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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德一大早就掀开江湖的被子,看他身下湿淋淋的一大片,于是咂嘴道:
“嚯,好家伙,十八岁刚过几个月你就尿床了?可喜可贺啊江小少爷。”
“没有的事,滚蛋。”江湖把被子扯回自己身上,道。
“那就是遗精。你是不梦见我了?真是的,竟敢意淫你师父,简直是大逆不道。”
“你他妈的……”
“总不能是早泄吧?师父给你挂个熟人号可使得?不要不好意思,小小年纪有病就要早发现早治疗早愈合……”
江湖急了,叫道:
“你他妈能不能别老拿我早泄说事?不是,老子他妈的不是早泄!这明明是你昨晚耍酒疯把没喝完的酒倒床上了,我才被迫湿着睡的,操你大爷。”
“好好好,就当你不早泄。那啥,我今天要去容嬷嬷那儿。你老实看家做饭,帮我把剩下的衣服洗了。”
“你去那骚男人那儿干什么?”江湖听到容玉的名字一下子警惕起来,于是摆出家主的姿态开始盘问。
“给你赎身啊笨蛋。”
“你放屁,我是被他赶出来的赎个屁的身!”
吴德便在他屁股上掐一把道:
“开玩笑开玩笑,你师父我是去给你谋划好吃的好玩的去了。你不是从裤头山回来就一直想吃顿好的吗?师父决不食言,立马给你兑现,乖乖等我回来哦。”
“贱死你算了。”江湖看他一脸奸诈的样子总觉得他不是去干什么好事,于是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吴德却腆着个脸过来,嘻嘻笑道:
“来,跟师父亲一个,么——”
“啪”地一个巴掌上去,吴德怕再被江湖打第二下,袜子都没穿好就拎着鞋夺路而逃。
江湖骂归骂,打归打,还得像个受气小媳妇一样蹲在搓衣板前面给吴德洗他那些掉色掉得离谱的劣质衣服。他细想他跟吴德行骗的经历就觉得自己吃了大亏,除了能跟他混口热乎饭吃,其他的没一个划得来的!尤其是想到前几日刚发生的事他就气得像个河豚那样膨胀起来,那是他跟着吴德去卖假药的时候。吴德要事先跟他排练,说不然到时候容易穿帮,他问怎么弄,吴德就说:
“你反正不爱说话,一说话就坏我事。你就装聋作哑,到时候我给你吃个过期的药——哎呀你跑什么不叫你真吃!你别咽下去就屁事没有!——然后我摸下你的腰,你就喊一声,让那些傻子们以为这药能让人开口讲话,神奇得很,知道了吗?来,示范一下。”
吴德摸了一下江湖的腰。
江湖死气沉沉地“啊”了一声。
“你怎么没有那种能开口说话的喜悦啊?你要兴奋起来啊,演技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跟汤姆汉克斯学的?我跟你说你跟他学没用,你得跟我学,你要想象自己是一个哑巴,然后突然吃了我的药——你坐下,别烦躁!——突然吃了我的药,然后重新开口,重获新生,你高兴坏了,简直要跳起来那样,哎呀你快点嘛,算师父求你好不好嘛,这次挣大发了,咱们就去吃顿好的,我发誓,发毒誓。”
江湖瞪了他一眼道:“你每回都这么说,每回都骗我,滚蛋。”
好劝歹劝,江湖就是找不到“能够重新说话”的欣喜若狂的感觉,不知道是天赋感人还是故意为之,就想气死吴德。吴德倒也不恼,他想了想,跟江湖说:
“算了,我不为难你了,到时候我自有法子,你全程不用说话,什么都不用干,躺着就行。”
江湖开心极了,他巴不得躺着不动——除了在床上的时候。
只是江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居然远超他想象。那天吴德换了条街卖劣药诈骗的时候,他按照吴德事先说的装成个哑巴,然后往随便哪个长凳上一躺,吴德就开始了即兴表演,说得天花乱坠,一顿猛吹他的药多么多么好,江湖听得耳朵起茧,但又不能捂上,谁让他现在的角色是聋哑人。关键的时候一来,江湖以为吴德要以摸腰作为暗示,提醒他要面无表情地喊一声“啊”,没想到吴德趁那些听着他絮絮叨叨推销药品的人不备,上来就往江湖腋下狠掐了一把,江湖疼得直接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大吼一声:
“啊!”
众人都吓坏了,江湖自己也惊呆了。
吴德笑道:“看,效果不错吧,一粒下去,立竿见影。”
于是药是卖出去了,但是吴德也被江湖拖到没人的巷子里胖揍了一顿。最后不得不给江湖买了一堆米奇巧克力蛋糕才罢休。江湖一边吃得满嘴是奶油一边继续拿脚踹吴德解气,吴德则是
一边数钱一边感叹道:
“人家都说敲一天和尚做一天钟,我呀,就是当一天骗子行一天骗。”
江湖翻翻白眼道:“你个煞笔,明明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别他妈胡诌八扯了,装什么臭老九呢。你小学都没毕业吧?义务教育漏网之鱼,操。”
吴德剧烈咳嗽一阵,道:
“儿大不中留啊,都开始知道怼你老子了。”
江湖擦擦嘴道:“你不是又欠操
', ' ')('了?”
吴德便对他指指点点一番,道:
“我可是你师父!注意你的说话态度!小鸡仔!”
“说谁呢?你那鸡儿才小吧,我脱裤子有你两个粗。你好意思吗你?”
“滚蛋!你拿尺子量过?一点儿不严谨呢怎么。”
“那玩意还用量?你睡着时候我扒你裤子下来比对了比对。”
吴德老脸一红,上去就是一个巴掌拍在江湖头上,两人便不管不顾地就在街头厮打起来,正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人认出了吴德,于是大喊一声:
“吴德死人头!”
吴德吓得一个激灵,江湖虽是跟吴德拽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手谁的脚,但也好奇地回头去看。
“哟,是段领导啊,失敬失敬。”吴德心下觉得不妙,拔腿就要跑,那男人却已是一瘸一拐地上前来拦住他,身后还有一个极其高大健壮的男人陪着。
那瘸腿男人掏出口袋里的一包药,狠狠砸在吴德脸上。
“可以啊,老吴,你现在混的好得很,卖假老鼠药给我家金哥不说,现在还卖假的人药?得亏我找得到你,你就是打几个洞钻进去多深,我都能把你揪出来锤扁。你卖的那老鼠药,我们村里人用了,老鼠不死,反而生了一堆小老鼠,你他妈的,你是卖老鼠的备孕药给我们是不是?混蛋玩意!”男人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要动手扇吴德,几人见此事非同小可,赶紧都各拉各的各劝各的。那瘸腿男人不依不饶,要不是他身后的高壮男人死死抱住,他势必要弄死吴德才罢休,吴德则抱头鼠窜,每回要跑都被拽回来,四个男人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瘸腿男人见状跟抱着他的男人喊道:
“你个呆子,松手!我今天非得弄死他丫的!”
“别,不能,要出人命……”男人苦苦哀求道。
于是瘸腿男人便朝身后喊道:
“哎!大家快点抓了那个姓吴的江湖骗子!”
于是轰隆隆一阵巨响,江湖和吴德抱在一起都愣住,眼见着一堆来势汹汹的“刁民”抄着家伙什朝他俩跑来,锅碗瓢盆都往他们头上丢。吴德见江湖呆着,赶紧拍了他一下道:
“愣着干啥!跑啊傻小子!”
江湖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跟着吴德夺命般拔腿就跑。后面的人乌压压地碾过来,像拖拉机出场一样的阵势,简直足以把他俩碾成纸片人。江湖发誓这是他活了十八年最狼狈的一次,哪怕是以前被叔父追着打都没这么狼狈过,他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加入那些“刁民”,跟着他们一起追砍不要脸的吴德,这样也算为民除害,光荣又得体,何乐而不为啊。
江湖在心里叫苦不迭。
“那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那么凶啊。”总算是甩开前来闹事的被害人,江湖擦着脸上黏腻的汗气喘吁吁地问吴德。
“没事,他那人就那样,一天到晚都在生气,跟你似的。那是我小学同桌初中同桌高中同桌大学同学,我俩也算有缘。不过他小时候成绩一直没我好,我第一他第二,他就没第一过,上大学也是,他学水利我学经商,也是没我厉害……
江湖听不下去,立刻打断他:
“你不是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吗?什么时候上的大学?”
“谁说的,老子以前可是三好学生,拿过很多奖状的!我还是跳级上的大学呢!提前毕业出来混社会的,厉不厉害?”
“扯你的蛋吧。”
“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你别看我那凶神恶煞的同学现在当个村官就一天牛气哄哄的,全村人都得听他的,你以为我羡慕吗?我吴德才不羡慕呢!我身为社会主义接班人,能够用自己勤劳的双手挣大钱,那是我的光荣我的使命,当不当官,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都是过眼云烟镜花水月,虚无至极,切。”
“你快闭嘴行吗?你个骗子还活出高级感了?还活出自我了?你脸呢?我要是你我能一天撞十回墙。”
“那你现在的幸福生活不是师父我给你创造的吗?你这孩子。”
江湖撇撇嘴道:“那也是因为我走投无路了,好的赖的都不挑了,没办法。而且我又当你妈又当你保姆的,你不得管我吃喝让我活得好一点啊,这才公平。”
吴德见江湖鼓着脸,便亲昵地上手揉了揉他的脸蛋。
“师父由衷地夸赞你,你放心,明天就带你吃香喝辣,过上骄奢淫逸的生活。”
江湖这几天确实当够了和尚,少了些骄奢淫逸让他浑身不快。这几天吴德天天跑银行存钱买理财,一堆数字算来算去的,从白天算到晚上,根本没空理他。江湖好几次明示暗示自己憋得不行了想要做爱,吴德都装耳聋眼瞎,哪怕是江湖抛弃尊严狠下心来,故意洗完澡去勾引吴德也没个鸡巴用,吴德见钱眼开,抠搜老头宁可跟钱贴一晚上也不跟他贴一晚上,于是江湖气急败坏,想到自己在吴德这儿受的委屈一桩桩一件件,就更是不能忍,打算霸王硬上弓。于是当天夜里就爬上吴德的床扒他裤子。
吴德累得要虚脱,赶紧拦住他道:
', ' ')('“徒儿,为师被追着跑了一天,真的很累……今天就算了吧。”
江湖皱眉道:
“前天算了,昨天算了,今天也算了,满打满算一个月没做了,你他娘的什么时候算完?我积着释放不出来,难受得要死,你作为师父不帮我还有天理吗?”
吴德有气无力地:
“你自己没手撸吗?师父一天天日理万机跑断腿磨破嘴,回来还要被你小子折腾一番,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江湖更上一层楼:
“难道我不累吗?我也在家做饭洗衣收拾家务,像个狗一样跟在你身后跑来跑去的,还要时不时装你儿子叫你一声爹,被你摸胸搂腰掐胳肢窝占尽便宜,现在就这一个要求你还跟我争个是非,你烦不烦?”
吴德迷瞪着道:
“嗯,你也累,我也累,咱俩就睡吧,来来来,师父抱你睡算是补偿……”
“滚一边去!今日事今日毕,小爷今天必须做!我憋了这么久,也该放松放松,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拦不住我!”
江湖硬要做,吴德无奈怕挨揍,便只能脱了裤子。江湖说,你别急,我得先玩玩别的。于是就先掀了吴德的衣服用手指挑逗一番乳头,再把嘴贴上去,唇齿紧紧裹着乳晕,精准攻击乳头,把内陷的奶尖都给吮吸出来,那小颗粒被吸得受不了了就弹出来落入舌头的圈套,被湿舌反复拍打,像暗粉的小虫一样挣扎跳跃,再也逃不出江湖灵活的唇舌……
吴德面红耳赤,在江湖身下极力扭动着身子,压着低低的呻吟声问他:
“你干嘛呢,我要难受死了。”
江湖的舌尖转着把吴德的奶头重舔一圈,囫囵一下吞了一只乳入口咂摸,一手深入吴德潮湿的后穴里撑大撑宽,准备放一只手掌全进去。吴德身体里的火瞬时被点燃,双手撕扯着枕头发出浪叫,江湖一口吐出沾满他的口水的乳房,一边解腰带一边低头看着完全被自己的阴影笼罩的吴德——平时贱得要死,这时候还不是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色情模样,叫人心头起了要把他往死里蹂躏的变态欲望——
“忍着点,屁事多的。”江湖拔出自己腿间吊着的肉色阳具,红着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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