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没有第一时间去回应姜然的话,第一时间,柏林有些莫名的低落....低落于陈可欣没有等他回家。
当然,想了些,柏林内心深处更愿意归咎于偶然的事件,而不愿意接受不同未来陈可欣对他是不同的态度这种可能性....哪怕来到另一个世界时,她仍旧是对自己到达令人羡慕的温柔,可这份温柔哪怕是褪去些许,哪怕是不起眼的一点点,柏林都是无法接受的。
柏林明白那种落差感...
柏林记得自己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人每天出门时,总会给门口的乞丐十块钱。后来他娶了妻子,开销大了,每天只给乞丐五块钱,再后来生了孩子,家庭负担更大了,每天只给乞丐一块钱。乞丐很生气,说:你怎么能拿我的钱养活你家妻子孩子呢?
明明谁也不欠谁。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开始慷慨的时候,人家千恩万谢;继续慷慨,人家的感恩之心也随着淡化,直到把你的付出看成理所当然。就像他此时的情绪一样...把一切当成了所当然。等到哪天你稍有懈怠,或是能力不及,不再维持一如既往的慷慨,他就开始心生怨怼了....
这代表着人性。
人性都是如此...
例如他,她,他们....都是如此。
柏林收回了思绪。
他唯独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不值一提的事,自己在此时此刻会那么的在意,会去刻意的放大...
是...喝酒了?
还是...其他一些原因?
“现在要进去睡么?需要我扶着?”她问。
略犹豫了下,柏林摇了摇头,从门口缓步走到了姜然旁边坐下,一阵乱糟糟复杂的情绪中,半点睡意没有“不用了,现在睡不着。再说了,我没有到走不动路的地步啊...”
姜然看着柏林....
随后,她拿起另一个杯子,倒了些桌上水壶的热水,递给了柏林“喝一点?”
“啊...好,谢谢。”柏林点头。
这晚上与方圆出去,柏林喝得有些多,可能他人生长这么大第一次喝那么多酒,好在意识没有并完全的模糊,不同方圆那样不省人事,还是有些许清醒的。他接过杯子,猛地灌了两口。然而只是解了些许渴,却没有解掉丝毫醉意。
“大晚上的,是出了什么事,得喝酒喝成这样....方便说说吗,我挺在意的?”姜然继续问,笑道“话说人家说酒后吐真言,白天你不说,晚上我挺想知道你今天被什么烦着...”
“....就聊了一些以前的过往,其实没什么事的。”