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大年三十儿了,一家子好不热闹杀猪宰羊开始祭祀,越娆看不得血腥只在拜祭的时候方才露脸,只因越越不姓童,只能在屋里和小鱼儿耍,小鱼儿如今虽说不是奴籍但自己也明白不是在童家做客的也晓得感恩图报,对越越和欣然更是贴心贴肺的好,小鱼儿抱着越越在屋里给他说古,两人说的好不热闹,越娆看了也放心,只叫槐花和杏花在旁边照看,自己带着桃花和梅花去了前头正房。
刚到正房就见吴娘拉着正德站在童宜身边,正品是嫡长子正经的站在大老爷身边,越娆左看右看不见柳氏的身影,心里多少有些奇怪,童琛见状悄悄拉着越娆的手小声道“今儿我们是去祭拜祠堂的,柳氏上不得台面。”
越娆一听,心里自己对自己笑了笑,真是这柳氏不在不闹笑话还真是冷清,越娆似笑非笑道“这她不成日说自己是正经夫人了?连祠堂都不让她进去。”
越娆知道童家祠堂,是个恪守规矩的地方,如今的掌祠人是童家嫡系的偏支也是当过大官的,这位掌祠人最是看中规矩,别说柳氏,就是越娆只因是寡妇再嫁要不是自己是贵籍也进不得祠堂的,然自己因是继房跪拜却是比别人的正头夫人落后一点,本来童琛要掌祠人给越娆一个正位,这样对童琛的嫡妻不敬,怕落了欣然的面子,再说就是落后一些位置罢了,越娆也从来不看重这些,只要自家男人对自己好,家里过的和和美美计较这个就没有意思了,再说自己本来就是继室,也没有什么好争抢的,也是因为这个童琛更觉得对越娆内疚,对她简直是言听计从。
越娆昏昏沉沉的听了这些祭祀的词,又跟个人偶似地跟着旁人做,一个上午下来只觉透不过气,要容易要出门,却见童曹氏腿一软晕了过去,好在童续在身边没有摔在地上,掌祠人忙让童续抬了出去。
越娆这也顾不得什么,忙上前帮忙,掐了人中童曹氏这才慢悠悠的醒了来,越娆也不耽误忙给她诊脉,却发现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越娆笑着道“真是恭喜四弟妹了,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童续一听高兴的差点没有蹦起来,自己和童曹氏成亲也有两年了,加上自己那么多的妾室这几年都没有给自己添一男半女的,今日听着这喜事儿那里不高兴,童曹氏咋一听自己有了身孕,欢喜的也没有了边际,越娆暗暗摇头,都三个月了这两口子居然都不知道,真是个糊涂的人,越娆开了安胎的方子交代了下去。
晚上大年三十儿家里的人也已经得了消息,童大老爷更是欢喜,高兴的又转身回到祠堂拜了一遍祖宗,柳氏更是不必说这是自己的嫡亲孙子那里会不高兴,因怕自家儿子那些妾谋害孙子,都提脚卖了去,因卖的匆忙,人牙子很是砍了价钱,柳氏也不在意那么几个钱也就匆匆的给了卖身契于那人牙子,人牙子领了人一看,窃喜这可是一水儿的美人儿,只说是老天见是大过年的让自己赚钱,赶忙的拉着这一群哭爹喊娘的美人出去,没出两天便都被人高价买走。
却说这童续一看自家屋里的美人都被自己娘亲卖了,心疼的直抽抽,柳氏只有安抚他只说只要童曹氏生了儿子便给他买上七八个比现在还好看的美人,童续这才不闹了,一心的守着自家妻子过日子,童曹氏却是没有想到自己一怀孕就有这等的美事儿,然却也没有美的晕了头,对童续还是小意温柔,对柳氏刻意奉承,然却是使着法子要银子,童大老爷因她有了身孕,赏赐之多不少,各房也送了不少的礼物,着实让童曹氏赚了一大笔银子,然也不给童续说,悄悄的让自家贴身丫头收拾起来不提。
转眼就是大年初二,只因越娆没有娘家只有在家和童琛两人过二人世界,欣然带着一票的奴才去了韩家,刚一到韩家文氏就抱着欣然心呀肝呀的叫,明里暗里的说欣然在后娘手里吃了苦,这韩家来的亲戚却见欣然吃的白胖,身上穿的,身上戴的都是好物件,心里也都明白。
欣然正是和越娆亲的时候,这会儿见外祖母说后娘不好,忙瞪着大眼睛道“谁说我娘待我不好,您不知道,我娘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头一份先送我屋里,就是弟弟也没有我这般,但凡是家里有什么新料子,我娘第一个先于我做了衣裳,我只说我年纪小穿这些好料子糟蹋了,我娘只说姑娘家就要穿的体体面面,自小要富贵的教养。”说着于众人规规矩矩的行礼,那些韩家亲戚见欣然做事儿大方,又透着一股子贵族的气势,加上规矩半点不错,都说这个后娘待的好。
文氏一听气的脸色发青,然当着这个多亲戚的面不好说什么,只笑着说“你过得好就行。”
韩家的席宴上欣然挨着自家姨娘坐好,欣然的姨娘文韩氏跟欣然的母亲是亲姊妹,文韩氏嫁与了自家母亲的娘家,见了欣然过得好,又见她规矩行事儿都极好,不由的爱上了几分,在席宴上也亲亲热热的,欣然也喜欢这个姨妈。
文韩氏没有自家母亲那么多的心眼子,只要亲外甥女过得好,心里也信越氏这个继母待得错,席宴过后文氏拉着欣然的手细细问清楚在童家的事儿,然心里还是不死心,只说越娆心眼儿多,对欣然做的定是表面的功夫,不是真心对待,有叫了家里的五娘子来,交代让她去童家做姨娘,以后照看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