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再说话,径直来到了监控室,雷鸣和张晓军见他进来,连忙打招呼。
林南岳看向小区保安,说:“1号楼门厅的监控设备是否正常运行?”
保安点点头,说:“正常运行。”
“你给我调取2月15号至今的监控视频,我要查看。”
“好,稍等。”
保安打开视频文件,找到后播放给林南岳看。以八倍速的速率看着,只看晚上的监控视频。直到26号晚上十点十五分,马国军出现在监控当中,他架着一个男人,踉踉跄跄地走进一号楼走廊。林南岳点了暂停键,仔细看着画面中的两人。
“我果然没猜错,当晚所谓的代驾就是马国军本人。”乔星年嘴角勾起自信的微笑。
视频继续播放,直到第二天上午也没再见陶晖和马国军的身影。
“之前的监控视频中,刘兆乾有出现,这说明他和马国军有来往,对他家相当了解。当晚他找理由让马国军充当了代驾,又找理由让马国军带陶晖回了家。
而他则从另一个门进入,杀了马国军后,布置现场,然后再从那个门离开,等待陶晖醒来,他再打电话过去,假意帮陶晖,清理现场,埋尸深山。”
乔星年推演了整个行凶过程,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如果想确定陶晖清醒的时间,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马国军家安置针孔摄像头。”
林南岳转头看向雷鸣,说:“你把监控视频带回去,然后调取小区门口,以及车库入口的监控视频,时间在2月25到30号之间。”
“是,队长。”
林南岳转身走出监控室,径直朝着案发现场走去。
“林队,即便他当初安装了摄像头,之后也一定会拆除,你应该找不到什么。”
“就算找不到,也要印证你的想法。”
“林队,我记得你曾说过,之后联络马国军的号码,机主是个得了阿兹海默症的老人,我觉得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你是说刘兆乾挑选这个人,并非随机的。”
“刘兆乾使用号码这么长时间没被机主,或者他的儿女发现,就证明他使用的并非机主原有的号码,而是用机主的证件办理的副卡,这样就势必会用到老人的证件,那他就必须能接触到证件才行。”
“好,我会安排人再去电信公司查证。”
乔星年说到这儿怔了怔,说:“林队,你先忙,我去刘兆乾家里转转。”
“那你打车过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乔星年点点头,脚步一转,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林南岳犹豫了犹豫,说:“你……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乔星年背对着林南岳挥挥手,嘴角微微上扬。
乔星年找了个地方化为实体,用手机约了个车,很快便来到了刘兆乾所在的康泰小区。
“3号楼1单元2301……”乔星年回忆着刘兆乾的资料。
在小区里转悠一圈,终于找到了3号楼,他按下电梯走了进去,并按下了23层的按钮。电梯门缓缓合上,突然又被打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醉眼朦胧地看向电梯按钮,按在了22层的按钮,又抬手往上按灭了23层的按钮,自言自语道:“谁家熊孩子,嗝,到处乱按,家长也不知道管管。”
乔星年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皱紧,冲天的酒臭味在电梯里散开,熏得他一阵恶心,憋住气息等待着电梯门打开。
电梯在快速上行,显示屏也在不断变换,终于到了22层,不等电梯门打开,乔星年就穿了出去,那臭味熏得他,多一秒他都不想呆。
穿过楼梯间的门,顺着楼梯走上了23楼,来到2301门前直接穿了进去。
刚进房门,乔星年就感到一阵不对劲,他似乎察觉到房间内有怨气升腾,再仔细感应时,又不见了踪影,跟他在刘兆乾身上感受到的状况相似。
乔星年仔细地观察着房间的布置,一点一点寻找那股气息所在。
乔星年穿过房门来到一个房间内,看里面的布置似乎是个书房,房间里只放了书架和书桌,书架的正中间有一个白底金纹的坛子,坛子用红色的纸盖着。
乔星年走近,将坛子从书架上搬了下来,放在书桌上,看着红纸上的符咒,不禁皱紧了眉,说:“居然养鬼!”
这坛子上的金色花纹是符文,和红纸上的符文相配合,能将怨鬼困在坛子里,而不被阴差发现,滋养怨鬼的怨气,还能让怨鬼为其所用。
乔星年伸手将红纸接了下来,一股强大的怨气从坛子涌出,很快将整个房间覆盖。
一只惨白的手从坛子里伸了出来,漆黑锋利的指甲有十公分那么长,然后是塌陷了半个的脑袋,血红色的眼球暴突几乎脱框,滴溜溜地转动着。
当他看到乔星年时,瞬间脱离坛子,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这怨鬼已经被抹去了记忆,只听养鬼人的命令,一旦碰到活人,又没有养鬼人的压制,他便会见人就杀,吞噬活人的魂魄,强大自己的力量。
不过很多养鬼人到后来都会被养的怨鬼反噬,两人的关系完全颠倒,所以很少会有人用这种方式养鬼,此法也就成了禁忌。
怨鬼暴突的眼珠直直地盯着乔星年,焦躁地发出一阵阵野兽般的低吼。
乔星年二话不说,直接凌空勾画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