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突然倾身靠近耳畔,你妈知道你在学校被霸凌的事情吗?
焄緁闻言一怔。
不知道?
焄緁咬了咬唇,那、那已经过去了。她霍地挺起胸膛,就算被知道,我没有错,你不能因此威胁我什么。
我还需要威胁你吗?他冷笑。
这丫头老是搞不清楚状况,到现在还不太明白自己的处境,不像妈妈聪明懂得看眼色。
他还得在她身上多用点方法,让她学乖一点,免得他一个不注意,就闯出祸事来。
她没有错,但有些时候,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
她太刚硬了。
刚,则易折。
不然你提那件事干嘛?焄緁不解。
秦若渊斜睨她一眼,推开房门,将人推进去。
焄緁踉跄了两下,差点被地上的某样物品绊倒。
那是她的行李,刚才那个叫刘妈的大婶有告知过。
焄緁放下行李箱,拉开拉炼随意浏览了一下,就赶忙提着书包,直接往秦若渊的书桌椅坐了下去,写她一个字未动的功课。
焄緁是第一类组,也就是文组,因为她数理都不行,文科方面还挺不错,偏偏今天的功课就有数学。
她写完国文跟历史的讲义之后,才开始奋战数学,写了一半,泡完澡的秦若渊出来了,因为他赤着脚,在木质地板上听不到脚步声,是一个高大的阴影落在桌上,她才发现的。
一、三、四题都错了。
焄緁霍然抬头,直接就往弯着腰的胸口撞下去。
秦若渊因胸口肋骨被撞的疼痛而眼角抽搐。
哪里错?焄緁那硬如石头的脑袋完全没发现她撞疼了人。
学狗叫三声我就告诉你。
焄緁眯着很想叫他去死的眼,那我宁愿让它继续错。她才不要学狗叫!你功课写完了?
我从不带功课回家。
你在学校就写完了?焄緁扶着椅背,诧然转过身,盯着他挺拔的行走背影。
他什么时候写完功课的,坐在旁边的她怎么都不知道?
秦若渊没有理会她的问题,抓了本书上床。
十一点关灯。秦若渊翻开了手上的悬疑小说。
啊?哪来的高中生这么早睡的?
秦若渊还是没理她的问题,自讨没趣的焄緁摸了摸鼻子,继续跟她的数学奋战。
好不容易把数学写完了,离十一点只剩十五分钟了,她连忙从行李箱中拿出换洗衣物进浴室洗澡,洗好一出来,顶上大灯刚好关上,仅留壁上的一盏晕黄色的菱形夜灯。
时间掐得这么紧。
焄緁在心里碎碎念着,把手上换下来的衣服先放到行李箱上。
我睡哪?她问。
主人恩准你上床。秦若渊以贵妃侧卧的姿势看着左右张望的焄緁。
以为她会跪在地上大喊:谢主隆恩吗?
焄緁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