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平日雷厉风行的作风,这一番颇有耐心地向她解释,引导她一步步走向他的
世界,已经实属不易。
但是苏粟想要退堂鼓,易纶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计划这么长时间,机关算尽。如今她既然已经踏足他的世界,这个时候还想全身而
退...真是...欠收拾!
耐性被一点一点耗尽,易纶干脆选择另外一种目的性极强的“怀柔战术”。
第一步,直截了当地表明他的态度。
第二步,从称呼开始蚕食她的注意力。
而第三步。
易纶收起嘴角,神情一肃,双手捧着苏粟的脸颊,微微用力使身体间更加贴紧,额
头抵在苏粟额头磨了磨,而后微微抬起头,直直地看向苏粟的眼中。
“老师的定义,苏苏觉得是什么?”
“传道授业解惑。”苏粟下意识地回答,此刻的易纶让她无端端生出些许异样的危险
感。
“可苏苏都对我完全没印象,别说对话,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不曾有过,又哪里算
得上是我的老师呢,苏苏,你说是吗?”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对上易纶澄净的眼眸,苏粟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撇开脸,却没想易纶似是预料到她的
动作,微用力掰正她的脸颊,再次四目相对。
“苏苏退缩了是吗?”
苏粟没吱声,从易纶的眼中看到了受伤。
耳边再次传来低低的笑声,苏粟看到易纶嘴边一抹一闪而过的苦笑,那么无奈。
苏粟不禁心中一恸,心底某些莫名的情绪开始滋生。
“从小我妈妈对我都是无限溺爱的,但有一次她当众批评我,而且要求我向别人道
歉,唯一的一次,苏苏知道为什么吗?”
话题忽然扯到他妈妈,苏苏有些懵,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正欲开口,却见他右
手食指附在薄薄的唇上。
“嘘!让我来告诉苏苏。”
明明讲的故事是小时候被妈妈批评,但苏粟愣是没从他神情中察觉到一丝丝的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