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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味道,慕离每多闻一秒,就会多一份沉溺。

慕离打算脱自己衣服时,手被桑言拉住,他说,“我来。”

慕离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变得硬邦邦的,感受着桑言那双手来到自己胸前,一个又一个的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然后凑过来,在他肩膀处轻轻的亲了一下,慕离深呼吸,然后弯腰抱起桑言,扔到了卧室里的床上。

桑言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看站在床边的他,桑言身上衣服已经被脱的基本快没了,姿势还是被慕离抛到床上的姿势,他动都没有动一下,就那样眯着眼睛看着慕离。

慕离看着那张让自己着迷了多年的脸和他周遭的气氛,浅浅的笑了起来,居然有几分清澈和单纯的味道,在这样淫|靡的时刻。

慕离脱掉自己的裤子,坐到床边,伸手拉住他的手,再叫了声,“桑言。”

“嗯……”

那拖着的音调,慕离心都快化了,他俯下身子,将自己的身体覆上那具身体,轻轻的在他耳边说,“我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桑言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好像应了声“嗯”,又好像没有。

但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慕离已经开始让他再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

全程,慕离的右手始终拉着他的左手,攥紧或者放松,但始终都没有松开。

结束那场性|爱时,桑言满脸的疲惫,昏昏欲睡。慕离却突然精神了起来,把桑言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靠坐在床上笑着说,“我还记得你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松开,可我这辈子都不会松开你的手了。”

“嗯……”桑言小声应着,气息平稳,渐渐快要睡着。

慕离一人独坐了很久,脸上始终都是很幸福的笑容,最后依然紧紧攥着桑言的手睡着时,已是凌晨四点多。这时桑言缓缓睁开眼睛,侧头看慕离,眼神清明,哪还有一点醉酒的样子,他看着慕离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在凌晨忽明忽暗的环境下,真的很好看。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掰开慕离握着自己左手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捻了捻,食指指腹上面出现了一朵淡淡的花朵,他的指尖在慕离的嘴唇上轻轻的抚摸,再缓缓离开。轻声坐了起来,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慢慢穿上,随后赤脚往卧室外走出去,还替他关上了卧室的门。临关门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慕离睡着的侧影,几秒后收回视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没有人会知道,身为族长儿子的他,从小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喝自家所酿的百花酒。这样的他,怎么会轻易的醉酒。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八

早晨六点半的时候,韩东洲照例迈出院子打算晨练,脸上是因慕息最近怀孕而渐渐漾出的笑容。却不料刚拐弯就看到了路灯下站着的桑言,倚在路灯杆上,见他出来了,一笑,“早上好。”

暮秋的早晨天还没有亮透,路灯的灯光也还没有熄灭。秋风吹过,韩东洲只穿了短袖的运动服,皮肤上突然升起了许多鸡皮疙瘩。在这样的时刻见到了最不应该见到的桑言,不得不说很诡异。

而桑言脸上微微的笑容,看的韩东洲突然头皮微微发麻。

“真巧啊!”他忽略了那诡异感。

“不巧,我是等你的。”

“等我?”韩东洲笑着问,“叶叶怎么了吗?”

“叶叶还在睡觉,今天周末,她一天都会很开心。”桑言始终在微笑。

“那等我是?”

“你认识孟多忻语吗?”桑言的声音十分平静。

但韩东洲一听到这名字却像突然被抽了灵魂一样,看向桑言的脸色立刻变成了惊恐,半晌问道,“你是谁!”

“我是她的弟弟,孟多忻言。”

韩东洲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你到我们寨子的时候,我正好在山里养病。其实每个人都说我和我的姐姐很像,所以你没认出我来,我甚至觉得你最开始是装的。后来发现你是真的认不出来了,我不知道是该替姐姐悲哀,还是你。”

“你想干什么?”惊恐过后,韩东洲脸上是一种近似于肃杀的表情。

桑言一笑,“我不想干什么。你脸上这副表情,当时你后悔和我姐姐定下终身的时候,应该也是这副表情吧。”

韩东洲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不舍,“她……”

“死了啊,拜你所赐。既给她反下桃花蛊,又逼的她体内的虫子反噬,我常常在想,我姐姐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把母蛊种在你的体内,把主动权完全交给你,这么相信你。”

韩东洲怔愣的听着他说这些,“我没想让她死!”

“是啊,那点反噬只会让人痴傻疯癫,不至于丧命。但你又何尝不知道,她是族长的女儿,私留外人不杀,再偷放外人出寨已经是死罪,而她还怀着那个人的孩子。你知道姐姐是怎么死的吗,她是清醒着被族内的人用刀一寸寸剖开她的皮肤,她是活活的疼死的,她在全族人的观看下,□着身体被人一寸寸的凌迟至死。”桑言平静地说着每一个字,仿佛那是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人,而那天他也只不过是恰好看了一场戏,再把这出戏告诉另一个人。

“我没,没想这样!”

桑言看着面前瞬间就仓皇无措的人,真替他姐姐不值,就为了这么个人把自己的命都送了出去。顿时连多看这人一眼都嫌恶心,转身就打算走,临走之前笑着回头,“忘了告诉你,你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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