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书打了一盆水,浸透毛巾,跑到苏澈身边蹲下,心疼的看着他:“别听他们的,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让我们阿澈受委屈了,腿很疼对不对?”
苏澈脸色已经白的吓人了。
他迟钝地看向她,眸光微微波动,汗水从脸颊滑下,砸到他的手背上。
那耻辱一幕幕的在他脑海回荡,喉间的苦涩让他无法正常呼吸。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唇边是温和的笑,阳光下,她的笑透着暖暖的治愈:“阿澈不怕,我在呢,我带你走。”
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低头接过毛巾,擦着自己的脸,挡住潮湿的眼睛。
腿在颤抖。
他的脸色太差了,白的瘆人,唇角都裂了。
温黎书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揽住他,轻轻拍着苏澈的后背,嗓音分外柔和:“我们会好起来的,会站起来的,我们只是生病了,病好之后依旧可以奔跑。”
苏澈慢慢靠在她身上,捏紧毛巾,鼻子酸的难受。
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重重地捅了一下。
她的声音那么温柔,似最温暖的春风拂过他的心脏,在他的心海荡起层层涟漪。
他习惯了独自一人承受所有的肮脏与不堪,她猝不及防的温柔,忽然让他酩酊大醉。
小鸡被吓跑了,大婶也出来了。
大壮在旁边看着温黎书,手指抓紧衣角,忧心忡忡的问:“俺....你还...你要走吗?”
大婶嘴角是压不住的笑,看戏似的看向苏澈,这男眼睛那么红,是不是哭了?可真没出息。
温黎书挡住大婶的视线,将苏澈护在身后,拿出口袋里的手表扔给了大壮,眸中泛着几分清冷:“这个表你拿去卖钱,够你们用一辈子的了,算是还了昨晚的招待。”
“俺不要......”大壮丢掉手表,没出息的哭了,“娘,俺只要媳妇......”
大婶乐颠颠的捡起那个手表,倒吸一口气,这表看起来很昂贵,她偷偷瞟了温黎书一眼,说:“行吧,谁也不欠谁的。”
大壮痛哭:“娘!!”
大婶蹙眉瞪了一眼大壮,跑到屋里拿出一袋干粮,还有几瓶水,殷勤地递给温黎书:“够你们吃几天的,找个马路打车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