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自然是没谈拢,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轮番的请教他,他一生气砍断了恒山派大弟子陈知州的玉骨扇,这陈知州还算是个正人君子,甘拜了下风,去鼎剑阁销了排名,让他位列了二十一。”
徐朝暮敲了敲碗沿,道:“其实以他的实力,排入十五都不为过,再过些年内力再添几个甲子,足以与那些老前辈抗衡了。可他这个人没什么追求,懒的像上辈子是过劳死的一样,钱也不肯赚,事儿也不肯干,其实他在你们那儿是个土财主家的大少爷吧。”
谢樘喜欢酒,喜欢剑道,喜欢四处流浪,可是他在想什么,沉枢从来都不知道。他追求的东西太多,以至于连给重要的人茶余饭后的时间都没有,等回过神来要为他做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谢樘想要什么。
天下最好的酒,最锋利的剑,最美的风景或最美的人,不过是一句不知道真心所求的推辞,而那坛酒,那口剑,那个人,才是他如今要寻找的、想要送给谢樘的。
“他爹算是你们这里的王爷吧,但是他们家很穷,他想每天都吃鸡,还得自己去山里抓”,沉枢犹豫了一下,道:“徐兄,你与谢樘熟识,可曾听他提过一个叫‘五丫头’的女子?”
徐朝暮先是被谢樘的穷爹给吓一跳,听到后一句却眼睛一亮,陡然来了兴致,他八卦的说:“女人?诶哟我的妈,是他喜欢的人吗?啧,五丫头,这小名儿可够土的。”
机缘难求,沉枢知道能遇到认识的人已经很幸运了,但还是忍不住失望,这徐朝暮看起来知道的还不如他多,不过只要有线索,就是收获。
徐朝暮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已经完全沉浸到自己的猜测里去了:“谢樘叫你来找……不,不对,他不可能只告诉你一个小名,所以是你瞒着他在找这个女人。可你为什么要瞒着他呢……”
他恍然大悟的一敲海碗:“这五丫头不会已经嫁人了吧,他伤心的要命,又放不下脸面去求,你看不过去,要找这女人来成全他。”
沉枢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没料到他一瞬间想到这种离奇的猜测,于是只好说:“……我也不太清楚。”
徐朝暮同情的说:“你这大哥当的也是心酸,我要是有这么叛逆的弟弟,早揍得服服帖……”
然后他陡然想起来,自己要有“这样的弟弟”估计只有挨打的命,于是突兀的闭嘴了,沉枢却很维护他的弟弟,辩解道:“他不叛逆。”
徐朝暮一阵无语,对他的脾气也是服了,他敛眉想了想,忽然说:“你要打听,可以往三思城唐家堡一趟,唐无香那瞎子和谢樘的关系不错,他每年夏天都跑那儿去避暑。”
沉枢郑重的向他道了谢,徐朝暮摆摆手,道:“别这么客气,你是谢樘的大哥,就是我老徐的兄弟,你在中原有任何困难,尽管拿那个铜钱木雕到银庄找管事,那是满贯门的信物,他们会替你周璇。”
谢樘交了些好朋友,沉枢一面觉得欣慰,一面又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推却就是伤人的心意了,沉枢道:“等我手里的事了却,再来找你喝酒。”
徐朝暮喜欢这个人的气质,有本事又不浮夸,虽然话少,却很合他的眼缘。他一拍桌子叫了声好,说下次见面的时候,要跟他们去汨疆看看。
沉枢对他表示了欢迎,然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徐朝暮的属下寻了过来,于是沉枢向他告辞了。
徐朝暮离开前还不太放心,又叮嘱让他别管李陵光的事了,沉枢表面上答应,却没往心里去。
他离开慈恩寺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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