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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德上手揉揉江湖的脑袋,道:“乖徒儿,为了庆祝你今日进师门,奖励你先给师父刮个胡子。”
“你没手?不会自己刮吗?”江湖不满道。
吴德砸一下嘴,皱眉:“怎么跟你师父说话呢?身为好徒弟,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你刮胡子也是考验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担当为师以后交给你的重任,谁家孩子这么多废话,既然认了师父,就得守着师父的规矩。快点,快刮。”于是老滑头便两腿一叠一翘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江湖暗暗嘀咕着咒骂一句,便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浴室里一顿瞎扒拉,吴德便喊道:“你是要抄家还是破坏私有财产啊?剃须刀在二层抽屉里别跟个耗子似的瞎翻。”
江湖虎着一张冷漠的脸拿着刀子走来,拿了刮胡刀来。吴德睁开一只眼睛瞅着他,笑道:“知道的以为你给我剃胡子呢,不知道以为你要给我来个割喉。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一脸怨气啊?嗯?”
江湖道:“关你屁事,头转过来点啊,不然待会咔嚓一下给你脖子扭断。”
吴德道:“你看看你,刚进师门考核就不合格,你知道跟我出去行骗,那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形象,你得收敛收敛你这个死相脸还有你那个暴脾气,我见你看谁都凶巴巴冷冰冰的,一身戾气,随时准备着扑上去吃人一样,真是可惜你这张漂亮脸蛋了,你说你,你对人家温柔一点不好吗?嗯?”吴德说着说着便情不自禁抚摸上江湖的小俏脸,江湖愤愤地打掉他的手狠推了他一把,拿剃须刀指着吴德发怒道:
“你这咸猪手再不老实,我一刀下去你就等着破相吧。”
吴德长叹一声,闭上眼睛想,这暴躁小子真是欠调理,也不知道自己收他是不是养虎为患,他正想着,江湖一刀刺啦一下把泡沫刮干净,吴德痛得嘶喊起来——
“妈的,你小子刚拜师学艺就要谋杀师父啊?疼死我了,轻点轻点……”
江湖便强压着情绪在那儿老老实实给吴德刮胡子,其实没什么好刮的,就是些胡茬没剃干净,吴德就是成心要使唤他树立他的狗屁师父威严,弄着弄着江湖心里忽的有些后悔,他跟着一个臭骗子学什么本事呢?还是这么不靠谱的一个骗子,但是做鸡又不适合他,他也确实无处可去无家可归,跟着吴德这死老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实属无奈,而且如果真如吴德所说,他这能学到偷奸耍滑的本事,倒也不赖,于是便急着问道:
“老头,我们什么时候去骗人?”
吴德鼻子里哼一声:“叫师父。”
江湖憋着一口气道,放下身段胡乱喊了声:“师父。”
吴德依旧漫不经心地、像是快要睡着一样地敷衍道:“急什么……你这还是试用期,师父给你的考验还没结束呢,暂不打算正式录用你。”
江湖道:“你可拉倒吧,还考核,这玩意要考核个鸡?”
吴德笑着摇摇手指道:“你呀,未经世事险恶,还是太天真,你要是没有行骗的天赋,我就是现在收了你也得迟早踹了你。考核多着呢,你待会先去给我洗个衣服,晚上看看冰箱里有啥给我做顿饭,这算是今天的初级考核。”
江湖不干了,骂道:“敢情你个老东西是抓我来当保姆的?老子不干!”
吴德还是闭着眼睛小憩,跟那严监生一样故意颤巍巍伸两根手指头指着门,幽幽地道:
“出口在那儿,小心撞墙,慢走不送。”
江湖骂骂咧咧地坐在小板凳上拿着厚厚的雕牌肥皂给吴德揉搓他的臭袜子和其他衣服。最恶心的是这家伙居然还把内裤也一并扔给他,上面沾满他俩做爱时糊上的精液,江湖看着就嫌弃到不行。但寄人篱下的苦楚叫江湖抬不起头,他只能在心里不停咒骂吴德断子绝孙,最好一辈子都孤独守寡,那才好呢!
“变态老头,脏兮兮的什么恶心吧唧的东西都让我洗,等我有本事了看我怎么弄死他。”江湖恨恨地想着,见吴德半天没动静,往客厅一探头,见他侧卧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一丝不挂,后背裸露着在人眼前展开,流畅的脊柱线条从后脖子一直延伸到臀部,跟个色情雕塑似的,虽是普通的屁股,却看着就想让人掰开把粗大的阴茎狠狠插进去……
“好么,老子在这儿受苦受累,他一个人呼呼大睡,简直欠操。”江湖把洗好的脏衣服都倒进洗衣机里骂道。滚筒转起来的时候,他又没忍住回头看一眼,吴德的背像是刻在他脑子里的一帧图,他不知怎的就胯下起火,脸上不自觉地一红。
“嗯,他确实很欠操。”江湖忽而感到羞耻,于是捂住脸,把腿间硬起来的东西使劲儿往下按。
趁江湖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吴德拔下鸡毛掸子上的鸡毛手撑在床沿上扒下江湖的内裤,拿那毛茸茸的鸡毛挑弄江湖的小弟弟,江湖在快要醒来的美梦里哼哼啊啊地起了晨勃反应,吴德辛苦地憋着好笑,一面拨拉着江湖立起来的阳物道:“你这小兄弟精神得很呀,昨晚干我那么累,今天还是容光焕发奕奕有神精神矍铄啊,佩服,佩服。”
江湖听见吴德老头在他耳边说话,猛地惊醒,一下子从床
', ' ')('上坐起来,看到自己腿间茁壮立起的长器,知道是吴德干的好事,于是搡了吴德一把骂道:“你他妈拿的什么东西搞我,痒死我了。”
吴德挥挥手里的毛说:“鸡毛啊。”
江湖还懵着,问:“什么鸡毛?”
吴德摸摸江湖身下被打湿的弯弯曲曲的阴毛,笑道:“反正不是你鸡的毛,放心。”
江湖道:“去你大爷的。”
吴德也起身说:“行了行了,没时间跟你瞎贫了,赶紧起来换衣服,师父今天教你干点正事。”
江湖眼睛一亮,这是终于要开始四处行骗了吗?于是便飞快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扒拉衣服堆里的衣服。
吴德前脚刚踏出家门,后脚就跟着江湖摇头晃脑地摆谱:
“小江啊,你要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出门在外,你要是不叫我师父,就该叫我一声爹。对我恭恭敬敬的,知道了吗?”
江湖在他后面咬一口耳朵,道:“我日你啊,混蛋。”
吴德捂着耳朵,一拳敲在他头上厉声道:“天天日来日去的,好好说话!”
江湖摸着脑袋,只能不情不愿地敷衍道:
“是,师父。”
吴德终于喜笑颜开,一脸贱兮兮的样子:
“哎对,小刺猬这样才乖。”
江湖见路越走越偏,不像是有冤大头出没可以骗得满载而归的样子,于是问吴德这是去哪里,吴德说你急个屁,我是要去换身行头,免得老是装老汉被人盯住认出来就麻烦了。江湖便也不再问。两人绕到一个偏巷的小店里,江湖见门口的牌子上荧光灯闪烁着几个大字:潮人服装商店,不潮不要钱,保你潮到湿——就更觉得这什么破店名,奇奇怪怪的,看着也不像是什么正经店铺。
吴德已然推门进去,老板像是吴德的老熟人,见面就来了一个熊抱,见有个少年跟在后面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就指着江湖问吴德:
“这孩子是你带来的?谁家孩子这么心疼啊?”
吴德笑说:“垃圾箱里捡来的臭粑粑。”
江湖脸沉下来,强忍着没有把吴德摁在地上暴揍一顿。
老板热情地接待两人,点一根烟道:
“老吴你啊好久不来我这儿坐着喝茶,我还怪不习惯的,这没人像你一样在我这儿赊账的感觉,还真不好,人活着总得有个盼头不是,想想你在我这儿赊了那么多次,我感觉生活都有了动力,天天咬牙切齿地想你个龟孙子什么时候来还钱,想得我牙都疼!可是就为了你,我也想着得把我这店开下去,我不能做个冤死鬼不是,就算我这破店要破产,也得是等你把账给我结清了我再卷铺盖走人。”
江湖想,这死老头怎么到处赊账,只顾着自己逍遥去了,真是缺德至极。
吴德便亲昵地搂过老板的肩,在他心口捶了一拳道:“咱兄弟俩有啥不好说的,你还跟我这么计较!哎,你啥时候去容嬷嬷那儿挑漂亮宝贝,就报我的名,让你免费玩呢!”
老板道:“哎哎哎,你少来啊,至少你得把今天的账结了,不然就拿你这个小美人来抵债啊。”
吴德穿了身潮人新衣,站在江湖面前转了一圈,得意地道:
“怎么样?师父帅不帅?”
江湖一脸幽怨地看着吴德挑的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吴德看他表情跟吃了屎一样又臭又难看,于是道:
“臭小子,你居然敢嫌弃你师父我?什么表情?给我收了!”
江湖再次打量吴德这身奇装异服,大红花裤子和苍蝇绿的尖头皮鞋,里面还套着明黄色的蕾丝袜,宝蓝的外套往肩上一披,紫色的领结一打,大金链子腰里一别晃晃当当的,不能说土气,也不能说难看,因为就算是“难看”看了都要大呼一声:“我操,真他娘的是个丑屌!怎么比我还他娘的难看!”
江湖看着吴德这一身行头脸冒虚汗,小声道:
“师……父,咱能换一身吗?你看着像掉染缸里了,爬出来直接能去谁家跳大神了。徒儿嫌你出去丢人。”
吴德挥挥手道:
“傻徒儿,你不懂现在的时髦,人法国的巴黎时装秀都这么穿,走开走开,影响我发挥呢不是。”
老板也咬着烟走过来笑道:“是,你徒弟不懂,咱这才叫fashion,现在世界上的潮人都这么穿,你看看美国那纽约大街上全穿得跟个花似的,不怕颜色多,就怕太封建太拘谨,反而是个土包子。”
江湖看着吴德惨不忍睹的打扮,想到,那我还是当个土包子吧,丢人的事就留给吴德好了,反正这人脸皮厚得能糊墙。
吴德在扭曲人像的镜子前转悠来转悠去,觉得非常满意,于是大方地摸出票子潇洒地甩在了老板的收银台上,道:
“算我欠你的,以后的慢慢都会还给你的啦,不用找啦,我老吴日后再来,记得给兄弟备点好茶好酒。”
老板数着钱笑道:“你呀,鬼精鬼精的,这下看来又是骗了不少钱?”眼睛却直往江湖那边瞟,悄悄问吴
', ' ')('德:
“哎,你什么时候包养了个小崽子?都不跟我说,真不够意思啊。”
吴德道:“包养个屁,他是来给我干活的,少胡咧咧。”
老板道:“哎哟,你可少来,一看就是你喜欢的类型嘛,哎,你俩睡了几次了?感觉如何?啥时候借我也睡一次呗,那之前的账给你免一半。”
吴德朝后看了江湖一眼,拍拍老板的肩道:
“睡是睡了,但是我劝你别想了,那小子床技烂得要命,越烂还越爱逞能,能把你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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