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严峰带着人就要走,乔星年突然出声阻止,说:“严先生,平日里还是多积德行善,少做点亏心事,否则一月内,你必有血光之灾。”
乔星年本是好意提醒他,没想到严峰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认为乔星年是在诅咒威胁他,脸色更加难看,说:“到底谁有血光之灾,咱们走着瞧。”
看着他们的背影,乔星年微微皱眉,心里一阵冷笑,他能否活到他们再见面,还真不好说。
胡静走到乔星年身边,担忧地说:“老板,他们会不会再来找麻烦?”
“如果他们来找茬,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保护好自己就成。”
胡静闻言心里感动,刚想开口说话,就见乔星年移开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机,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乔星年再次拨通林南岳的手机,说:“林队,人被吓走了。”
刚才在打完电话后,乔星年紧接着给林南岳发了短信,让他不用过来,他打电话的目的就是吓吓那些人。
“那些是什么人?”
“不知道,只知道为首的人叫严峰。”
“严峰?”林南岳顿了顿,接着说:“待会儿你把刚才的监控视频发给我,我帮你查查这个严峰的身份。”
“好。这事不急,等林队办完了案子再说。”
“嗯,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谢谢林队,那我先挂了。”
乔星年挂掉电话,转头看向胡静,说:“我上楼换衣服,你也收拾收拾,待会儿我下来,你换了衣服就回去吧。”
胡静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说:“现在还不到五点,是不是早了点?”
“没事,避免发生意外,今天你就早半个小时下班吧。”
“好,谢谢老板。”
胡静换好衣服下了楼,看向坐在柜台前的乔星年,犹豫了犹豫,还是走了过去。
感受到胡静投射过来的目光,乔星年抬头看了过去,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说:“有事吗?”
“老板……”胡静话还没说出口先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半晌,说:“老板,我能不能提前预支一年的工资?”
“着急用钱?”
胡静点点头,说:“我弟开车撞了人,需要十万的赔偿款,家里钱不够,所以……”
乔星年从抽屉里拿出纸笔,推到胡静面前,说:“留个字据。”
“好,谢谢老板。”胡静拿起笔,在纸上写了支取工资的原因,以及数额,并在上面签了字。
乔星年看了看,拿起手机给胡静转了账,胡静收到转账以后,转身离开了茶社。
乔星年虽然不缺钱,也不在乎帮一帮胡静,但他不是圣父,不可能随时随地发善心,尤其胡静有那样一个家庭,那就是个无底洞,谁沾上谁倒霉。
微风吹来,乔星年抬头看了过去,只见林南岳推门走了进来。
乔星年愣了愣,随即问道:“林队,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就过来看看,顺便接你过去。”
“林队,别看我是个残疾人,武力值还是可以的,就凭那几个人,根本不可能伤到我,更何况我本身就是鬼。”
虽然这么说,但林南岳的关心,乔星年还是很受用的。
这次轮到林南岳愣神,他满脑子都是乔星年过分俊美的脸,以及看上去稍显瘦弱的身材,想着这样的人如果和人动手,肯定只有吃亏的份儿。完全忘了乔星年是鬼的事实,而且还是个法术高强的阴差。
见林南岳面色古怪,乔星年顿时解围道:“不过还是要谢谢林队的关心,有林队这样的朋友,还真是安全感满满。”
被乔星年这么一说,倒是缓解了林南岳的尴尬,说:“走吧,案件有了新进展,我们要审讯刘兆乾。”
乔星年点点头,说:“林队稍等,我去换衣服。”
今天的乔星年穿着绣有紫罗兰的长袍,与墨竹那套的清雅不同,这套更显矜贵,举手投足间,仿佛出身皇室的皇亲贵胄。
“这衣服很适合你。”
“谢谢。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置办的行头,每一件都出自名师之手……”乔星年的话音一顿,有些赧然地说:“抱歉,说的有点多,我这就上楼换衣服。”
“没关系。不过我对这些不是很懂,你怕是要对牛弹琴了。”
看清林南岳说的话,乔星年笑弯了眼睛,说:“其实林队也很风趣,只是平时太严肃了,如果工作和生活能完全分开,相信以林队的外表和家室,应该用不着去相亲。”
“你怎么知道……”林南岳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阿姨不是提醒林队这周六有宴会要参加么,应该是为林队相亲准备的吧。”
看着乔星年明亮的眼睛,林南岳仿佛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说:“时间不多了,你快去换衣服吧。”
乔星年眼底的笑意更浓,应声后紧接着上了楼。
林南岳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尽头,不由松了口气,迈步走向柜台,拿起桌上的书看了看,竟然是《周易》,看着上面拗口难懂的文字,林南岳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把书放了回去。
他上学的时候就严重偏科,最让他头大的就是这些文言文,每次考试都是擦线过。自从工作以后,就再也没看过这种书。
林南岳忍不住小声嘀咕:“明明这么年轻,喜好的东西却这么……还真是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