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没错。”沈亦帆点头,“我现在能有这么高的成就,也正是因为在我迷茫的时候,霍总监拉了我一把。我毛遂自荐,去开导温凌,你们觉得可以吗?”
林然对他非常不信任:“你现在多么高的成就?”
肖源的声音又阴魂不散地飘来:“是他们公司的销售经理。”
到底能不能拉一把是不知道,不过沈亦帆这人碎碎念的功力总能把没理的也说得有理,他也主动请缨,所以大家觉得可以让他去试一试。
于是沈亦帆就抱着枕头去敲温凌的房门了。
“他这是准备聊一整晚了?”林然拿胳膊肘捅捅程可唯。
“我希望他们声音能非常轻非常轻。”程可唯让了一下,摸着下巴道。
但如果他们能提早知道沈亦帆畅谈一夜会谈些什么东西,就不会同意让他去“开导”了。
沈亦帆匿着脚步、抱着枕头从温凌房间摸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杰弗里在厨房里捣鼓他的鹅肝酱色拉,余光瞄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立刻进入护食状态:“hey,guy,你过来干嘛?”
“我讲了一晚上的话,过来喝口水。”
“口水!你竟然要喝口水!我的上帝,我从来不知道你们中国人有这种喜好。”
沈亦帆似乎花了几秒钟来消化这句话:“中文的博大精深你只学到了一点皮毛,这本没什么错,但你以此炫耀就不对了。我们中国有句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叫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这就是淫者见淫。当然我也不是批判你淫的不对,只是你把你的淫强加在别人身上就不对了。”
杰弗里听到半路已经开始抓耳挠腮,好不容易对方大喘气他插上了话:“我听不懂,听不懂,我要吃我的色拉了,再见。”
“我可真佩服你,”蒋语琛倒完牛奶后,顺手递给他一个玻璃杯,“讲了一晚上,现在还能继续讲。”
“谢谢。”沈亦帆去饮水机下接水,“这是我吃饭的本事,自然是越说越熟练。”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嗯,是有点累,我准备睡觉去了。”
沈亦帆往房间晃荡,一手端着水,一手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加了一条记录——温凌,2。
肖源穿着大裤衩从房间里奔出来,差点和他撞到一起。肖源迅速打了个转,成功躲过,又奔着厨房跑过去。
打开冰箱,面包蛋糕酸奶火腿肠,塞得满满当当!肖源从来没有哪次会像现在这样,光是看到食物就幸福满满。
就在他把爪子伸向那一袋蓬松饱满有光泽的吐司时,一股强力把冰箱门又关上了。
“卧槽!”肖源眼疾手快地收回爪子,从来没有哪个早晨像今天这样惊心动魄,“你没看到我手还在里面吗!手断了你赔吗?”
“你怎么出来了呢?”
听到这话,肖源才惊悚地发现这人就是蒋语琛。靠!他还特意趁着这人没堵房门口溜出来的,哪想到他也是在厨房啊!
“你怎么也在这儿啊!”肖源哭丧着脸。
蒋语琛把倒好的牛奶放他手里:“喏,给你倒的。”
肖源又捎上吐司,屁颠屁颠地跟在蒋语琛后面坐上了餐桌。
两片吐司里夹了个荷包蛋,两篇番茄,一片生菜叶子,一片黄油,都是蒋语琛刚才在厨房里捣鼓的。
肖源张着大嘴咬下一口,含糊不清地说:“唉我说,你一个酒吧老板,怎么好像更喜欢喝的是牛奶呢?”
“总是喝酒,身体也受不了。这大概是步入中年的人的共同想法吧。”
“我靠!不是吧!你中年?别开玩笑了,你最多才28!”肖源不屑地摆摆手。
“35了。”蒋语琛喝下最后一口牛奶。
肖源目瞪口呆:“真心看不出来。这说明你平时保养的还是挺不错的你知道吗。要我是你啊,这几天就拼命喝酒,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喝完第二天系统自动加满。唉,我怎么没有先见之明在房间里放上一瓶82年的拉菲呢!”
“你?我看算了吧,还是二锅头比较符合你的气质。”
“艾玛,你是说我够爷们儿吗?”肖源恨不得马上给自己挤出八块腹肌来。
“不,我是说你够接地气。”
“……”为什么总是受伤害的总是我!
丁一骁的消失对林然来说,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做为医生,总有那么点小强迫症小洁癖,这种事情在卫生间范围内反应得格外强烈。但偏偏之前的安排是两人合用一个卫生间的,丁一骁那么个缺根筋的性格,更加不会在意这方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