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恍然，点头：“嗯，的确如此！”
说完，李皓又道：“所以，你爆发的力量，其实也是你中途蓄势的力量，还是你自己的力量，只是和九锻劲一样，也是一个快速叠加的过程，是吗？”
“你自己知道，那还用问吗？”
洪一堂不太明白李皓要做什么，但是他不介意陪他聊聊。
李皓明白了，喃喃道：“所以，其实还是一个蓄势的过程，只是将这个过程，切割成一段段的，最终爆发出一种势，是吗？”
“算是。”
洪一堂思考了一下道：“古人也有蓄势一说，只是你说的问题，是一种动态蓄势，更轻松，更快一些。其实古人也有静态意义上的蓄势，就是平时憋着一口气，关键时刻爆发……”
李皓再次恍然。
他也懂古籍，这么一说，他对飞鸟术倒是有了更多的理解。
不过李皓还有难点：“那在转向过程中，或者回身反击的时候，会断了这一势，除非一直追击，可追击代表你比对方强，那遇到这样的问题，你蓄势就不成了，怎么办？”
洪一堂笑了：“这些你不该问我，你应该问你的老师……不是袁硕，是你的文化课老师，学过抛物线吗？谁跟你说，抛物线最高点，就是速度最快，爆发最强的时候？”
“你运动的时候，非要直线运动吗？抛物线不行？曲线不行？”
李皓眨眨眼，看向洪一堂，好家伙，你给我上物理课呢？
洪一堂喝了杯茶，也没管女儿和老婆的诧异眼神，看向李皓，想了想又道：“追击也好，逃跑也好，不一定都需要直线，就像猎鹰捕食，俯冲而下，其实也不是直线，因为猎物会跑，这个过程中，它是不断调整方向的。”
李皓若有所思，点点头。
他再次吃了几口饭菜，之前的一些疑惑，倒是得到了一些解释。
想了想，李皓又道：“那这种极致的快，如何化为势呢？化为神意……”
洪一堂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化为神意？
这家伙，是想领悟另外一种势？
沉吟一阵，他又开口：“七剑中，碧光剑的剑就很快，快到如光芒！我不好说你如何去感悟，我说说碧光剑如何做的，你参考一下就行。”
“碧光剑出剑，其实也有一个短暂蓄势的过程，所以她出手，在她出手之前，是杀她的最好机会，因为她会有一个短暂的停留，一瞬间出剑，瞬间爆发，强悍无比！”
“简单来说，拔剑慢，出剑快！落剑更快！这时候很考验手臂力量和手腕力量，以及合理的内劲疏导，碧光剑常年如此出剑，一年又一年，直到最后，自然感悟了她的碧光剑势。”
“剑势这东西，有时候看天赋，但是有时候也看努力程度，当你挥剑一万次不行，那就十万次，十万次不行那就百万次……出剑便是势！”
出剑便是势？
李皓思索了起来，脑海中浮现出剑招，不断的出剑，快，越来越快，快到极致，一瞬间爆发……
炸开！
如烟花璀璨！
对，烟花……
升空，加速，爆炸！
瞬间爆发出光芒。
李皓看向洪一堂，眼神一动道：“碧光剑有些类似于烟花爆开吗？”
他这跳跃式的思维，一般人还真跟不上，洪一堂倒是无所谓，想了想，点头：“有些类似！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很像，烟花升空，也需要点火蓄势，火药燃烧，制造动力……然后才能爆发璀璨，蓄势的过程！”
李皓了然，“明白了！”
“那就好。”
两人对话，洪青和洪夫人其实都很懵。
到底说什么呢？
一会烟花，一会抛物线，一会这个那个的，完全没听明白他们说话的核心在哪。
实际上，两人的核心很简单，极致的快，快到爆发，爆发成势……
其实，他们一直都在聊这个问题。
李皓知道，洪一堂能聊懂，果然，洪一堂的确能听懂他的意思，可这些话若是和其他人说，他们只会告诉你，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李皓深吸一口气，他已经有些明悟了，但是这个势，需要一些时间，一些操练，不是一瞬间就能成的。
他没再继续这个，而是开口道：“师叔，我想见识一下地覆剑。”
洪一堂笑道：“我都不练剑了……当然，你有兴趣，我可以教你。”
“不，不是教！”
李皓摇头：“当然，现在不急，我需要吸收消化一下今日的感悟，师叔，我认真的，我想找个时间和师父切磋一下，全力以赴也好，生死战也好，若是能留手，师叔便留手，若是不能……那也没关系，我想见识一下地覆剑！”
一旁，洪青和洪夫人都是皱眉，甚至有些恼火。
这是挑战吗？
武师的挑战？
当年李皓的老师，也曾下过战书，可那时候，洪一堂还是武师呢。
洪一堂笑了：“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