的吗？”张煜辉虽然没立刻否决，但语气中还是表现出了他的怀疑。
“我也不是很懂，但试一下总不会错。”
张煜辉思索着点了点头：“那你准备怎么试？”
“借我电脑用用。”
张煜辉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林然接过来放在腿上，紧接着就逐一打开磁盘看了一圈：“没有什么小黄片吗？”
“喂！”张煜辉哭笑不得，“这是公司的电脑，怎么会放那种东西。”
“那你会看吗？在自己的电脑里？有几个G？”
张煜辉俯下身，凑近他的耳朵：“我会理解成，你是在邀请我的。”
“随口问问。”林然眨眨眼，打开了画图，在上面画了两笔，“这个字什么颜色。”
“黄……不是，蓝色。”
屏幕上，正是一个蓝色的“黄”字。
林然新建了一个画布，又写上一个红色的“紫”，问道：“这个呢？”
张煜辉犹豫了一下：“红色。”
“嗯，我前两天刚看到一篇论文，关于Stroop效应的，就是说如果文字是我们掌握的语言，字义会对字的颜色产生干扰的时候，我们很难抑制对字义的自动化。就比如这个，字义是紫，但颜色是红，相较于红色的红字，你肯定要花更多的时间才能说出正确答案。”
张煜辉眯起了眼：“有点意思。那你是准备让大家都来做这个游戏，然后看谁说不出来？”
“怎么样？”
“不好。”
林然跃跃欲试的心情瞬间down了下去。
“如果我是色盲，那我就直接说字义的颜色，然后说我反应太慢了。这样，你还能发现吗？”
“那你是已经有了什么办法了吗？”
张煜辉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你觉得杰弗里会是色盲吗？”
“你觉得他是？”
“不，恰恰相反。”张煜辉摇了摇食指，“我希望他不是，这样，才好被我们当枪使。”
第二天，张煜辉把大家叫到了一起。当然，除了杰弗里。
“你说杰弗里其实是会中文的？”肖源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看向杰弗里房间的方向。
秦建泓摸摸肚子：“就算如此，又能说明what？而且，你也只是猜测，你证明不了。”
张煜辉胸有成竹：“我把大家叫一起说这个事，自然是已经有了证明的办法了。在座的，有会中文的吗？”
肖源立刻叫了起来：“唉你什么意思啊！谁不会中文啊！你想打架啊？”
“既然大家都会中文，那就每个人都来试验一下我说的证明办法吧。”张煜辉说着，打开了电脑，“我会展示几张图片，你们说出图片上文字的颜色就行了。第一个谁来？”
“说出颜色？”蒋语琛挑挑眉，“你确定这是在测试会不会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