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间带着呼吸罩,徐森海是醒着的,他眼睛睁得也不大,在虚弱的呼吸。
徐漫扯过一个医生,质问:“他怎样了?”
医生吓得战战兢兢:“徐,徐小姐,我们建议徐董立刻入院接受手术,不然很难……很难挨过今晚……”
“你再说一遍。”
“徐小姐,我们……我们真的尽力了……徐董的伤太重,况且……况且……”
徐漫疾言厉色:“况且什么?!”
医生:“徐董不配合我们治疗,雅胜股份暴跌,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漫漫……”
是徐森海有气无力的声音。
徐漫推开医生,有些慌乱地跑到床前,手都是抖的:“怎么会这样……徐森海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我还没有骂够你呢……”
徐森海眼睛找不到焦距,四肢大面积浮肿,慢慢抬起手寻找着徐漫:“漫漫……”
徐漫握住徐森海的手,声音干涩僵硬,夹杂着难以掩盖的恐惧:“我在这,看到了吗,我就在床边!”
“邢靳言……要毁了雅胜……”徐森海说的很慢,字却咬的十分清晰,“我已经……跪,跪下来求他了,可是他们还是……”
徐漫转头看向医生们:“愣着干什么,带他去医院!”
“不!”
徐森海推开徐漫的手,无力地闭上眼,垂死挣扎:“雅胜没了……金主在丹州的货物运转地被邢靳言端了,我活不过明天了……”
“你在说什么,雅胜还有我呢,”徐漫愠怒,“你放心,只要我在一天,他邢靳言一定不会做的那么绝!”
“不,漫漫,”徐森海摇头,绝望地看着徐漫,“我们……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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